咦!怎麼有只小免動也不動的趴在草叢里,難道死了?
蹲,冷璦媛靠近了瞧,原來是後腿受了傷,捉起它仔細打量傷口,八成是讓宮中豢養的獵狗給咬傷的。
少見的愛心猛然竄起,她抱著回房,準備好好幫它療傷。
綠兒見她回來,斑斑血跡染紅了免子與小姐的手,花容失色,「小姐……您怎麼手上有血?我馬上去請大夫,您等著!」
「不是我受傷,是這只小免子!」拎起兔子的耳朵,將它放在桌上,冷璦媛走進內房,拿了帶進宮的藥箱,又走回頭。
苞在後頭的綠兒看見小姐手中的紫檀木箱,打開箱子後,全是不知名的瓶子,冷璦媛先拿了一塊干淨的布,將傷口清理干淨,再拿出一瓶紫色的藥,輕輕灑在上頭,熟練的動作讓綠兒發出贊嘆。
「小姐以前是大夫嗎?」
「稱不上,只是略懂皮毛而已o」她擅長的是如何當大小姐,只要吃喝玩樂,懂得奢侈即可。
好了!漂亮的打個結,冷璦媛將兔子抱放在地上,「你去倒杯水來喂免子吧!」
「小姐,免子不喝水的,它通常吃草就夠了。」
「是嗎?」冷璦媛看著免子用前腳揉著臉,是很可愛的行為,但她卻蹙起眉。「原來兔子喝水會死。那隨便拿些雜草來給它吃吧!」
「小姐不幫它起個小名嗎?」綠兒愛不釋手的順著它柔順的毛。
「為什麼要取小名?」
「咱們不是要養它嗎?」
「它是野兔,自由自在多好,干嘛要拘禁起來豢養!」轉念,她還不太清楚綠兒呢,有可能她將陪她後半輩子。
「綠兒,你進宮多久了?」
「比小姐早進來一個月而己!因為後宮人手不夠,所以——不過綠兒的手腳俐落,我家鄉的人都稱贊。」急于表明自己的靈巧,小臉泄露出緊張。
「我們只是聊聊天而己,我不是嫌你!那你識字嗎?」
綠兒黯淡了神色,「家里有十張嘴要吃飯,嗷嗷待哺,我二歲就會打理自己,四歲就跟在母親身後照顧弟妹,是因為宮里缺人,每月的薪俸又好,我爹娘拿了家里僅剩的十文錢幫我疏通,才順利進來當差的。」
「想識字嗎?」
綠兒搖搖頭,「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只希望能溫飽就好了,幸好,在宮里吃的、用的,都好得讓我覺得在作夢。」
「閑逸思婬欲。」冷瑗媛是在指自己。
「小姐說什麼?」
「沒有,我在想午後的時光該如何打發。」
綠兒也正經的支肘思考,半晌,「小姐,咱們去東郊走走。」
「東郊?那里有什麼?」
「是沒什麼,但風景自然,一大片的梅林——」想到這里,綠兒咽了口口水。
「你想吃梅子。」光看綠兒那臉饞相,冷璦媛也猜得出來。
「小姐!」綠兒紅了臉。
「瞧你臉紅成這祥,以後喊你紅兒好了!」
「小姐別笑綠兒,大不了咱們不去。」
「為什麼不去?我可不想讓你埋怨。」睨了綠兒一眼,嬌媚全在姿態間畢露。
綠兒這時猛然發覺,「小姐,其實您一點都不冰冷那!苞初見你時,那種……我也不會形容。」
「我難以高攀,舉止間全是自傲。」她丟給了綠兒一抹戲謔。
綠兒驚詫的看著小姐,又是小姐的另一面,她現在的表情好像孩子。
層巒疊嶂,想必山鳴谷應,冷瑗媛想大聲嘶吼試試,但終究沒有做,放著綠兒一人采著梅子;她往里頭散步走去。
盡頭是冷冷的湖水,一面無垠,大概少人涉足才能維持自然景觀,不過也難怪,這里離宮殿最遠,卻離冷宮最近,誰敢來啊!
可是,她就是喜歡這里!
*
李廉再次與皇兄聚在書房,除了彼此慶祝前線傅來的捷報外,放松的心情總會談些題外話。
李廉掩不住喜上眉梢,巴不得全部的人與他分享快樂。「勒瑜有孕,我快要當爹了!」
「莫怪你今天上朝心不在焉,這樣好了,要是生兒,我就賜給我未來的佷子一座城邑,若是女,則賞黃金珠寶三箱,當祝賀你第一次當爹吧。」
「那我就代我未來的兒子或女兒謝謝皇兄的慷慨。對了!母後說,皇兄除了寵幸趙婕妤外,到現在未曾寵幸新入宮的妃子,難道是——」
李祿揮揮手,「別說了,趙婕妤美是美極,但那模樣讓我不太滿意。」
「其形翩若驚鴻,宛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方利分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回雲之回雲。皇兄要的是(洛神賦)中所寫的美人,但那種女人可遇不可求,當然,萬人之下的您可以強求。」
李祿挑了挑眉,要他繼續說。
「您可以自己訓練不是嗎?」
這倒是,反正這批秀女一定有個女孩適合,「小秀子,你說朕今天招誰侍候好?」
「這——」小秀子打開隨身的雜記,「冷婕妤與趙婕妤同在京城享有艷名,萬歲爺覺得如何?」
「就交由你去安排吧!」
就這樣,今晚的綠頭牌掛在冷璦媛的門上。
第2章(1)
懊是怎麼樣的心情?她的丈夫,今晚要與她見面……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在宮女的解說下,璦媛從頭到尾都火紅著雙頰,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腦溢血至死,果裎相見還是小事,是……最後,宮女還暗示她︰皇上的需要不小,胃口不容易滿足。
不過,一早起來的折騰,宮女們為她沐浴淨身,非把身體浸透了香氣才行,這且不談,當一切準備妥當,就靜靜地等候宦官前來迎接。
崩計適當時侯的宦宮,即要冷璦嬡將衣裳全部月兌掉,檢查一絲不掛的玉體是否潔淨,認為可以後,用羽毛袋把她裝在里頭,抬著帶進皇帝的寢宮。
從袋子出來的時候,就穿上準備好的衣裳,重新整裝,這全部的過程完畢,璦媛酡紅的臉差點可以點燃柴火。
她太容易害羞了。躲進被窩里,實因這衣裳有穿等于沒穿,透明的程度連她都不敢看。
不知等了多久,早些時候听說今晚在大殿開宴慶功,前線的捷報讓皇上龍心大悅,大賜封賞,看來一時半刻還不會有人進來。
先歇會兒好了!她的眼酸澀得有些睜不開。才想到這兒,她便放任自己松弛神經進人夢鄉。不曉得過了多久,神魂飄泊在半空中,好舒服。
李祿沒想到進來寢宮看見的是這情景,他的妃妾沒有蠱媚的神情迎接他,透討酣醉的眼楮,他瞧見了一張沉魚落雁的臉龐,紅艷的小嘴、露在被外的冰肌雪膚,無一不誘惑他盡情采擷。
慢慢的低下頭,他吻上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小嘴。
突來的酒氣沖向腦門,璦媛反射性的掙扎月兌離黑暗,一張放大的臉及輕薄的動作讓她一驚,用力的推開毫無防備的他。
這一仔細看,竟是……龍袍,是皇帝的裝束,朗碩的身形、劍眉星目,他不只是個少年君王,還是個俊美無儔的男子,但身上無所遁藏的霸氣,看來她的反抗讓他不悅。
「臣妾……臣妾幫皇上先更衣好嗎?」
「更衣?是該先更衣!」微醺的他傾身向前,倏的,吻住她迎向前的小嘴。
經過方才的廝磨,她的嘴里充滿了酒味,好甜!沿著雪白的頸項到她柔美的頸項。
好痛!冷璦媛的肌膚向來柔女敕,只要輕輕的撞到即會烏青上一陣子,他這番不懂憐香惜玉的動作肯定會留下不少杰作。
靶覺胸上一陣涼意,注意到他攻城掠地轉向那讓人羞怯的胸部,只手卻往身下探下——听宮女說︰第一次都會痛,當然,只要乖乖的躺著忍受,一下子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