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商賈的擔憂 第18頁

「我的小花蕾……」她是真的愛著他,那不求名分的愛情讓他感動不己。他張開雙臂緊緊擁住嬌小的她,將下顎置于她的頭頂,才又呢喃說話,「我要娶你,如果我爹地下有知的話,他一定會如我這般堅決的。我承認我無法做到在我父親靈堂前的誓言讓我感到羞愧,但我振興了侯府還將侯門冷鐵行推向各地,在每個地方廣設分行,這些就足以將功折過了,你說是吧?」

「可是……」她萬分不想讓他因為自己而違背了對先父的承諾,因此遲遲無法答應。

侯丞晉明白她縴細的心,可是那雙柔女敕的白皙小手卻比任何男人都要來得強硬,這樣的她讓他感到心疼,因為他知道她是值得被疼惜的。

在月光的照耀下,花蕾的雙眼透著滿滿愛他的神情,他的心一陣悸動,再度用力的緊密抱住她。

「小花蕾,我說了我要娶你,請你別再推辭好嗎?以前的事都已經是過去了,當下最要緊的不就是活下來的人嗎?」侯丞晉低醇嗓音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將從前的想法說給她明向。「我母親紅杏出牆的那日,就是她在我面前咽下最後一口氣的那日,之後我的父親在病榻中時常悔恨他當時沒有想過要花一點點的心力在我母親身上,我不斷的告訴自己,我要振興候府,所以我不打算娶妻子,原因在于我真的無法在處理岌岌可危的鋪子里抽出時間來陪伴我的妻子,而且我也沒有自信讓我的妻子無論我是否有時間陪伴她,她都能堅定的愛著我,那種被家人背叛的感覺,我無法再承受第二次。」

「那你為什麼還開口說要娶我?」他的話已經說得如此明白,為何他還是打定主意要娶她?這一點讓她搞不懂。

「因為我愛你,因為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家人。」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時間,侯丞晉低啞的音調隨即從他好看的薄唇逸出。

他的聲音在胸腔里共鳴著,花蕾靠在他胸膛上听著他的愛情告白,一顆心滿滿的都是激昂,隨即淚珠又不爭氣的紛紛落下。

「我知道我無法控制你是否能在任何的困境中,依舊像現在般愛著我,但是我卻明白我自己,明白我在未來的日子里永遠都愛著你。」侯丞晉撫著花蕾柔順的烏絲,輕聲說著話。

「誰說我不能的!」花蕾抬起閃著淚珠的眼眸微怒的瞅著他,她噘起小嘴,心有不甘。「我告訴你,我真的很愛你,所以我堅信在任何的情況下,我依舊愛你,一如現在的我。」

她的大膽告白讓侯丞晉扯起嘴角望向她,他心底是波濤洶涌的悸動,但嘴里卻只能輕輕的吐出一句,「傻瓜。」

這時,花蕾才赫然發現,她剛剛不甘心他藐視她堅定的愛情,因此隨即出言反駁的尷尬行為,她害羞的低首將小臉埋在他厚實的胸懷里。「你真討厭。」

「我的小花蕾,願意跟我這個討人厭的男人攜手直至白頭嗎?」

花蕾在他的胸膛里輕輕的微笑著,听著他穩重的心跳聲,讓洋溢幸福愉悅的聲音從她口里逸出。「傻瓜。」

「是呀!我們都是傻瓜。」侯丞晉用一只大掌扣住她的窄小下顎,將她可愛的俏臉從他的胸膛里拉起,接著將薄唇深深的貼在她豐滿的香唇上,一直到兩人用完了體內的氣後;他才舍不得的離開,緩緩的說話,「我們是深愛著對方的傻瓜。」

他吐出來的熱氣噴灑至她的臉上,滲入她的肌膚里熨熱了她的心。她踮起腳尖,將香唇往他的薄唇靠去,采出小小的舌尖與他的舌緊緊交纏,誰都不想離開誰……太陽高高掛在萬里無雲的晴空上,讓騰虎大街上的行人個個洋溢著愉悅的笑容。

一如往常,花蕾的鹵豆干不到一個時辰全被顧客一掃而空,讓她有多余的時間踏著雀躍步伐來到隔壁的侯門冷鐵行。

在鋪子底端的辦事房里現在傳來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不用鋪里員工的親自確認就明白,這鐵定是主子的小愛人發出的可愛笑聲。

鋪于里上下的員工沒有一位不替主子感到開心,畢竟這麼大的一間店鋪還是得要有個直系的繼承人來接手比較好,所以只要主子與他的小愛人感情越如膠似漆,小繼承人的出現機會就會越大。

但只有侯庭魏不這麼認為。

他站在通往底端的走道上,一雙眼惡狠狠的瞪著房門掩蔽的辦事房,大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成拳。

若是侯丞晉娶了花蕾,到時必定生下正統的繼承人,他這個旁系血親絕對與經營權扯不上任何關系,白白讓這幾年的辛勞付諸流水,說什麼都是他不願見到的。

第8章(2)

「那個……」此時,一道輕柔的女人嗓音在侯庭魏身後響起。

他轉過頭,發現是瑰麗樓的當家花魁白艷站在他後頭,他隨即收起暴戾的眼神,換上人畜無害的模樣,「白姑娘,原來是你呀!怎麼了?今天怎麼會光臨小店呢?」

「我是來找侯公子的,上回他在我生病時來探望我,現下我病好了,就來向他道個謝。」白艷溫柔的漾起笑容,但心思卻不如她所言般如此單純。

自從她病倒後,侯丞晉確實有來探望過她一次,但之後卻不再見他高挺的人影,期間她曾听聞他到浙江去了一趟,可是從浙江回來至今算算也有兩個月了,怎麼他還是沒出現在她的香閨里?

這讓她感到緊張,她現下十分害怕侯丞晉已經另結新歡,讓她嫁入侯家的美夢就此破碎。

雖然她也听聞侯丞晉不娶妻的傳聞,但是嫁給他當小妾或是二房總可以了吧!她心底是如此盤算著,只要能踏入侯府享受榮華富貴,身份又算得了什麼呢!

「是這樣呀!不過堂哥現在正在辦事房里頭,不方便見客。」

他在辦事房里不便見客,那方才不斷從里頭傳出女子笑聲究竟算什麼?難不成他真的另結新歡了?

白艷心底一驚,不斷祈禱這一切只是她的假想,于是又委婉開口,「侯公子的辦事房是否並非任何人都得以進入的?」

「是呀!在鋪子里除了堂哥可以自由進出外,就連待在鋪子里已經三十年的陳掌櫃還得要堂哥人在里頭時才得進入,至于我就不用說了,只能跨過門檻一步,根本就不算能夠進入里頭。」侯庭魏抑下自己的憤恨,為眼前的大美人解釋著。

「既然你這麼說,那從辦事房里傳出來的女孩聲音又是什麼?

那清脆的女子笑聲很明顯的就是從里頭傳來的呀!

「喔!她是例外。」說到花蕾,他就有一股怒火。

「例外?怎麼說?」白艷緊張的望著侯庭魏,心底不斷顫抖著。

侯庭魏不明白她的心,很老實的告訴她,「她是堂哥的末婚妻子,過不久,兩人就要成親了。」

「成親?我怎麼從未听過說侯公子有末婚妻這件事?」白艷瞪大雙瞳,腳步虛浮,恍恍惚惚的幾乎要站不住了。

侯庭魏微微眯著眼望向她,他猛然明白眼前這嬌美的人兒仿佛愛著堂哥,此時,一條計策在他心底緩緩成形。

「是呀!他的未婚妻是三、四個月前出現的,不過真是為難堂哥了,我想他必定是為了實踐他先父為他訂下的婚約,要不然白姑娘你長得這麼美艷,堂哥怎麼會舍你而娶那個黃毛小丫頭呢!」侯庭魏狀似扼腕的為堂哥抱不平。

其實那老是板著一張嚴肅面孔的堂哥最近一改常態,變得較有人情味,原因無他,就是花蕾待在他身旁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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