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
「面壁思過!」好好地給他反省。
「可以面門嗎?」
「夏佳仁!」他的叫聲幾乎掀開了屋頂!
「好的,我的先生。」夏佳仁面無表情地轉身。
在莫岑哲看不見的地方,她的臉上掛著愜意的笑容,整他真好玩!
氣呼呼的莫岑哲獨自一人站在客廳里生著悶氣,他該如何是好呢?
第3章(1)
夏佳仁肯定不知道她一時興起的惡作劇,會讓莫岑哲作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在莫岑哲宣布這個決定之前,他約了夏父見面。
「阿哲,你這次約我出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夏父日理萬機,一向喜歡有話直說,而他也喜歡與爽快的人交談。
「我想回台灣發展。」
「是嗎?可是你的‘嵐’現在才剛起步……」夏父深思著,以一個好友的立場斟酌他的決定。
莫岑哲沒有多說原因,「我不僅僅想回去發展,我還想帶她回去。」他雖然是夏佳仁的監護人,可是他覺得有必要通知一下她的生父。
他口中的她,他們心知肚明,就是夏佳仁。
夏父的神情冷淡,可眼神閃過一瞬的愧疚,「她……願意嗎?」
莫岑哲笑一笑,「她會願意的。」紐約不適合她,她應該回到原來的地方去,那里是一個有人情味的地方,也不會令人頹廢喪志。
「是為了她,你才……」
「呵呵,當然不是,她只是一個因素,還有就是我也想回去了。」莫岑哲溫柔地笑著。
「你真的要回去?」夏父知道台灣對莫岑哲來說,是一個不願回想的地方。
「是的。」莫岑哲點點頭。
「好吧,不管如何,這個人情我一輩子也還不清。」夏父誠懇地說。
「哈哈,你說過最討厭別人說客套話,現在跟我客氣什麼!」照顧夏佳仁也許一開始真的只是想要還夏父的人情,可是現在他覺得他跟小ㄚ頭生活的日子挺開心的。
「這是真心話,不是客套!」夏父笑咪咪地說。
「好吧……」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在莫岑哲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夏父叫住了他,「請等等。」
「怎麼了?」
「收下這個吧。」夏父將一個牛皮紙袋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莫岑哲臉一冷,「我說過很多次,不需要!」
夏父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需要,可她也許需要,你可以留著……」
「不。」這種情形每次都會發生,以至于他們之前愉快的聊天都成了多余,莫岑哲嚴肅道︰「我可以養活她。」
「這不是你的責任。」
「但現在是了。」莫岑哲不知道自己在爭執什麼,當初不收夏父的錢,是因為他要還人情,現在不收下錢的原因,似乎和原來不一樣了。
為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夏父的眼楮一剎那間有些困惑,片刻後似乎有所頓悟,他笑著收回牛皮紙袋,淡然道︰「好。」
莫岑哲匆匆地道別,在夏父面前,他有一種感覺,好像埋于地下幾萬年的秘密要被看透了,天知道他根本沒有所謂的秘密。
他光明正大,又沒有做什麼羞恥的事情!
莫岑哲離開後,開著車回家,途中下了車給夏佳仁買了最愛吃的泡芙,當他回家的時候,問題少女正用憤怒的眼神暗示著他的專制。
「你太過分了!」
「嗯?」
「你竟然跑去學校警告埃利斯不準跟我來往。」雖然她也不是很喜歡埃利斯,但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大家都喜歡不完美的人,不是嗎?
「哦。」他大方地承認,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
其實夏佳仁也不是真的生氣,她就是不喜歡他這麼霸道,不喜歡他這種像母雞保護小雞的行徑,她都已經十五歲了,就要滿十六歲了!
莫岑哲將預先準備好的泡芙拿出來,對著她討好的笑一笑,「你看!」
她不是小孩子,他以為用食物賄賂是一個好行為嗎?夏佳仁沒好氣地拿過泡芙,隨手塞了一個在嘴里,「嗯,算了,這次算了,下次絕對不可這麼做了!」她發誓絕對不是泡芙征服了她,而是她不想太計較了!
莫岑哲笑了笑,「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夏佳仁眉一挑,心里有一種要倒大楣的感覺,「什麼事情?」猶記得他上次跟她說事情,請注意,是說,不是商量,所以這種事情絕對是沒得商量的。
他上次說要帶她去非洲看動物大遷徙,而她對非洲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反抗也是沒用的。最後他是盡興了,她卻是帶著一身的紅疹回來的,上帝保佑她,千萬,千萬不要再去狗不拉屎的地方了!
「年底我們回台灣!」莫岑哲宣布道。
「你所說的回是回去玩還是……」
「定居……」
哦,她弄錯了,他買泡芙不是因為埃利斯的事情而道歉,是因為這件事,夏佳仁忍住用食指去摳喉嚨,把泡芙吐出來的沖動。
「沒得商量?」
「沒有!」
「這個學期,我考了前三名……」
「親愛的,你已經用完願望了。」
「是嗎?我用在哪里?」夏佳仁瞠目結舌。
「第一個學期,你要我不準講大道理;第二學期,你說不準我再帶你去非洲;第三個學期,嗯,你現在正在讀,等你知道考試成績時,我們大概在台灣了。」他理性地分析。
「不能提早許願嗎?」夏佳仁真誠地望著他,希望他能改變想法。
「不能!」沒有妥協的余地。
「提早一點點?」她比比手指,意圖說服他,一點點真的不多。
「寶貝,我不是銀行,我不提供貸款。」他幽默道。
「你可以的!」夏佳仁不服氣地瞪著他。
「回去不好嗎?」他問道。
「我已經習慣這里了!」她理直氣壯。
「不,不,你沒有習慣,你還是比較喜歡中式早餐。」莫岑哲露出兩排亮白白的牙齒。
「我可以從今以後都吃西式早餐的。」她堅定自己的立場。
「那你大概會恨我一輩子!」莫岑哲低語著,「好了,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你沒有投票權!」
「為什麼!」她憤怒不已,「選總統都可以投票,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能民主投票?」
哦,她在美國待的這段時間,大概是政治學得最好,他搖搖頭,「你真的是讓我太無語了,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無論如何投票,結果都是一樣的!」沒有結果。
是了!夏佳仁噤口了,就兩個人怎麼投票?她真的是笨死了!不,這不是重點,「我不是要說這個!」
「嗯?」他優雅地挑挑眉。
「我不要去台灣!」
「為什麼?」
「就是不想去!」她回瞪過去,大有他要是不肯,她就抗爭到底的意味。
「佳仁……」
「干嘛?」
「你確定要只穿內衣和我說話嗎?」他是不介意自己的眼楮有冰淇淋吃,可如果是少女的冰淇淋,他還沒有這麼變態。
「啊!你這個偷窺狂!」夏佳仁大罵一聲,跑回了房間,站在房間里的圓形鏡子前,看到她臉紅得可以媲美猴子的了。
她不是真的穿著內衣,而是一件背心式的上衣,是一條緊身的彈性短褲,他總喜歡說她的打扮是猶如穿著內衣。
好吧,是有一點點他說的那種感覺,可這里是她的家,她喜歡這樣穿,難道員警還上門抓她嗎?
當然不會了!
那她為什麼害羞呢?她也不知道,只是,她對著鏡子看一下,看著自己沒有穿卻仍舊挺立的胸脯,以及平坦的小骯、挺翹的臀部,她給了自己滿分。
第3章(2)
和十四歲時的贏弱模樣不可同日而語,她現在是一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少女,在性觀念開放的紐約,她也不會動不動因為听到一些敏感的詞就臉紅,卻因為莫岑哲一句不帶任何意義的話而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