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姑且不質問紅不紅的問題,「誰幫你畫的,嗯?」他低低的嗓音透著危險。
「沒,我自己。」她趕緊澄清。
他又重重地抓了她一下,「小騙子,你的手倒是很長!能勾到後面去!」
夏佳仁不敢說話,今天似乎踩到他的地雷區了。
「女的,還是男的?」
「女的!」知道他在介意什麼,她偷偷在心里樂了一下。
「以後不準!」
他只要想到她光果著身子,好吧,也不全是,她的用皮裙包著,只有兩條腿做了彩繪,可他還是看到了她豐滿的玉團,哦,是所有人都看到了。
她的身材非常好,好到做人體彩繪時真的很美,但前提是她現在是他的管轄範圍、他的人,別人怎麼可以看!
他眼紅了,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大叔,很疼!」她的兩條腿被他分別放在了浴白兩側,好方便他清洗,雖然她極力勸說,她可以自己清洗的,可他不信,一定要親力親為,好把她洗得干干淨淨。
他的手來到她的大腿根處,冷言冷語,「怎麼這里不做彩繪?嗯?」
那個地方……她羞愧地低下頭,「大叔,我錯了,你別生氣……」
即使他平時笑得一臉溫柔,任由她欺負,可他生氣時還是讓人很害怕、很無助。
「錯……」他自嘲地一笑,壓根不把她的道歉听在耳里。
「大、大叔!」她紅著臉大叫︰「你的手……」
瞥了她一眼,莫岑哲面無表情地「清洗」著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包括她最隱,沒有遺落任何一個地方。
夏佳仁緋紅著臉蛋,雙手捂著嘴,輕輕的嗯哼聲從喉間冒出,她不敢反抗,或者說她壓根就不想反抗。
「嗯……」她半眯著眼,仿佛一只慵懶的小貓咪縮在浴白中,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嫣紅的小嘴輕抿著。
……
濃重的喘息聲在房內響起,他軟了身子,抱著她側躺在床上。
夏佳仁還沒有完全恢復,她累得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以後……」他緩了緩氣,「不準再做人體彩繪了!」他無法容忍她的身子近乎光果地被別人看光。
「好。」
「明天立刻上網把影片給刪掉!」
「好。」
他滿意地吮了吮她的耳朵,回味著兩人緊緊相貼的感覺,夏佳仁很想睡,可是她還不能睡,「岑哲……」
「嗯?」他的嘴輕微彎起,他喜歡她叫他的名字,大叔是一種熟悉而名字是一種親昵。
「那個藝術集團是你的?」她閉著眼,心跳仍跳得厲害。
「嗯。」他應了一聲。
聰明如夏佳仁,她立刻想到了他曾經提過的,有關生父對他的恩情,「我的生父到底幫了你什麼忙?」是什麼的忙讓他接手了她這個燙手山芋?
他的寶貝真的很聰慧,他艱澀地開口,「我是一個私生子……」
還未完全清醒的頭腦因為他的話睜大了眼,夏佳仁張著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夏伯父收留了我,甚至栽培我,讓我上大學,你說,這個恩我是不是該報……」他並未細講,其中的酸楚她必然會懂,因為他們曾經走的是同一條道路,有過類似的經歷。
夏佳仁講不出話了,她沒想到一向溫柔的莫岑哲會和她有過一樣的處境,她哽咽地說不出話,怪不得那時候不論她多壞、不論她多讓人討厭,他總是耐心地對待她。
因為她不是故意要耍壞,她只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希望有人關注她而已,而他必定是懂她的,否則他怎麼會在被她氣得要瘋掉時,還一如既往地待在自己身邊呢……
「岑哲……」
「嗯……」他輕輕地模著她的手臂,感覺她的皮膚上的雞皮疙瘩,他用腳勾住被子,蓋住他們。
「幸好我當初遇見了你。」要不是他的話,也許她真的會孤苦伶仃到最後。
生父並未做錯所有的事情,他讓母親一個人生活,讓他的血脈流落在外固然可惡,可他做對了一件事,他將莫岑哲送到了自己身邊。
「我也是……」
兩個有情人緊緊相擁著,他突然想到,「佳仁,誰想到給你取這個名字的?」
「媽媽。」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莫岑哲深有體會地點點頭,「以後我們都不會寂寞了。」
佳仁,小佳仁,你叫小佳仁……年輕溫和的母親說。
為什麼?我不喜歡叫佳仁。
佳仁、佳仁,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永遠的家人……年輕的母親擁著小女孩說。
以前不懂她為什麼會叫佳仁,沒想到母親也很孤單,母親也想要一個家人,真正的家人,「媽媽她沒有親人……」因為未婚生子,敗壞門風,母親毅然地選擇一個人生活,和她的小佳仁一起。
「她有你……」莫岑哲溫柔地說。
「我以前有媽媽,現在有你……」她甜甜地笑了。
「對!」他感動地埋進她的脖子。
「岑哲……」
「什麼?」
「你也有我。」他們是同樣的人,是可以互相依靠的人,是可以一起牽手到最後的人。
「我知道。」
她笑著閉上眼楮,「我想睡了。」
「嗯,晚安。」他的手臂堅定地環住她,也跟著進入夢鄉。
窗外的月光皎潔分明,冷然的月色在黑暗中閃著溫柔的光芒,渲染著一種暖意,這樣的夜晚最適合擁著最愛的人,一同入眠。
第8章(1)
「莫岑哲,你太過分了!」同樣的台詞,熟悉的場景,又一次地呈現在莫岑哲前面。
他耐著性子問︰「怎麼了?」
「你怎麼可以把我的模特兒工作給辭了!」夏佳仁氣勢洶洶地說。
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兩眼看著財經節目,「不適合你!」他分神地回了一句。
「你又知道適不適合了?」她提高聲音,看他仍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樣,她火大地擋在電視機前,兩眼怒瞪著他。
他干脆閉上眼楮,不能看,照樣听。
夏佳仁索幸把電視機也關了,打定主意要跟他耗到底;莫岑著緩慢地睜開眼,看著她綠色的眼眸染上憤怒,他笑著從一邊拿過一份文件,遞給她。
夏佳仁接過來快速地看了一遍,憤怒沒有降下,反而更為上漲,「你要我為你工作?」她听過「嵐」,如果能為「嵐」工作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這就意味著他要干涉她更多。
「拜托,你是我男朋友,不是我爸爸!」她意氣用事地把文件扔回給他,逕自坐在沙發的另一邊。
「為我工作不好嗎?」可以不用太辛苦,還能拿高薪,最重要的是,嘿嘿,她不會再做一些令他心髒都要跳出去的事了。
「我只不過是做人體彩繪而已,這也是藝術,你自己也是藝術家,怎麼就接受不了?」夏佳仁緩口氣,試圖跟他講道理。
「從藝術家的角度來講,你做得很好……」他毫不吝嗇地贊道。
她眉一挑,等著下文。
「不過我不喜歡我的女人被別人看光光。」他笑著說,眼里卻沒有一點溫存。
她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我哪有被人看光光?」
「哦?」他不跟她爭,僅是看了她一眼。
她心虛地別過頭,「就是……」好吧,雖然沒有看光光這麼慘,不過好像也差不多了。
「等等!」她皺著眉頭,「誰跟你講人體彩繪的事情,我是問你干什麼把我的模特兒工作給辭了!」小芳發信息給她時,她才驚覺怪不得這半個月都沒有工作,原來是某個人在後面搞鬼。
「你現在有我這個財主,為什麼還要工作呢?」他以手掌撐著下巴,好整以暇地問。
是啦,他有錢,他有錢可以供她揮霍,可是她不要!「我不要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