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一天比一天深,直到他的目光再也離不開她,再不甘心自己在她心中只是個小孩。
「夏夏,我喜歡你。」再一次的告白,然後是同樣落在唇上的吻。
只是這次的吻不再那麼輕柔如棉絮,而是激烈的仿佛想將崔半夏吞噬,舌頭探進小嘴,霸道地吸住她的舌,不許她逃,也不讓她逃。
崔半夏也覺得自己逃不了了,她听到自己那道脆弱的、薄如紙的牆被撕裂的聲音,然後她突然不想再掙扎了。
明明早就心動了,在發現記憶里的小屁孩成為男人的時候,在他說喜歡她的時候,在他眼瞳里只倒映著她的時候……她無法抗拒地心動了。
她只是不想承認,只是害怕承認,因為他的太子身分讓她對這份感情遲疑,就怕他的喜歡有如曇花,所以她卻步。
可是……馬的她卻步什麼呀!這麼扭扭捏捏的一點都不像她!她可是曾經縱橫江湖的黑道大姊大呀!拜倒在她裙底下死心塌地的男人都從台灣排到北極去了,憑她的本事她會抓不住一個小屁孩?而且這家伙還是她養成養大的!她把他養得這麼好,干嘛不自留?干嘛要便宜別人!
馬的敢說喜歡她,敢把她逼到這地步,就別想她會放過他!
第7章(2)
黑道大姊大的霸氣模式一開,崔半夏豁出去了,不再被動,她激情地反吻回去,小舌頭狠狠地卷住湛離霄的舌。
湛離霄愣了愣,在他怔愣時,崔半夏用力推倒他,跨坐在他身上,高傲地抬起下巴。
湛離霄挑眉,也不掙扎,看著那張狂傲的小臉,仿佛明白了什麼,心里慢慢升起一抹愉悅。「夏夏……」
「閉嘴!」崔半夏不給他廢話的機會,低頭狠狠吻住他的唇……讓他見識見識她縱橫情場的吻功!
她錯了,她忘了這不是一只被撲倒就會害羞的小白兔,而是一只月復黑的大野狼……而且還是只會得寸進尺的狼!
「唔嗯……」崔半夏張著唇,舌頭被吮得幾乎發麻,嘴里全是湛離霄的味道。她的眼神迷蒙,臉頰泛著情/yu的紅,嬌體橫陳在木床上,身上的衣服早被解開,肚兜被丟在地上,只余身下還穿著輕薄的褻褲。
明明一開始只是親吻,她惡狠狠地吻著湛離霄,小巧的舌頭舌忝著他的唇,輕咬他的舌,湛離霄一開始還乖順的任她親吻,可後來兩人的吻愈來愈黏膩,呼吸也愈來愈濁重,正當她快喘不過氣,打算結束親吻時,湛離霄卻伸手壓住她的後腦,舌頭反探入她的唇,猛烈地掠奪她的呼吸。
她被親得喘不過氣,鼻間發出抗議的輕哼,那如貓咪般的輕吟好似瞬間點燃湛離霄心里的火焰,他摟住她的腰,反身壓住她。
「夏夏,我要你。」他吮著她的唇,看著她的眼神滿是讓人顫栗的火光。
崔半夏不禁渾身酥麻,那是充滿yu/望的眼神。
她的回應喚醒了湛離霄心中的獸。他早已渴望她許久,一直等著她回應他的那一天。他知道崔半夏對他不是不動心,若是真的不喜歡他,以她的個性早拒絕他了。
他了解崔半夏,知道她心里的顧忌,知道她的遲疑和不安,他不介意,他會用時間證明他的真心,他願意等待。
原以為自己還要等很久,可當崔半夏壓在他身上,看著他的眼眸滿是豁出去的意味,然後用力吻住他的唇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等到了。
心里升起的狂喜讓他不滿足于只是親吻,他想要更多,他想讓她屬于他……他不會再給她退路!
……
崔半夏覺得自己遇到的不是狼,而是禽獸!
趴在床上,崔半夏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她都覺得自己的腿合不攏了。
至于昨晚被做幾次她也不想去數了,雖然不到傳說中的一夜七次「狼」,不過也差不多了。要不是最後她真的不行了哭著討饒,那混蛋搞不好到現在都還不會放過她。
馬的她可不想被做死在床上!
湛離霄端著盛了水的木盆走進門就看到崔半夏這副可憐的模樣,他不禁勾唇,目光慢溜溜地掃過被他狠狠愛過的嬌軀,那一點一點的情/yu痕跡讓他很是滿意。
一看到湛離霄,崔半夏立馬瞪過去,「看夠了沒!」開口時,她聲音都啞了,其實就連眼楮都還紅腫著,可見她被做得有多慘。
「沒。」湛離霄將手上的木盆放到桌上,倒杯水走到床邊,眼楮含情地看著她。「一輩子都不夠。」看似玩笑的語氣卻隱含著認真。
崔半夏哼了哼,這種甜言蜜語對她可沒用……她才不承認自己的臉發燙了。
可惡!她每次都抗拒不了他這種眼神。
崔半夏別扭地惱怒了。「水!」她渴死了。
她這模樣可愛的讓湛離霄彎唇微笑。坐到床邊,他抱起她,讓她靠在他胸口,端著茶水遞到她唇邊。
湛離霄光著上身,他的皮膚白皙,穿上衣服的他身形修長,會讓人以為文弱,其實衣服下的肌理卻是結實的,雖然沒有夸張的肌肉,卻也不瘦弱,而是強勁有力,而且還有月復肌。
崔半夏也是昨天才知道原來湛離霄的身材這麼好。
她也不扭捏,靠在光果的胸膛讓湛離霄喂她喝水。反正該做的都做了,有什麼好害羞的。不過目光卻忍不住移到他左肩。
肩上的布條被湛離霄解開了,露出猙獰的箭傷。她記得昨天他的傷口裂開了,雖然現在沒流血了,不過傷口還鮮紅著。
看到她的目光,湛離霄微微笑了,喜歡崔半夏關心他的樣子。「沒事,不疼的。」
崔半夏白他一眼。當然不疼,精蟲上腦了還會疼嗎?可他不疼,她看不下去行了吧!「去,把我的錦囊拿來。」
湛離霄離開床,拿起被丟在椅上的錦囊。錦囊不大,約十公分大小,不過里頭都是寶,裝著崔半夏從阿公的百寶箱里模來的寶貝。
崔半夏接過錦囊,從里頭拿出一個綠色小瓶子,讓湛離霄坐好,她將瓶里的藥粉灑在他肩上的傷,發現他顫了一下。怕他疼,她想也不想地,朝傷口輕吹氣。
其實這動作一點用都沒有,可崔半夏習慣了。小時候湛離霄習武時受傷,總是她幫他上藥,怕他疼,就在傷口上呼氣,然後說……
「吹吹就不疼了。」話出口,崔半夏就後悔了。她在干嘛呀!這家伙又不是小孩子了!
丙然,听到湛離霄笑出聲。
崔半夏惱羞成怒,正要瞪眼,湛離霄卻伸手輕模她的臉。
「夏夏,你真好。」會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的只有她。母後雖然疼他,可在他受傷時,也只是模著他的頭,跟他說,他是太子,所以就算受傷也得忍,不能哭。
只有夏夏會用心疼的眼神看他,跟他說吹吹就不疼了。
就是這樣的她勾動他的心,一點一滴的,讓他不能沒有她。
湛離霄捧住小瞼,輕輕吻住她的唇,這吻很輕很柔,虔誠的像吻著珍貴的寶貝。
這樣的吻讓崔半夏心顫,不含任何激情,卻讓她有種被深深愛著的感覺。她柔順地窩在他懷里,仰起頭,讓他親吻。
不過……崔半夏拍開模上她臀部的手,狠狠瞪向湛離霄。「夠了哦!」這家伙就是會趁機得寸進尺。
湛離霄識相地收回手掌,無辜地看著她,反模著她的背,順毛。
崔半夏哼哼,不想理這個只會裝無辜的色胚,撕塊布幫他包扎好傷口,才懶洋洋地趴在他身上。
兩人光果的肌膚相貼著,心跳和著心跳,親昵又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