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喲!聶小倩 第19頁

她這是答應嫁給了他,唯一的問題只時間。

「等等,我查一下。」聶小倩拿出手機開始查起訂單表。

約莫五分鐘後,她說︰「嗯……看來得等到明年九月份,我才能排出長假來。」

也就是說,安柏赫得等到十三個月後了。

「有考慮先公證嗎?宴客可以等。」明年九月太久了,他想現在就讓她成為安太太。

聶小倩一臉為難的回應道︰「如果可以的話,我自然是願意的,但就怕我爸媽不答應,他們一直想著風光嫁女兒。」

是的,他們確實得尊重長輩們的意見,畢竟是他想娶人家的女兒。

想了又想,安柏赫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主辦法來解決時間性的問題,難道真的要他等到十三個月後嗎?

「別心急好嗎?我不會跑掉的。」聶小倩揚了揚右手上的戒指。

雖然父母親總是急著想為她找著好婆家給嫁了,免得她要跟著別人一樣三十拉警報,但在認識安柏赫之前,她不曾想過嫁人這件事,總以為結婚這件事離她很遙遠,不過愛情這回事真的是無法預料的,該來的怎樣都逃不掉。

安柏赫伸手拉過她的右手輕撫著,他會想法子讓十三個月的時間盡量縮短一些的。

「可以告訴我,那個日本人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第9章(1)

「我從小就是單親,你是知道的,當別人問我父親在哪,我的回答都是他去世了,事實上,他並沒有去世。」

但早在父親狠心離去的那一刻,他心里已經當父親死了。

看著安柏赫開口提及父親的字眼時,黑黝黝的眸底波瀾不興,聶小倩知道,那表示他的心情是沉重煩悶的。

他從來就是不是冷漠寡情的人,能讓他收起情緒不願多談的,代表他真的心寒了。

聶小倩認真的凝視著安柏赫,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听過東日郵船嗎?」

「當然听過,它的東日游輪可是世界有名的。」聶小倩點點頭。

東日郵船不僅是日本最大的運輸產業,五年前,它將產業擴展到海上旅游業,推出了東日游輪,並一口氣推出七艘不同主題的海上樂園,她甚至搭過綺麗號游地中海,對東日郵船自然不陌生。

「我父親是東日集團台灣分公司的干部,在我九歲的那一年,他向我母親提出了離婚的要求,因為東日集團千金大泉洋子懷了他的孩子,還是一對雙胞胎。」雖然那時的他年紀尚小,但母親的淚水與父親的無情,他卻記得一清二楚,怎樣也無法忘記。

安柏赫雖是語氣平淡地敘述著,但聶小倩卻是為他心痛著。

案親外遇對像懷著雙胞胎,在二對一的情況下,他自然是被落下的那一個,更別說對方還是有著厚背影的人物。

安柏赫明白這不是個令人愉快的話題,為了不讓她感到太沉重,他扯著嘴角,給了她一個安慰式的微笑,表示都已經是陳年往事,無須在意。

「兩人離婚後,我當然是跟著媽媽一起住,而他則飛往日本與大泉洋子結婚。她生了一對男孩,而我父親如願以償進入了東日的核心,成為了位高權重的管理人之一。四年前,大泉洋子死了,她名下所有財產也全轉到了他名下,現在東日集團他佔有多的股份……總之,他是大老板一個。」可惜他不會抽煙,要不然這個話題真的很適合來根煙抽抽。

「不對啊!你說大泉洋子生了一對雙胞胎兄弟,就年紀來推算,都已是成年了,東日是女方家的事業,今天的情況換作是我的話,我身後的財產自然是該留給孩子,畢竟丈夫還有前妻與一個孩子,難保他不會將東日給前妻的孩子。」雖然安柏赫是那前妻的孩子,但她完全是就是論事。

雙胞胎兄弟雖然是大泉洋子的親骨肉,但安柏赫是丈夫的,卻不是她的,這其中的差別性顯而易見。

「沒錯,財產一般來說,該是留給孩子的,但大泉洋子卻留給了她的丈夫。」

聶小倩皺起眉頭,不懂。

「雖然我是跟著媽媽一起生活,而那個男人每個月都會匯入一筆豐厚的瞻養費,但那筆錢我們一直沒動用過,我們母子倆要向他證一明,沒有了他,我們一樣能過得很好。本以為從此以後大家各過各的日子,沒想到他發現我們沒動用那筆瞻養費,便總是派人來關心我們的生活。大泉洋子發現他將心思分心在我們身上,便親自找上門來,幾回來來去去的找麻煩,我跟媽媽也搬了好幾回家,最後才在你老家那附近住下。」

「但你也住不久便搬去法國住了不是嗎?」

「是啊!我們母子被他們倆鬧煩了,所以才搬到法國去住,那里有遠親照顧著我們,我也是那時才認識了大熊,並加入他的公司里為他工作,但這也是我離開法國的主因。」說到這兒,安柏赫停了下來,他喝了口酒,順便沉澱一下心情。

聶小倩偏著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大熊是歐洲知名企業布勒奇的繼承人,我在他底下工作了幾年,更是為公司賺進了大把鈔票,最後也成為了布勒奇的股東之一,說來我是很幸運的。後來,也許是因為同是在商場上,我父親知道我為布勒奇工作,也有了一番成就,他便開始積極的找上我,希望我能夠接手東日集團,因為他就只剩下我這個唯一的兒子了,雙胞胎兄弟早在十二年前便死于一場車禍意外之中。」

十二年前死了?

安柏赫的一句話,讓聶小倩說不出話來。

即便她不從商,但布勒奇可是年年都榮登全球企業排行上的常勝軍,她不懂經商的人對這個名字耳熟能沒想到他與大熊來頭這麼大,太意外了。

「剛才遇上的日本人叫做本田英明,他是目前東日另一派股東預定的接班人,但不知為何,他本人似乎對接管東日沒太大的興趣,他甚至與我父親在同一陣線上,都想說服我接管東日。他們不斷地找機會跟我商討這件事,讓我不勝其擾,所以為了圖些清靜,我才搬回台灣住的。」

本以為跟著大熊窩在刺青店里,至少可以清靜好一陣子,沒想到居然如此踫巧地遇上本田英明,看來他父親很快便會出現在眼前了。

「為什麼不接下呢?因為你父親的關系嗎?」父親外遇還與對方有了孩子,對像還是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而他們母子被撇下,他心中有怨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東日是他一輩子汲汲營營得來的,我們母子倆卻要為此付出代價,若今天他兩個孩子仍在的話,我想,他一輩子都不會想到我這個兒子。」

若親情是以金錢利益關系來衡量,那不如不要,更別說當年不論他究竟是為錢,還是真的愛上大泉洋子,都無法否認他背叛家庭的事實。

「你也要有心理準備了,最近會有些黏人的蒼蠅煩人四處飛。」

「沒關系,我有自備蒼蠅拍呢!」

餅了幾天安寧的日子,本田英明都沒出現,為了讓親愛的女友別工作過度,也要她多留些間好陪伴他,他開始試著學做紙扎,同時也得到了兩位合伙老板的同意,打算開始征求新血加入。

如果可能,他希望把十三個月的時間,以最快的速度縮短為六個月。

「我們也不是沒找新手來學紙扎,但多數人才都留不住,不是沒耐心做紙扎,就是無法長期配合加班。」聶小倩說得很無奈。

「我們小張是很努力了,跟他同批進來學紙扎的有六個人,兩年下來,他是唯一留下的。」靳初夏在一旁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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