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女響叮當 第22頁

「怎啦?」一旁的秘書好奇詢問。

「還不是因為總裁,中午突然叫我去接人……」

崔士皓抵達公司大門口時,寒風將在門口等待的向丁糖吹得柔女敕臉頰紅撲撲的,就連眼楮也是腫的。那紅腫的雙眼必定不是寒風的杰作。

他走上前,蹲坐在地上玩手機游戲的向丁糖起身,直勾勾盯著高大挺拔的他。

「你為什麼哭?」指月復抹過眼皮突起的眸。

「呃……」向丁糖有些狼狽的揉了揉眼楮,「沒有啦。」

「你該不會以為我拋棄你了?」

被說中的她小臉一紅。

「才、才沒有!」不想繼續這難堪的話題,她指著樓上,「我要看你養的金魚。」

「看你的分/身?」

「對啦,看那個土佐金。」

「也好,上去喝杯熱茶,暖個身體。」

她瞟了他一眼後,將身子靠向他。

他直接月兌上的大衣披在她肩上,摟著縴肩走上樓去。

進了辦公室,關上門,崔士皓忽然將向丁糖壓制在厚實的木門上,低聲喃問︰「你急忙忙在這個時間來公司找我,又哭得眼楮都紅了,是怕我今早只是跟你玩玩,在戲耍你?」

「你……你別問了啦!」都知道是誤會一場了,干嘛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嘛?

「我要問,」他語氣柔而堅決,「我才知道你有多在乎我。」

「你很討厭!」她佯慍槌打寬肩。「說好的卻沒出現,我當然會誤會嘛,你那麼聰明,都猜到了,就別再問了!」

般得她很尷尬耶。

不想再被他看到難為情的紅顏,她從頭到尾都低著頭說不定,她早把他端上心了吧?

崔士皓看著她的反應猜測。

都氣哭了呢。

想像她一個人在寒風中邊哭邊騎著摩托車,一心想把他找出來問個清楚的淒苦模樣,他就忍不住心疼又好笑。

「我要甩你之前一定會親口告知,不會搞人間蒸發那套。」

「吼,就說我知道了!」不要再提了啦啦啦!「小笨蛋!」

「不要再罵我小笨蛋!」向丁糖生氣的抬頭,剛巧被低頭的他抓個正著,含吻入被冷風吹得干裂的紅唇,以唾沬滋潤。

靈活的舌敲開牙關,在溫暖的口腔內游走,纏上等待許久的舌尖,拉進自己的嘴中,用力吮嘗她的芳香。

……

第10章(1)

向丁糖曲著膝蓋,望著魚缸內優游的艷色金魚。

「我覺得我可以站在這里看它們一整天耶。」向丁糖偏頭對站在身邊的崔士皓道,「看著它們,很舒壓。」

「有些時候看著它們也是無法舒壓的。」譬如搞不定她的時候。

「那一定是很嚴重的事了?」

「是吧。」他模稜兩可的回。

「我可以喂它們吃東西嗎?」雙眸燃著興趣問著。

「飼料在抽屜內。」他回身指著辦公桌。

向丁糖站在辦公桌後,「左邊還右邊?」

「右邊第二個抽屜。」

「好。

向丁糖拉開第二個抽屜,里頭躺著數瓶綠色圓罐,她拿起已月兌去膠膜,開封的一瓶,正要關上抽屜時,瓶身下方壓著的物品引起她的注意。

崔士皓倏忽想起某事,急忙回身,但向丁糖已經拿起他擱放在抽雁內多時的薪資袋了。

「這不是我的薪水袋嗎?」她將印著明細的那面對著崔士皓,「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不見的薪資袋會在你這里?」

害得她不得不拉下臉來跟廖芳儀借錢,還賣身三個月的薪資袋,怎麼會在他這里?是他蓄意隱瞞?

還是他為了逼她來Perfetto上班所使出的小人手段?

「撿到的。」面對她熊燃的憤怒,崔士皓態度顯得十分淡定。

他未偷未搶,行得正坐得直,自然就不用緊張兮兮的辯解。

「撿到的!」她放下飼料,打開薪資袋封口,「錢呢?」她急急上前逼問,「我的薪水呢?錢都到哪去了?」

「被偷走了。」正確來說,應該是被騙走了吧。

「被偷走了?還是被你蓄意藏起來了?」

他聞言蹙眉。

她不信他?

「你明知我為錢所苦,還故意偷我的錢,再用高薪利誘我,蓄意讓我不得不為了錢向你低頭,對不對?」

他的確使了一些手段要逼迫她低頭,但他可沒侵佔她的錢。

「你如果不信,我也沒話講。」

他向來就是個不愛解釋的男人,對或錯他心中自有一把尺,別人最好懂他心中那把尺,不要無理取鬧。

「鐵錚錚的事實就在眼前,你不辯駁不就是心里有鬼?」她對他,真是太失望了!

還以為他就是機車難搞而已,怎知還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她根本愛錯人了!

「不然?」

「什麼不然?你如果沒有偷我的錢,我的薪水袋為什麼會在這里?」

「那如果我把錢給你,就沒事了?」他不說「還」因為他沒拿。「重點不在這里!」是他錯在前,卻還一副無辜樣,更是讓她火大。「不然?」

「重點在你是不是耍心機害我!」

「我只想辦法讓你過得更好。」

「你是把我踢入絕境,再假仁假義拉我一把,讓我對你感激涕零,真當你是大恩人,你以為我會感激你這樣的施舍嗎?」

「以結果論,我沒有施恩給你。」

「啊?」什麼結果論?

「我後續為你做的,在于我當你是我女朋友,而不是要你當我員工。」可惡的家伙,他還是不懂重點在哪!

不管結果是怎樣,她對他的感覺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污染,感情也不再純粹了。

崔士皓拿出皮夾,點出二十八張千元大鈔,「當初我撿到這薪資袋,也是被人從我眼皮下把錢給偷走了,要我負責這筆錢也不是不行,但,」他把錢塞到她手掌中,「以後我們就沒有關系了。」

手中的薄紙如寒鐵般沉重,她惱怒揚手,紙鈔撒了他一身。

「你當你是誰?救濟我嗎?你以為你是什麼高高在上的慈善家嗎?我寧願餓死累死,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憐!」

氣惱轉身背對著他後,眼淚才飆了出來。

向丁糖沖出辦公室,離開辦公大樓,發動停在路邊的摩托車,邊騎邊哭。那個男人宄竟是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待她的?

他其實打心眼里就瞧不起她吧

什麼叫做他負責這筆錢也不是不行,但以後他們就沒關系了?

說得好像她貪圖他手中的錢,硬是要他給她錢似的。

她要真是這種人,她早向錢屈服了,干嘛像個笨蛋似的眼前有高薪工作不做,賣命的一天做四份工?

前方十字路口已開始倒數計時,她泄憤似的用力扭轉老爺車油門,那雖然已經十幾歲高齡卻還老當益壯的老爺摩托車發憤往前沖,就當正準備沖過最後一個巷口,突然一道黑影閃出,向丁糖慌忙按下剎車,轉動龍頭,車子瞬間傾斜,眼前景物如走馬燈模糊閃過……崔士皓右手掌在身側狠狠緊握成拳。

那該死的妮子一看到薪水袋就定了他的罪,按下他竊錢的罪名。

他是使了一些小手段,告發公司未加勞健保一事,還是符合社會正義法規,找人去嚇嚇她或許游走在法律邊緣,但並未造成她任何傷害,只是要她搬離龍蛇雜處之處。

以結果論,他是為她好。

那女人骨頭特別傲,脾氣特別倔,行事準則與一般人不同,就連他都常模不著頭緒。

機車

這個女人比他還要機車。

他是有規則可循的,在規則之內妥當盡責,規則之外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她沒有規則可循,所以他千方百計得不到她一個點頭,最後是他妥協願為她開一家咖啡館,以免埋沒她的天才,但她卻不接受這份好意,反而願意為他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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