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心细

堆砌出来的美男

他的蓝袍穿在她身上不是一般的宽大,下摆拖到地上,她便向上提了一提,又用一根带子在腰间一束,勉强能将就着穿了。

她在身体恢复自由的那一刻立即快速退出战场。

她不是莽撞之人,这个时候的战场也不是她能参与的。她要做的就是不拖容月天澜的后腿,而不是傻兮兮地冲上去找那白衣人拼命。

这白衣人将她欺负成这样,这个梁子结大了,这个场子她必然要找回来,但不是现在。

容月天澜一直在吹奏,和姬神月并无一个字的交流,但看到她急速退后时,眸中现出赞赏。

那白衣人大概终于明白身周的绿雾是不能用手拍打的,要不然越拍打越细碎,越细碎越粘人……

他蓦然旋风般后退,直到退出十几丈远,在身周筑起一道淡青色光幢,这才不再受那些绿雾的威胁。

那淡青色的光幢是透明的,姬神月终于看清了那白衣人此时的模样,怔了一怔!

那白衣人——现在应该叫绿衣人了。

全身上下,从头发稍到脚底板无一处不绿!整个人像是从绿色大染缸里捞出来的,连那一张俊脸都是惨绿惨绿的——

他头发上的绿意更胜,远远望过去,就像顶着一顶绿帽子,所有的倜傥俊美都荡然无存。

如不是这个场景不对,姬神月又恨这人恨的咬牙,看到当前这白衣人的模样姬神月只怕就会扑哧一声笑出来。

那白衣人躲在光幢之中,眸光如淬毒的刀子,狠狠地盯着容月天澜:“你居然是上仙!”声音冰寒威严,极有气势。但他在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生生让最后两个字拐了一个九曲十八弯的圈儿,倒像是唱戏的一句念白,说不出的滑稽,当然,那气势也消失无踪了。

那白衣人大概也觉得这一声像唱大戏的,懊恼地用手揉了揉鼻子。但刚刚蹭上鼻头他又像想起了什么,将手放下,看着自己像绿巨人似的手,他低咒一声,身上有光波一闪,那些附着在身上的绿色细末终于被光波弹飞。

他又恢复成冰雪般俊美的公子一枚。

箫声悠悠而止,绿雾没有了箫声操纵,也渐渐散去。

那一支玉箫隐入容月天澜袖中,握在他掌心的又是那柄山水扇。

他一贯是个爱笑的,此刻俊脸上却是冷冷淡淡的一丝笑意也无,墨黑如潭的眸子瞥着那白衣人:“容锡侯?”

那白衣人眉目略动,眸现讶色:“你怎么会认得本座?!不对,你不该认得本座的,本座已经万余年没有出去,再说本座已非……”话到这里顿住,似乎察觉矢口。

容月天澜扇柄轻敲掌心,唇角浅浅一勾,眼睛里里有了一分淡嘲:“已非本来面目是么?你确实变化不是一般的大。谁能想到一位侏儒会变成……”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悠然说了下去:“变成……”

绿雾既然已经消散,那白衣人自然也撤了身周的光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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