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无疑是啼笑可非的,
只不过在于你愿不愿意做这个笑料罢了。
然而这种时刻,仿佛这是他东陵轩胤唯一能想的。
听到他的话意,楼箫颜眉端顿时一颦,大不赞同他的想法,
犀冷的目光看向恬睡的宵儿,方幽幽迸言:“轩胤,你这样想是不对的,
若嫂子和宵儿听见了也许还会给你一耳光,遇见了就遇见了呗,
苦难宠辱,本就是每个人都必须承受,与其自哀自怜,
还不如实际点想出法子救出嫂嫂一家子团聚,
你知道‘为什么强扭的瓜不不甜吗’?
道理啊很简单,只因时机未到。
轩胤,相信我,嫂子和宵儿定从未有你这种想法,
你这种安慰自己又嘲笑了自己的想法还是免了吧,这对她们不公平!”
桌案上,东陵轩胤端碗的动作一滞,怔然地看着横躺在木塌上的楼箫颜。
强扭的瓜不甜,只因时机未到?
蓦地,他蛰眸灼灼,眸底的浩瀚苍穹似有乌云瞬间掀开,使他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一直自我捆绑的心结,在这刻霎然崩解。
袖下的拳头紧握,他看了宵儿一眼,嘴角微扬,
再回首感激地看向楼箫颜,笑道:“你说得没错,我的想法确实嘲刺,
唉,人生在世,难得真爱挚情,我东陵轩胤既然遇到了,
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怎可有方才那种想法,呵呵,我这二十九年,
真的是白活了,你这话,中用,谢了。”
言罢,他再抑喉饮酒,却没有了方才自闷自愁的情绪。
见此,楼箫颜满意一笑,看向宵儿这多出来的小侄子时,
眸子突然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
顿时疑惑地问向东陵轩胤:“对了,为什么宵儿姓‘书’,不是姓‘东陵’?”
桌案上的东陵轩胤伸袖拭掉嘴角的酒,走到木塌坐下,给宵儿掖了掖棉被,眸光幽幽,如一汪溺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