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半夏刻不容缓,赶紧伸手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废劲地搀扶起来。
一手环在他精壮的腰上,朝他的寝院的方向走去。
“半夏,我自己走吧!”被她突然的举动所惊,更因为她的靠近而觉得惊慌失措。
只觉得被她触碰到的地方有一种难言以表的酥麻,
让他难受地舔了舔干燥的薄唇,步伐趔趄欲跌,自制力如龟裂的磐石一般,所剩无只。
半夏没有依他,用力摇摇头,坚持将他搀扶住不肯放,
不能说话的她只能侧眸用盈满紧张的杏眸对上他,告诉他现在他病了,得听她的。
那眼中的坚毅和关心让墨影瞬时沉溺其中,忘了反抗,忘了男女之别,只觉心,暖暖的。
半夏刻不容缓,搀扶着身体愈来愈烫的墨影来到他所居住的寝阁。
寒风冷冽,犹闻鼻尖的淡淡女儿香气让他心猿意马,
他摇晃着沉重的脑袋,只觉身体的温度愈发灼烫惊人。
就在此时,他神色一变,回想起今晚残颜、陈寒和禹子归的异样,
还有陈寒和禹子归那话里藏猫腻的敬语,更是觉得怪异模生。
此时再回想起那酒喝下去的怪味,再到自己此时奇怪的反应,
几经思量,一种可怜的念头闪过脑中。
霎时,他赤红的俊脸苍白若纸,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身心一颤。
难道,那三人在,在——在那酒被放了催情散?
如此骇人的念头一涌出脑海,墨影全身的血液如瞬间凝固冻结,如坠冰窑。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半夏赶紧将他搀扶到床塌,
正想为他脱鞋安置好,却蓦地被他用力推开,
整个人撞在后面的桌子子上,后背疼得她不禁蹙眉。
霎时,她怔然在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此时,墨影双眸赤红,难受蹙眉,紧抿着薄看着她,
口气沉冷一喝:“滚,马上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