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遭漆如泼黑般岑寂的夜色,隐约中,她听到几声隐忍难平的咳嗽声。
脸色一变,她小跑出去,一瘸一拐的步伐透着一种直达心底的焦灼,
将她折磨得体无完肤,眼中再无它物,只有月色下的那抹青白的身影。大哥哥生病了吗?
这种想法让她心尖一颤,不禁自责!
都怪她,他本是大病初愈,这几日却让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生病的自己。
远远望去,碧湖的烟气中,只见男子坐在地上,后背满是萋廖与脆弱,
让她鼻子不禁一酸,隐有泣意,泛红了眼眶!
“大哥哥,你怎么了?”
来不及平顺自己喘重的气息,她纤细的手搀扶上东陵烈琰的手臂,一脸忧心地问道。
东陵烈琰先是一怔,手抵拳抑咳几声,看着一脸忧心的女子,僵硬地强扯一笑,
摇头回道:“怎……怎么出来了,我没……咳咳……没事……!”
“还说没事,你都咳得一脸是汗了!”
圆圆口吻带着愠怒,伸手覆在他的额鬓上,满腔自责和不满。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话时透着责备,仿佛一个责备丈夫没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妻子。
好不容易用内力将那股寒气压震住,东陵烈琰先是一怔,
潭眸满盈感激,只觉心腔有暖流汩汩流过。
抚着她的脸,温和地自责道:“圆圆别生气,是我不好,你……”
话音一窒,他才发现她又光着脚丫子出来,身上单薄得几乎被风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