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轻挽清了清嗓子,凝向身侧的白骅尘,只见男人似乎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那双锐利深邃的鹰眸,正直勾勾的盯着她们俩。
“太子先进去吧,臣妾和九皇婶有点话要私下谈谈。”上官轻挽不得不开口下了逐客令。
不过白骅尘的脚下却像生了根似的,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狭眸半眯,眸光深处透着高深莫测的精光,盯着她漂亮的水眸,幽幽道——
“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本王的面说?”
上官轻挽忍不住赏了男人一记白眼,脑子灵光一闪,轻嗔道:“男人之间的事情,女人不要掺和。那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也别掺和才是!这可是太子教臣妾的。”
她这话一出,白骅尘确实有些无语了,只能闷声皱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才道:“现学现卖,你倒还真是长本事了!”
虽然男人的语气里流露着淡淡不悦,不过生了根的脚倒是动了,白骅尘迈开他那修长的腿,率先进了殿门。
上官轻挽示意红芍也先进去,昏暗的殿门外就只剩下了上官轻挽和苏小小二人。
“小小,你找我……到底有什么急事?”上官轻挽握上她的柔荑,二人不疾不缓的顺着青石小径漫步,边走边聊。
苏小小杏眸四下环望,直至觉得周围确实没有人注意她们,这才压低嗓音道:“明日便是司徒兰宁和三皇子大喜的日子……”
“这个我知道,回来的路上已经看见了,宫人正在布置,皇宫四处都张灯结彩。”上官轻挽淡淡应道。
“听说……太后和德妃之前中的蛊毒,是你帮她们解去的?”苏小小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想问你……三皇子所中的蛊是否有药可解?”
闻言,上官轻挽微微一怔,惊诧低问:“小小,你的意思……是想赶在大婚前解去三皇子的蛊毒?破坏他们的婚礼吗?”
她这话一出,苏小小突然笑了,冷艳的唇角勾勒的笑容透着淡淡诡异,她睁大漂亮的杏眸,在暗夜里直勾勾的盯着上官轻挽的眼睛,嗓音突然压得很低很低,如同鬼魅般暗哑的阴风逸入上官轻挽耳底——
“不!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了她!我不仅不会破坏她的婚礼,反倒希望看见她婚后享受幸福的人生,不过……当她感觉最幸福的时候,我会打破这一切,那个时候的她想必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痛苦吧!”
“小小,你……你确定自己真要这么做吗?”上官轻挽咽了咽喉咙,她知道苏小小所承受过的痛楚,也知道一切都是司徒兰徒罪有因得,却还是忍不住要再多问一句。
“挽儿,你相信我!若是不除掉她,日后咱们都不会有安逸的日子。你好好想想……出重金对你下追杀令的人是谁?你再好好想想,她原本下蛊是打算祸害谁?”苏小小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如同磐石,重重撞击到上官轻挽的心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