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男佣來暖床 第6頁

水眸轉向小幾上的食物,龍湖拿起筷子,先是挾了口蘿卜排骨湯里的排骨,一嘗,眼眸滿意地眯了起來;排骨熬得很軟,入口即化似的,一點腥味也沒有,甚至還帶著甜味。

忍不住的,龍湖一口接一口地吃著那一小兵的蘿卜排骨湯,期間不忘吃點其他的配菜,「沒想到他居然會作中式料理!」她挾了口宮保雞丁,那香辣得剛剛好的味道讓她吃得更開懷。

不過,如果這個時候可以來上一碗白白胖胖、香甜可口的白飯,她會吃得更加盡歡!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她的心聲,她的面前,竟然真的出現了一碗裝得尖尖滿滿的白飯;想也不用想是誰裝飯給她的,她二話不說地接過飯碗,繼續進攻桌上的美食,以及新加入的甜煎蛋。

看到她連一聲「謝」都沒有、連招呼他一道坐下來吃也沒有,他明明應該感到生氣、感到不被重視才對;可是,雙眼一迎上她吃個不停、毫不淑女地將一張嘴都塞滿東西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卻涌上心口,內心有著滿滿的成就感。

知道龍湖絕對不會開口招呼他,澤崎剛便自己席地而坐,因為小短幾前唯一的一張沙發,被她整個佔據了,除非他將她擠到一旁去,或是大老遠地將客廳另一端的沙發拖過來,不然就只能選擇坐在地上了。

拿起屬于自己的那一碗飯跟筷子,他迅速地加入用餐的行列,省得那個像餓死鬼的女人,會連一塊肉都不留給他。

因為滿嘴都是食物,兩人的嘴都沒有空說話,倒也讓他們和平寧靜地度過了一頓午飯的時間。

但,也僅止于吃飯期間。

龍湖一吃完飯,便往沙發上平倒過去,雙手滿足地撫著自己吃得脹脹的肚皮,一張有空的小嘴便急不及待地道︰「吃完就馬上收拾洗碗,不要堆在洗碗槽里頭,我不希望房子里出現蒼蠅、蟑螂、老鼠。」

還在扒著飯的澤崎剛,差點就被口里那口飯給噎死,這女人!「真是個可惡的女巫!怎麼跟小時候差那麼多?難不成被掉包了?」他低咒出聲,草草地將剩下的食物扒進口里,填飽了肚子,便拿著盤子離開沙發附近,免得他真的會被她氣得吐血身亡。

看著他被氣得七孔快要冒煙噴火的樣子,她開懷地「咭咭」輕笑起來,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小女孩。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被我欺負成這樣還留在這里,但無妨,我就當這是我這趟旅行,其中一個的樂趣就好了。」她喃喃地,對著那個背對她的背影,輕聲地道。

「我餓了。」

平躺在床上的澤崎剛,有著片刻的怔忡,似乎不太能記得為什麼他的房間里,會出現一個滿頭亂發,而且很明顯剛剛睡醒、臉上還有著紅印的小女人。

「你要睡到什麼時候?迷藥還沒有消嗎?明明昨天還生龍活虎的。」紅潤潤的小嘴,邊打著大大的呵欠,邊說著微嘲的話。

因為她故意使壞的話,記憶硬生生地劈回澤崎剛的腦袋里。

他先是轉過頭,看了看那透過窗簾微微灑進房間的昏暗光線,而後再回頭看著眼前的龍湖,「天還沒有亮。」他咕噥出聲,孩子氣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頭顱,堅拒在天亮之前起床作飯。

「天已經亮了。」她還沒有吃到早餐,而作飯是他留在這里的唯一作用,所以龍湖二話不說地拉下他蓋在頭頂的被子,「外面在下雨,所以看起來才像還沒有天亮,現在已經九點多了,起來作早餐……」她叨叨不停的話,戛然停止。

因為,她沒有想過,被子下的他只穿著一件薄薄的內褲,雖然他的身體她早就看光了,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身體確實很吸引她。

無法肯定是因為她太過放肆的目光,還是男人早晨的yu/望特別旺盛,包裹在輕薄內褲底下的男性yu/望,緩緩地抬頭,看得龍湖臉紅耳赤,口中的唾液分泌一陣洶涌。

「好女孩不應該這樣看著男人的身體。」澤崎剛搶過她手中的被子,蓋住,他粗聲粗氣地說︰「該死,你就不知道你不應該走進一個男人的房間嗎?還直對著一個男人說餓了!」她該不會是A片看太多了吧!

龍湖聳聳肩,小臉浮上婉惜的表情,「不知道。」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吸引過她的目光,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不知道。

苞她說話,真的會讓自己短上好幾年的壽命!

澤崎剛拉著被子圍在他身下,下了床,一來,遠離這個小女巫;二來,一男一女坐在床上,絕對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你要去沖冷水澡嗎?還是你要到浴室里用手解決?」她偏過頭,看著那個快步朝房外走出去的男人,揚聲問;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他會用這個樣子,去為她作早餐。

聞言,原本那踩著氣沖沖腳步的男人,不敢置信地回過頭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這種話你怎能說得出口?」

「你是古人嗎?」他的話,讓她半眯起眼,很危險的那一種,「你們男人就可以互相打黃腔,我只是在問問題,又不是在跟你講黃色笑話,你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訓我?」龍湖並非沒有脾氣的泥女圭女圭,尤其在被這日本沙豬罵過以後,她能忍得住就是有鬼。

他一頓,被她說得無話可說。

「沙豬!」她用中文罵他,以為他听不懂中文。

「不要用中文罵我,我會講也會讀。」他眉頭一皺,改以中文說。

「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會不會講、會不會讀,你還是一只沙豬,而且還是一只大沙豬!」就算他會中文,也安撫不了她被這只沙豬罵的事實,「以後,在我家里,一律說中文,不準說半句日文!」她要讓這個日本沙豬連一句日文都說不了。

「什麼?」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明明你也會日文,為什麼不準我說日文?我是日本人。」他有著很深、很重的民族情結以及自尊。

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她昂起小巧的下巴,「因為這里是我的地盤,我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如果你要繼續待在這里,就得遵守我訂下來的規矩!」

「你……」真是可惡至極!有那麼的一瞬間,他只想甩門揚長而去,管他外頭有什麼人在等他、有什麼人想要將他除之而後快。

憤怒猶在,但澤崎剛並沒有因此而失了理智,衡量了一下現在的局勢,他還是咬緊牙關,將這些雜七雜八的火氣全都吞下肚子里。

二話不說地轉身往浴室走去,經她這麼的一鬧,所有早晨會有的生理yu/望早就褪了;可是他現在還是需要沖個冷水澡,讓他體內翻騰的怒氣消一消。

「哼,大沙豬,說不過人就轉身走!」龍湖待在原地皺了下鼻子,在他的背後扮了個幼稚的鬼臉,小小聲地說。

她回過臉,看向房間內的鏡子。

她是愛玩愛鬧、任性隨意,但是她從來都不曾像鬧他一樣鬧個不停,而且還一再挑戰他怒氣的底線,像要逼得他失控一樣;她自己也無法說出個原因,只是覺得,他好像有著很多的秘密,有很多他不曾向任何人透露過的事。

而她,想知道。

「你還要在我房間里待多久?」匆匆地沖了個冷水澡,澤崎剛用浴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一臉不善地問。

龍湖聞言抬頭,轉眸看向他。

他的臉上還是青青紫紫,看不出原來的面貌,更不要說那些青青紫紫的傷,此刻正配合著一個凶惡的表情在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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