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學的,就是槍。
「你……」去了哪里?為什麼身上會有煙硝味?到底去做了什麼?一個個的問題含在龍湖嘴里,卻說不出來。
「怎麼了?」他一臉淺笑地俯首看她,「還沒有睡飽?傻呆呆的。」他戲譫地說,緊接著又是一記教人窒息的熱吻。
她與他打得正火熱,這是無庸置疑的。
「肚子餓了嗎?」他停下吻,因為懷中的小女人不但沒有像平日那樣回吻他,甚至還沒啥反應,「快中午了,也該準備午餐了,中午你想吃什麼?日式炒面、海鮮什錦鍋,還是想吃小籠包、煎餃?」說吧、說吧,他已經作好了準備,應付她刁鑽的點菜。
她通通都不想要,她一點饑餓感都沒有,可是,她不能讓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她扯開一抹笑,「我要西班牙海鮮焗飯。」她故意挑了個最復雜、制作過程耗時的食物。
她也需要時間,去平服此刻她紊亂紛飛的思緒。
「你還真會挑!」澤崎剛伸手,輕捏了下龍湖的鼻尖,而後離開房間到廚房里,準備親親女友點的菜。
澤崎剛又想了想,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听話了,她想要吃什麼就煮什麼,以前他怎麼可能會為一個女人煮飯、做家務!
但是,他居然還樂得很,一點心不甘、情不願的意思也沒有,甚至還很期待等一下她吃到西班牙海鮮焗飯後,那張小臉上有會什麼滿足的表情。
能夠為一個女人改變這麼多,他從來沒想過;不過……管他的!他喜歡就好。
第6章(1)
夜風中,傳來陣陣的魚腥味。
澤崎剛藏在一迭又一迭的木箱後,躲開追捕。
原本,他只是想潛進這里打探虛實,所以並沒有大費周章地易容化妝,他以為自己已經很小心了,但沒有想到他的哥哥,澤崎燻竟料到他會有這一招,早就準備好這個陷阱,等著他自投羅網。
而他,還真的白痴地跳進這個陷阱里,像只被獵人追捕的小動物一樣,四處躲避;幸好,這晚夜色昏暗,即使有微弱的燈光,澤崎燻的那些嘍,也不會那麼輕易地發現他。
驀地,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他右邊的木箱被打出了一個小孔;好樣的!燻已經放棄活捉他,想直接將他解決掉了是嗎?
他一開始沒想過澤崎燻會狠下心腸派人殺掉他,他以為他哥哥最多只會逼他簽字放棄繼承權便了事,最多,也只會將他驅逐出日本,永遠都不許他再回來;但顯然,權力已經沖昏了澤崎燻的腦袋,親手弒弟的行為也做得出來!
他無聲無息地潛行到一個嘍的後方,而後在對方還沒有察覺他的到來前,就以一記重重的手刀將對方敲昏,將嘍拖到一旁用魚網綁住,他又再一次無聲息地潛行到其他追兵背後,一個個地將他們解決掉,讓他們待會兒都沒有辦法出來攪和。
只是燻派來的人數量太多了,而且隨著人數漸少,他們已經發現了這一點,所以開始三、四個人圍成一隊,更擴大了搜索的範圍。
澤崎剛很清楚,再逞英雄絕對不是明智的舉動,所以他掏出一條項鏈,按下其上的血色晶石,那是全球定位系統,讓他的人知道他的位置,同時也是一個求救的裝置,只有他與幾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才會有的高科技產品。
接下來他只要好好的躲著、別讓對方找著,等那群絕對會把他笑得無地自容的好兄弟們來了後,再裝老大的出去跟燻「好好地」談談。
忽然有陣又輕、又緩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他,但听起來只有一個人,那些嘍不是已經警戒地不再一個人來找他了嗎?
澤崎剛往內再走進一點,一雙眸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
一只手,倏地從他的背後搭上他的肩,他頸上的寒毛瞬間宛如細針一樣一根根地豎起,他居然不知道對方已經來到了他的後背!
下意識地抓住對方的手,準備給對方一記過肩摔,可是,那不似成年男子會有的縴細手腕,教他著實地一怔。
「別!是我。」當耳熟的女聲在極靠近的位置響起時,澤崎剛幾近不敢置信地轉過身,瞪著那個應該在家里好好睡覺的小女人。
「你……」他太過驚訝了,甚至連聲都無法發出,整個人就像被抽掉靈魂似的,呆愣愣的。
耳尖地听到有人正往這邊走來,龍湖拉過他,往另一端的木箱群走去,成功地避開對方的耳目。
好半晌後,他才如夢初醒,用力地捉過那還在四周張望的小女人,「你怎麼會在這里?你知道這里有多危險嗎?」一想到她竟然單槍匹馬地跟著他,他身上的冷汗便飆個不停。
龍湖眼神復雜地看著他。
事實上,她也沒有想過他會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起初,她根本不想介入這場她拫本什麼都不知道的追逐里,只是當她看見對方有槍後,她再也無法隱身在暗處,看著他陷入危險。
「回答我!」
眼見他的聲調開始有失控的趨勢,龍湖一手捂住他的口,不讓他發聲,水眸看向一旁。
似乎是听到了這邊的動靜,有幾個人開始往這邊走來。
她松開手往後方退去,只是她沒有想到,後背的木箱不知什麼時候塌了,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冷汗,一顆顆地掉下,沿著皓頸淌下。
對方越來越接近,在如此寂靜的環境下,腳步聲越來越大,那冷冰冰的跫音,教她禁不住地僵直了身子,小手握緊了手中的掌心雷手槍。
身後的男人,卻在這時從後抱住了她僵硬的身子,大掌握住她持槍的手,「不要怕,有我在。」他沙啞地道,語調中有著許多她听不出來的情緒,莫名地安撫了她。
她放松了繃緊的身子,但沒有放開握槍的手。
他們倆的身體被木箱的陰影完全遮蔽住,若沒有過人的眼力,不會有人發現他們正身處于這片黑暗之中;這也是他為什麼會讓她拉著他,走進這死角的原因。
對方在距離他們大約五步的地方停下,龍湖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身子緊緊地貼住了身後的男人。
在如此緊張的情形下,她居然還能想到,如果可以跟他在一起,就算下一刻便死去,她也不會害怕。
多可笑!她根本就不了解這男人,他有著太多、太多的秘密,有太多事瞞著她,甚至她根本就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她,或許兩人之間的吸引力,只不是驅使。
「他不可能在這里,走!」帶頭的男人說完後,便領著其他的人走開,到下一個地點搜索他的蹤影。
待那些人離開後,龍湖重重地喘了口氣,貪婪地呼吸著帶著腥味的空氣,以安撫強烈抗議著的肺部。
只是,她還沒有呼吸到足夠的氧氣,身後的男人卻突然轉過她,炙熱的唇便覆上她大口呼吸著的唇,舌頭長驅直進,糾纏住她遲鈍的小舌,汲取屬于她的甜美。
她抗議著地捶著他的肩,想要他放開她,待她吸夠氧氣、感覺好一點,然後兩人離開這個地方、月兌離了危險後才吻她;可是,他依舊故我、任性地吻著她,絲毫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樣子。
而她,一向都為他的吻而迷醉,根本就無法抗拒他,所以只是意思、意思地掙扎一會兒後,便任由他吻著、舌忝著她。
無法確定他到底吻了多久,她的腦袋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直至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將她從一片迷霧中拉了出來。
「嘖嘖嘖!瞧這家伙,我們在外邊替他出生入死,他卻躲在這里跟女人親熱,待遇真的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