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都男總裁 第7頁

地震已經停止,石塊沙塵還是不停的落下,他撐起身體,形成一道遮蔽,嚴密的保護著身下的她。

嚴敘雅躺在地上,除了背部有點痛之外,身體其他地方沒什麼疼痛的感覺。

她不得不承認,他雖然有時霸道了點,但是在危急時刻,完全展現身為男人的責任,把她保護得很好。

「沒……我沒事……」

突然,溫熱的液體滴落她的臉上,往上一看,她才發現他受傷了。

柏顥謙的額頭多了一道長達五、六公分的撕裂傷,正快速涌出鮮紅溫熱的血液。

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嚴敘雅的思緒因為驚慌而亂成一團。

「天啊!你受傷了。」

听到她著急的聲音,柏顥謙知道她沒事,終于放心了,然後感覺到額頭的劇痛。

「嗚……」他痛吟出聲,扶著額頭,視線因為不斷流下的血而變得模糊,頭昏目眩。

她迅速從他的身下爬出來,扶著他坐起身,朝著洞口的方向大喊,「海曦,顥謙受傷了,快來幫忙。」

海曦二話不說,沖了進來。

她們合力把柏顥謙攙扶到石洞外的大樹下,然後海曦到山下求援,嚴敘雅留下來看顧他。

拿出手帕,以壓迫的方式替他止血,看見他痛苦的攗起眉頭,她急忙問道︰「顥謙……還好嗎?感覺如何?」

清楚的听到她的詢問,他想要回答,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安慰她,卻因為失血過多,虛弱得說不出半句話。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應,她輕輕拍打他的臉,持續和他說話,「顥謙,不要睡,看著我……」

在眾人的面前,柏顥謙向來嚴酷冷漠,幾時會露出這麼虛弱、茫然、不確定的神情?

看著這樣的他,她失去平時的冷靜,喉嚨梗塞,覺得自己快哭出來了。

暈眩的感覺和一抽一抽的疼痛,令他意識昏沉。

驀地,天空有水珠滴落,溫熱的液體融開了他臉上干涸的血漬,散發出刺鼻的血腥味。

下雨了嗎?

柏顥謙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底的卻是嚴敘雅淚流滿面的模樣,這才明白臉上的濕意是她的淚,不是雨。

「嘿,怎麼哭了?」

他勉強抬起手,揩去她猶如斷線珍珠一般不停落下的淚水。

順勢握住他的手,嚴敘雅的臉緊貼著他的手背,嗓音顫抖的說︰「顥謙,你不可以死……」

害怕失去他的心情,讓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臉頰。

看著精明能干的嚴秘書為他失控,柏顥謙的心暖暖的、甜甜的。

雖然她總是不願承認,但……她是在乎他的。

「傻瓜,我沒那麼脆弱。」他揚起嘴角,發出虛弱的氣音,強調的說。

「你流了好多血,嚇死我了。」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暈。」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他故作輕松的說。

雖然明白誰都不希望發生意外,但這無妄之災來得可真突然。

「你撐著點,海曦去求援了。」看著他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嚴敘雅安撫道。

「我有點冷,你可不可以緊緊的抱住我?」他漸漸發冷的身體極度懷念她溫暖馨香的嬌軟身軀。

「好。」

平常他若敢在公開場合提出這樣的要求,通常會惹來她一記白眼。

但是此時不同往日,她一听到他的請求,二話不說,張開雙臂,將他緊緊的抱在懷里。

「這樣有好一點嗎?」

她充滿彈性的柔軟胸部密密的貼在臉上,讓他輕易的感覺到她誘人犯罪的嬌軟美好。

「唉……」

面對這樣美好的情境,他卻苦無用武之地。

難得他的嚴秘書會這樣乖巧柔順,若是往常,他會把她拖到隱密的地方,好好的愛她一次。

但他不是超人,沒辦法在頭破血流的狀況下想那件耗費體力的事。

「嚴秘書,等我好了,我要和你。」他小聲的說。

嚴敘雅窘紅了臉,慶幸此時身邊沒有任何人,更慶幸他因為受傷,太過虛弱,沒辦法對她做出任何「攻擊」。

第4章(1)

柏顥謙的額頭縫了十幾針,還出現輕微腦震蕩的現象。

礙于當地簡陋的醫療設備,更詳細的精密檢查還是得回台灣才能做,于是瀚特和醫療專機火速從台灣飛來,嚴敘雅和柏顥謙一起回台灣,留下瀚特接手處理後績事務。

一抵達台灣,柏顥謙馬上被安排住進醫院,做一連串精密的檢查。

還好除了額頭的傷比較嚴重和因傷口發炎感染導致發燒外,他並無大礙。

嚴敘雅看著躺在大床上沉睡的男人,想起他是為了保護她而受傷,不由得感到心痛與疑惑。

他為什麼要救她?

因為她是他最重要的秘書?抑或因為她是他的女人?

心思盤旋在這個疑問上頭,她不自覺的模著他的黑發,隨即發現徘徊在掌心、指尖間的松軟手感。

少了造型發膠,那一頭柔軟的頭發成為這全身剛強的男人身上唯一一處柔軟。

在她的心緒起伏之際,沉睡中的男人輕唔一聲,接著緩緩睜開微澀的雙眼,攗起濃眉,環視了一下周遭環境。

「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嚴敘雅伸手探了采他的額頭後,憂心的說︰「你還在發燒,應該叫周醫生再過來一趟。」

眼底映入她關切的眼神,思緒漸漸清明,柏顥謙嗓音沙啞的開口,「不用,我要喝水。」

或許是因為額頭的傷讓他睡得不好,他銳利的雙眸有幾絲血絲,模樣憔障。

泰然自若的面對他冰冷的酷臉,她暗暗嘆了口氣,站起身,到廚房幫他倒了一杯加了運動飲料的溫開水。

他一向討厭醫院,做完一連串檢查後,不顧醫生要他留院觀察的要求,堅持出院。

醫生當然不可能放他出院,但是他的固執也不容小?,在雙方僵持著不肯讓步的狀況下,她只好請出柏家的家庭醫生周榮誠出面斡旋。

在周醫生的背書保證下,醫生才點頭答應他出院。

目光追隨著嚴敘雅窈窕的背影移動,直到看不見,柏顥謙起身下床,去廁所解決生理需求。

看著鏡中過分疲憊的面容,他打開水龍頭,捧起溫熱的水,想要洗去一臉狼狽。

不料這個動作不小心踫到傷口,他痛得低嘶一聲,腳步踉蹌了一下,高大的身軀因此撞倒了浴室內的置物架,發出極大的聲響。

嚴敘雅正端著水杯走進房間,听到從浴室發出的巨大聲音,馬上放下杯子,沖上前查看。

一進浴室,她看見他一手撐著額頭,一臉不適的坐在浴白邊緣。

「有沒有怎樣?怎麼不好好的躺著休息呢?」她急忙蹲在他的身前,慌張的問。

「我只是想洗把臉。」柏顥謙低咒一聲,不敢相信自己連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看他光果著上身,剛硬的臉上殘留著水珠,傷口的紗布已濕了,她心疼的說︰「你想洗臉,可以叫我幫忙啊!還發著燒,起來也不知道穿件衣服,連傷口也弄濕……」

「嚴秘書什麼時候變成愛碎碎念的老太婆了?」他忍不住抱怨,靠在她白女敕的頸間,吸取她身上令他舒心的香味,感覺痛意減輕了許多。

「你啊!還有心情開玩笑。我扶你起來,傷口沾了水,要快點處理。」她沒好氣的說。

「你好香,我想一直賴在你身上。」火熱的薄唇緊貼著她的耳朵,骨節分明的厚實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

厚!這男人連病了都不安分。嚴敘雅嬌瞪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知道了。」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熱燙的薄唇由她軟女敕的耳垂往下移動,來到她如玉般的頸項。

熟悉的燥熱悄悄的被挑起,她閃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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