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而且你放心,那里有福伯幫忙照應,他不會讓我動手的,只是有一株珍貴的藥草我才栽種不久,我不放心,所以想要去看看。」季子妍笑說。
為了不讓她太累,那蘭月軒特別找來對藥草與植物有研究的福伯來幫她管理藥圃,也特別允許福伯踏入雪園。
「小姐,拜月神殿上下都看得出來二王子對你是特別的,他這麼寵你,你就不要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嘛!交給福伯,他一定會把那座藥圃顫得好好的,你就和二王子在一起培養感情就好了啊!」
季子妍好笑地望著天真的小盈。「我不想一天到晚閑閑沒事做。」
「哎呀!小姐。你這樣不行啦!小心二王子被有心人給搶走。」小盈一下子月兌口而出,見到季子妍疑惑的表情,她懊惱地用手遮住闖禍的嘴巴,只見季子妍微挑秀眉,一臉詢問地直盯著她瞧。
小盈只好放下手,嘟著嘴不情願地說︰「好啦!奴婢告訴你,這幾天二王子的表妹——語情小姐住進了這里,說是要來住幾天,其實誰都知道她根本就是愛慕著二王子,總是常常往這里跑,還有啊,南王府的刁蠻任性小郡主一听到語情小姐住進來,也趕忙用盡必系死巴活貼地嚷嚷著想要住進來,這下可好,除了這兩個身分特殊,背景顯耀的女人意圖明顯地為了二王子住進來,就連寒門山莊少莊主的妹妹也跟著她哥哥一起來作客,听說那個李姑娘一見到二王子,簡直整個心魂都被他迷了去,只要得空就找上二王子耶!」
小盈嘖嘖搖頭,這李雙雙是江湖兒女自然大方、不拘小節,借著李少白的關系,更是常和二王子親近呢!
「听你這麼說,二王子桃花倒是十分旺盛了。」季子妍綻放一抹淺笑,心底卻滑過一股酸酸澀澀的滋味。這就是在乎他,所以才會有的情緒嗎?
見她還笑著,一臉不在意,小盈實在是心急得要跳腳了。「小姐,你不要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好嗎?」
「不然,你以為我該怎麼做?」季子妍淡然笑問。
「當然是去找二王子,待在他身邊,也好讓那些女人知道二王子身邊已經有你了,讓她們知難而退啊!」小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季子妍只是笑著,「我肚子餓了,我們去吃早膳吧!」然後,轉身便往房門走去。
見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小盈就算著急,也只能作罷!畢竟小姐都不急了,她一個小小的奴婢急有什麼用?誰會理她啊?
吃完早膳,再到雪園的藥圃,時間已過了一個時辰,當季子妍和小盈從雪園出來時,卻踫上一個身著華服、看起來楚楚動人的美人,身後還有兩名跟隨的丫鬟。
「表小姐。」被人在拱門處給攔截了,小盈十分機伶地快步來到季子妍面前,然後恭敬地喊了一聲。「不知表小姐到這里來有什麼事?」
白語情綻露一抹嬌弱的微笑,但笑意卻不達那雙水眸,語氣柔軟地說︰「我只是想來認識一下救了月軒表哥的大夫罷了!」
季子妍望著眼前陌生的美女,听見她說的話,明白了她的身分,原來她就是那蘭月軒的表妹。
小盈在白語情那雙綻放淡淡不悅的黑眸注視下退到了一旁,所有的下人都知道,這個白語情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好似需要人呵護的脆弱美人,但只有在二王子和國王、王後的面前才如此;私下,她對他們這些下人可是很有自己的一套原則和堅持,不順她的意,下人們絕對會被悄悄地修理!
所以,對待她,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也都期望她永遠都不要再踏入拜月神殿,但是她是王後妹妹的女兒,因為王後只生下王子而沒有公主,所以將她當成小鮑主般疼愛。
所以,她想到宮里來或是神殿里,只要和王後說一聲,幾乎都能如她的意,她們這些下人只能皮繃緊一點了。
季子妍察覺到小盈微露懼意,于是她往前踏了一步,望著白語情,等著她先開口說話。
白語情那雙鳳眼仔細地盯著季子妍,打量著她,眸底閃過一抹妒意。這個女人並不比她美,舉止也沒有她優雅,只是個民間大夫,但……
白語情水眸沭然浮起憤恨,拜月神殿里一直流傳著月軒表哥對季子妍十分疼寵、夜夜夜宿她的寢房,就讓她十分的不甘與怨恨,憑什麼?
她愛戀月軒表哥這麼多年,表哥對她總是冷冷淡淡的,甚至連一點情分都不給,憑什麼這個才冒出幾個月的女人就可以奪去月軒表哥的所有注意力和疼寵?
季子妍眸底升起一抹警戒,因為她看到白語情眸底的憤恨與不自覺扭曲的神色,她微蹙眉宇,開口對她說︰「白姑娘,既然你已見過了我,那就請你見諒,我還有事要忙,先告退了。」
見季子妍舉步要離開,小盈隨即跟上,白語情沒有想到她會這麼不把她當一回事地就要離開,于是伸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腕。
季子妍只覺手腕一緊,那圈握住她手腕的白女敕手掌竟顯得異常冰冷,她訝異回首,「白姑娘,還有事嗎?」
白語情面露譏諷與輕蔑之色倨傲地斜睨著她道︰「你以為爬上表哥的床就了不起嗎?他只是把你當作暖床的女人而已,別以為這樣就能做著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夢,表哥的身分是何其尊貴,豈是你這種不知羞恥、只會和男人苟合的野女人肖想得起的?」
她充滿蔑視與惡意的侮辱及批評令季子妍瞬間白了臉,小盈也驚呼一聲,倒抽口氣,似乎不敢相信表小姐竟會說出如此惡毒又不恰當的話來。
「白姑娘,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季子妍抿緊唇,一字一句地吐出這些話,雙眼早就冒出了火花,胸口里有一把火熊熊燃燒著。
「我為什麼要對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說話尊重?是你先不自重的,還有,表哥中的毒已治愈了,你還留下來妄想勾引表哥嗎?你這種女人的野心和貪婪,我早就看透了,你還是識相點快點滾,否則……」
「夠了,你放開我!」季子妍再也無法忍受地斥喝,她的話字字句句都很傷人,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也越圈越緊,讓她感覺十分難受。
第7章(2)
白語情先是被她這麼一斥喝而愣了下,旋及便回過神來,面色難看地冷笑一聲。「不,我偏不放,你想怎樣?」
她挑釁地露出惡意的冷笑,抓著季子妍手腕的手更加收緊,季子妍沒有想到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力氣卻出奇地大,一時竟無法掙月兌她的束縛,痛覺變得麻木,從手腕蔓延開來,令她再也受不了地用力一甩手。
這一甩,讓毫無防備的白語情措手不及,整個人就這樣往旁邊撲跌,她身邊的兩個丫鬟臉色一變,連忙要跑過去扶起她。
「這是怎麼回事?」伴著一聲冷沉的嗓音,那蘭月軒無預警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穿著一身錦緞衣袍,頭上戴著一頂帽子,整個臉龐藏在陰影下,令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萬分狼狽的白語情被扶了起來,一見到那蘭月軒,神情先是閃過一抹驚慌,眸底隨即閃過一抹狡猞幽光,身子隨即撲向那蘭月軒,雙手緊緊抱著他,然後楚楚可憐地哭了起來。
「嗚嗚……月軒表哥,你要替人家做主啊!語情只是想來向醫好你的季大夫好好道謝,誰知道她竟然不領情,還惡言相向,我們在爭執中,她就故意推了人家,害人家摔倒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