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呼吸漸漸失去了控制,就連心跳都不再被羈絆,狂跳不己,他們分開,喘息著相視彼此。
然後,沒有言語的交流,卻幾乎是同時發生,他有力的長臂環抱住她的腰肢,而她縴細的手則勾住他的頸項,讓發生在彼此之間的吻,可以更深入,更加地熨熱無阻。
範行淵狂熱地吮吻著她,傾身將她放躺在沙發上,雖然只是個兩人座的沙發,但是卻因為寬度夠深,所以活動起來還算有余裕。
他大掌揉著她的頭,在揉挲之間解開她的發束,一頭如絲般的及肩長發從他的指尖滑落,蜷在他修長的手指上,令人愛不釋手。
太久了!從那天之後。
範行淵一次又一次地追吻著她,不容許她得到絲毫退後的空間,大掌按住她縴細的腰際,將她米色的厚織長毛衣往上拉,從下擺伸了進去,揉撫著她滑膩平坦的小骯,順沿而上,覆握住她一只飽滿的柔丘,玩弄著顯頂端的敏感。
唐水心縴手揪住他襯衫的上臂袖子,微微地在喘息。
太久了!就連她的心里,也有著同樣的想法,上次,他們這樣觸踫彼此是什麼時候以前的事呢?
她記不得了!
在這一刻之前,她沒去數過日子,而在這一刻,她覺得時間久到忘記自己怎麼可能舍棄掉,這教人焦心卻又歡愉的擁抱?
在他們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被扯掉,被他(她),或是被她(他)自己,而最惱人的是她合身的牛仔鏈。
「它讓你一雙修長的腿看起來很美,但是,我恨它。」在終于把那件牛仔褲從她身上月兌掉時,範行淵帶著笑在她的耳邊說道。
……
「淵,先別……」
她才想說話,就又被他吻住了唇,她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氣味、他的溫度,雖然她仍舊有些疼痛,但是,還有更多的是被他佔領的快/感,她的呼吸、她的意識、她的心跳,都隨著他那只失控的獸而起了變化,也開始失去控制。
這一刻,他是她的,而她也是他的。
那感覺很微妙啊!
他們之間,是交揉得那麼好……好到教她心魂顛狂,好到教他難以自拔,好到令他們以為從生命的一開始,就不曾分開過。
「淵……淵!」
她喊出他的名字,在他的擁抱之中攀上了歡愉的極致,但他卻在這個時候加快了速度,似乎存心要將她逼到瘋狂崩潰的懸崖。
……
男女歡愛過後的氣息,淡淡地,繚繞在空氣之中。
唐水心渾身嬌軟無力地伏躺在大床上,在薄被的覆蓋之下,露出大半個雪白的背,還有著微微喘息的嬌顏被凌亂的長發遮掩,她覺得臉頰被頭發搔得有點癢,卻連伸手拂開的力氣都沒有。
他們在書房做過一次之後,範行淵用一條毯子包住她,將她抱回房里,然後又是幾近蠻橫的索取。
他一次又一次的糾纏她不放,讓她就連逃月兌掉的機會都沒有。
驀地,唐水心揚起一抹淺笑,她明明就沒有逃跑的意思,可是,他的表現卻讓她覺得自己是個被他逮到的逃犯,只要她有一點點後退,他就侵入得更深,步步進逼,幾近到了她快要承受不了的程度。
那男人,就不怕把她給弄壞掉嗎?
「口渴嗎?」
離開了一會兒的範行淵再度回到房里,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響起,他穿著一件深灰色的休閑長褲,以及一件同色系,顏色卻淺些的長袍,任由袍服的領子敞開,露出一整片結實的胸瞠,在靠近右邊鎖骨的地方,有被她的指甲給捉傷的幾道紅痕。
「嗯。」她輕輕點頭,笑著回他。
話聲才落,他就己經將她抱起來,好像她是個沒有行為能力的嬰孩,拿起他剛才擱在一旁矮櫃上,盛著深色液體的玻璃杯,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俯首吻住她的唇,將嘴里的液體反哺到她的嘴里。
葡萄汁。
唐水心順從地從他的嘴里吮喝著這甜美的水果汁液,喝盡了最後一滴,還貪婪地啄吻他的唇,直到他唇上再不留半點甜味。
「還記得?」她舌忝了舌忝濕潤的唇,笑瞅著他。
「忘不掉。」範行淵勾起一抹淺笑,以前,她就喜歡在完喝葡萄汁,喜歡那甜得過分的冰涼液體,滑過熱燙身子的感覺。
他又含住一口葡萄汁喂她喝掉,一口接著一口,直到玻璃杯空了為止,然後,他將玻璃杯擺回櫃子上,高大的身軀再度不安分地覆住她,卻被她給伸手按住了胸瞠,他頓了一頓,斂眸看著她揚著詭異微笑的臉蛋。
「我听說……你不行。」她強忍住笑,一臉正色。
「不行是什麼意思?」他擰起眉心,不太明白她這話里的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是男人,還需要我說更多嗎?」
「誰說的?」
第8章(2)
範行淵恍然大悟,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如果他「不行」的話,那剛才與她翻雲覆雨的男人是誰呢?
「我不要告訴你。」她挑挑眼眉,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卻被他受辱的表情給逗笑了出來,他沒好氣地撓她癢,讓她笑得花枝亂顫,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才收手饒過她。
「今天,是什麼事情讓你難過了?」他半撐一只長臂,側躺在她的身邊,另一手則是輕柔地在她的頰邊撫畫著。
「我不想說,或許你遲早會知道,但我現在不想說。」她搖搖頭,美麗的眼眸在瞬間有些黯然,但仍舊泛著淺淺的笑,享受著被他安撫的感覺。
「水心。」他的嗓音在一瞬間變得嚴肅。
「怎麼了?」她揚起美眸瞅著他,正對上他認真的視線。
「我還是想要你。」
「你在說什麼,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她笑笑地別開眸光,被他灼熱的注視給瞅得心慌,「如果你想再做一次,我可以奉陪,不過,讓我再休息一下,誰教你剛才做得太猛——」
「我要你!」範行淵的咆哮宛如野獸的怒吼,他強硬地板過她的臉蛋,逼她正視他,「看著我!水心,沒有你,我無法感覺到幸福,還給我,把我曾經擁有過的幸福還給我!」
「你放開……」唐水心掙扎著要月兌開他的掌握,嬌柔的嗓音因為身體的奮力使勁,而听起來有吃力,「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情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但是我們離婚了!淵,我們離婚了!」
「離婚了可以再結一次。」
他緊緊地將她擁進懷里,不讓她有機會可以掙月兌,她是逃犯沒錯,是從他懷抱里逃掉的,終于失而復得,他不願意再放開。
唐水心被他緊緊地揉抱住,再也使不上力,只能閉上雙眸,感覺著從他偉岸長軀傳達給她的痛苦悲傷。
她不該來的!
既然沒有想過與他回到過去,她就不該來找他,狡猾地利用他的陪伴,得到她所需要的溫暖。
「對不起,淵,對不起……」
听見她迭聲的道歉,範行淵感覺心坎里像是刀割般地痛,最後,他泛起一抹苦笑,松放開她,俊朗的臉龐己經恢復了冷靜。
都己經忍耐那麼久了,他又何必急在這一時呢?
「你先去沖個澡,我去書房替你拿衣服過來,等一下你準備好,我讓人開車送你回去。」說完,他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
出事了!
一直以來,範行淵將注意力放在唐水心的身上,唯恐她受到傷害波及,卻沒料到最後卻是自己被對方給派人襲擊,子彈貫穿他的右月復側,造成內髒出血,緊急送醫動了手術。
醫院門外,開車的司機才剛將車停下,坐在後座的唐水心就要打開車門,卻因為司機還來不及解開中控鎖,讓她無法順利打開門,焦急的心情讓她忍不住用力搖晃拍打著不為所動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