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次兩人都只是單純的高中生,沒有什麼多余的思想,但現在他們都是出了社會的成年人了,她竟突然又羞又窘了起來。
「我真幸運,被同一個女生告白兩次。」他輕輕撫模她微紅的臉蛋,感覺心底暖暖的。
他溫柔的舉動撫平了她緊張的情緒,她傻傻的望著他溫和的笑臉。
「我接受你的告白。」他低聲的笑了,心底卻浮現了濃濃的罪惡感。
鄭芷晴簡直是傻透了,她沒有想到她會告白成功,甚至完全沒想到他會如此輕易的答應。
她又羞又喜的微微笑開了臉,在他充滿笑意的黑眸下,她不知所措極了,干脆用手上那些他送的東西來遮掩住她的羞怯。
「想不到你也會臉紅。」他輕聲取笑她,動手拉下她手中的那堆東西。
「廢話!我是女生款!」怎麼可能不會害羞?她又捶了他一拳。
「哈哈……」他笑著接收她送來的拳頭,熄掉了引擎,微微將她推開,然後下了車。
「你是想要下車來好好取笑我是不是?」他如果敢點頭說是,她一定會動手扁他一頓!
「不是。」
純男性的氣味傳入了她的鼻尖,她感覺到他高大的身軀將她完全包圍起來,嬌小的身子被他強壯的手臂給抱著。
接著在她還來不及猜測他要做什麼時,他又低又嘶啞的嗓音,已經低沉的在她耳畔響起——
「我想再留一晚。」
第3章(1)
暈黃的光線,淡淡灑落在客廳的某一處的角落,兩具糾纏的身軀被微弱的光線照映出影子來,在雪白的牆壁上拉得很長。
濃厚的粗喘與嬌細柔女敕的shen/吟互相交疊。
男人與女人的衣服被散亂的東丟西丟,丟亂了客廳的地毯。
熾熱的情/yu如火如茶的展開,他們來不及回到溫暖的床鋪,大刺刺的便在客廳上演ji/情戲碼。
「為什麼不?」衛文昊低啞輕道。
她有千百個理由要他閉上雙眼,要他不準用他的眼楮來挑逗她,可是是她親口準許他今晚留下,是她默許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她可不可以臨陣月兌逃呀?
衛文昊低頭審視她嬌羞的模樣,在她燦亮的雙眸中看見了退縮與害怕,但他卻一點都不想停止接下來會演變出來的劇情。
「來不及了,是你準我這麼做的。」他低嗄輕笑。
鄭芷晴縮了縮身子。
雖然四周只有細微暈黃的光線,他熠熠發亮的眼眸卻猶如黑夜里最亮的那顆星子,緊緊拴住了她的呼吸,教她不敢有任何動作。
修長略帶粗糙的大手撫遍了她柔美的曲線,找尋她最敏感的地方,輕柔如羽毛般的觸模激起了她肌膚的小絆瘩,天生怕癢的她忍不住咯咯笑了出聲。
「會癢啦!炳哈……」她東躲西藏,但是局限在這小小的單人沙發上的她根本是無處可躲。
……
「好痛……」她緊咬唇瓣,疼痛的呢喃,視線完全不敢看正在佔有自己身子的男人。
因為……好奇怪呀!
明明昨天之前,他們還只是好朋友的身分,還只是偶爾會約對方吃頓飯,偶爾會與對方在線上或者是電話中聊聊生活過得如何的朋友,明明他還是小亞的男友啊……可是才過了一天,什麼都變了。
她迷戀這男人,喜歡他體貼的溫柔,喜歡他偶爾與她斗嘴的模樣,心疼他即使受了情傷卻堅強不落淚的模樣……很多小細節,許多小地方,他比其他的男人都還要細心,比其他男人的心思都還要細膩……
在她十六歲時追求的男孩,竟在過了將近十年之後,被她再一次的告白給倒追到手了。
好奇妙的際遇,卻又好美麗的過程。
她有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都在享受其他男人的擁戴與呵護,繞了好大一圈,她還是投入了他的懷抱,並且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的一切。
她終于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了。
天!她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好痛……」她委屈的低鳴,淚水也跟著溢出眼角,滑落臉龐。
衛文昊驚訝的瞪著她清淚滿頰的模樣,因為他從不曉得與數不清的男人交往過的她,竟還純潔得如一張白紙。
「噢……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是……」他懊惱的道歉。
「不知道什麼?不知道我是處女嗎?可惡的衛文昊,我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會跟男人上床的女生,我可是打算要把寶貴的第一次留給我未來的老公款……」她氣惱的捶了幾下眼前那片寬厚的胸膛,發出砰砰的聲響,表示她的憤怒。
衛文昊的身軀因她說出的話微微一僵。
雖然是很小的變化,但鄭芷晴卻注意到他掠過懊悔神色的臉龐。
她臉色僵硬了,不敢相信他竟會後悔與她發生關系。
「你後悔了?後悔要了我?」她激動的抓住他的臂膀問。
「沒有,你別亂想。」他親吻她汗濕的額頭,腰桿開始前後移動,也阻止了她繼續胡亂猜測的機會。
「噢!你……」她的腦筋已經被他狂野的動作給打亂了思緒,無法再思考其他。
他突然停下了擺動,抽身離開她,將她攔腰打橫抱起,上了二樓,進入她的房間。
「我……你……」她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麼,怎會倏然中止了這場美麗的?
「我不該在客廳要你,那會讓你不舒服。」他淡淡的解釋,將她放置在大床上,也瞧見了她腿間的殷紅。
「還疼嗎?」他說,還伸手過去踫觸那片紅腫。
她立刻反射性的夾緊雙腿,嬌羞的嚷著,「我不痛了,你別踫。」
反正第一次不都是會這樣嗎?忍一忍就沒事。
「那就好。」他因她的過于緊張而悶笑出聲。
「你、你笑什麼?啊……」她又羞又惱的質問他,還來不及發作,就被他給壓制在床上,並且再次感受到他飽滿的充實在她體內的感覺。
……
第3章(2)
下午兩點,白烈的陽光照醒了床上的人兒,鄭芷晴緩緩的張開酸澀的眼楮,眨了眨,稍稍適應了日光的亮度。
她揉揉眼楮,看了下時鐘,「啊……已經這麼晚了?」
噢!昨天沒有開店,今天又沒有開,肯定會被客人抱怨的。
她坐起身想下床,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注意到自己渾身赤/luo的模樣,一抬頭,便看見了床尾處的梳妝鏡照映出一名慵懶又性感的女人影像。
「啊!」她尖叫了聲,反射性的用手掌遮住眼楮。
天啊!她、她、她真的和他做了?
她無力的哀鳴了聲,認為不能再逃避現實,很緊張的將手給移開,很緩慢很緩慢的將視線調向隔壁的床位……
除了有些凌亂的床單顯示昨晚確實有人睡過的痕跡,衛文昊早已經不在那個位置,她伸手模了模床單,是冰涼的感覺。
他離開了,而且離開很久一段時間……
鄭芷晴輕輕嘆了口氣,拖著酸疼的身子下了床,然後到浴室徹底洗淨一番後,才終于稍稍覺得舒適。
她拿了條浴巾擦拭完濕淋淋的頭發,準備要將頭發吹干時,卻看見了梳妝台上放了張字條——
對不起,我需要一些時間來冷靜思考,再見。
衛文昊
鄭芷晴愕瞠雙眸,錯愕的瞪著那張字條上的文字,下一秒立刻拿起電話撥打衛文昊的手機,卻只听得到語音信箱傳來的制式化女音。她慌慌張張的改打他住宅的電話,回應她的卻是電話答錄機……
不安的預感讓她拚命的想找到他,所以她打遍了所有認識衛文昊的人的電話詢問他的去處,然後,她從他一個同事那里得到了答案——
「你是說阿昊?他沒告訴你嗎?他自動調職到英國去了。也不曉得為什麼,听說是昨天才臨時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