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真的。」他輕聲嘆息。
是他沒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以至于她胡思亂想,才會造成她不敢相信。
「好了,不哭了,把眼淚擦干。」他抽了張衛生紙給她擦掉滿臉抹不去的淚水。
鄭芷晴抽抽噎噎的接過衛生紙,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隨後將衛生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只是她才一轉身,剛剛讓她幾乎翻遍了整個客廳的鑽戒卻又突然與衛文昊的笑臉一起出現在她眼前。
「你耍我!」一見到他賊得跟什麼似的笑容,鄭芷晴立刻明白自己被他給騙了,她嬌聲抱怨著。
「哈哈……」見小情人氣惱的模樣,衛文昊倒是樂得哈哈大笑,直到她的小拳頭攻擊的暴力本性又出現後,才識相的收起笑臉。
「來,手指伸出來。」他執起她的手,訂定彼此一生的鑽戒已經蓄勢待發的要套入她的中指。
「等等,你剛剛的求婚不算,一點都不浪漫。」她收回指頭不讓他套入,抱怨他的笨拙。
衛文昊停頓了動作,揚眉望著她嘟起唇的模樣。
「你一定不知道當初你向我表白時,我差一點就答應你了。」他突然說出隱藏許多年的心思。
「什麼?」她听得一愣一愣的,記憶宛如潮水般的在腦海翻騰。
「那時候看見是你來遞情書時,我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慫恿我,它說︰快接受啊!你不是一直很欣賞、很喜歡鄭芷晴學妹嗎?她現在就站在你眼前跟你告白啊!那時候的你好秀氣又好純潔,若不是為了要好好準備聯考,我真的會答應你的。」
「你……你那時候喜歡我?」她不敢相信的驚問。
那天他的表現可不像是對她感興趣的模樣,冷淡得讓她感覺到比北極還寒冷的氣息,面無表情得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她面對的是一尊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石雕。
「所以之後與你重逢時,我很高興能再次遇見你,只是當時就已經沒了那種激情的感覺,而且你身邊的男朋友位置可是一點都不空虛,我就漸漸淡忘了當初對你的感覺。如果不是你在我最痛苦無助的時候適時的拉了我一把,我也不會再度體會到當時的滋味……對你,我從來都沒有馬虎過。」他低首在她縴白的手背上印下輕輕一吻,對她侃侃而談過往的心情。
「天啊!我們……我們居然錯過了那麼多的時機。」她為兩人的際遇感到不可思議。
「所以你不該再讓我們錯過機會了。」他溫和的笑說,語氣有著無奈,「我真的不會說什麼惡心肉麻的情話,你就饒了學長我。」他很有自知之明的低聲哀求。
她漾開了抹嬌甜的笑靨,遞上手指,「衛學長,那我就答應你的求婚!但是……往後的每一天,我一定要讓你天天對我說肉麻情話。」
沒關系,來日方長嘛!學長這麼聰明的男人,一定可以很快就學會對老婆說情話了。
「那就看你的教了。」他莞爾一笑。
縴細白皙的中指比其余的指頭翹得還要高一些,在戒指套入自己指中的那一剎那,喜悅宛如潮水拍打在岩石上激出了頑皮的浪花般,她感覺到自己就像是翱翔在雲端似的,無比興奮又無比的舒暢。
她的心願終于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
真正屬于她所追尋的完美愛情,也在他輕柔印下一吻于她微微顫抖的紅唇之際,翩然來到。
第10章(1)
陰雨綿綿,再加上寒冷的晚風不斷的吹送,如發般縴細的細雨和著冷風拍打在肌膚上,激起疼痛的感覺與寒心徹骨的冷意。
「是這邊吧?」緊緊握著臨時到便利超商買來的雨傘,中年婦女抖著嗓音對站在身旁的中年男人問。
穿著厚重黑色防風外套的中年男人倒沒有像旁邊的女人那般冷得不成樣,他低頭再次與掌中白紙上的文字做對照。
「嗯!就是這間屋子了。」他點點頭,將紙張收進左胸的口袋里。
「你說阿昊看到我們突然上台北來,會不會不高興?」衛母偏頭再次詢問。
「不會啦!那孩子那麼孝順,況且他一回台灣也沒有先回去南部看我們兩個老人家,我們會突然上來找他也是情有可原,他不會不明就里。」衛父露出一副安啦的表情,伸手進行李袋里找尋眼前這扇門的鑰匙。
「這樣也對。」衛母心安的點點頭,一邊催促丈夫快點拿鑰匙出來。
翻找了好一陣子,衛父終于找到了鑰匙。
「跑到最下面去了,難怪我找這麼久。」衛父邊說邊將鑰匙插入鑰匙孔,左右都扭轉了之後,終于听到「喀」的一聲……
「開了開了!」兩老興奮的低喊,快快的想打開門進屋。
許久未見兒子的衛氏兩老,見子心切的急急推門而入,在二月十四日這個情人團聚的節日里,歷經了火車誤點以及寒冷到沁骨的天氣等總總之阻礙後,終于在將近晚上十點到了寶貝兒子的住處。
當大門開啟時,衛父豪邁爽朗的說話聲以及衛母思子的問語戛然而止,因為突然映入眼簾、赤果果攤在他們眼前的,是足以嚴重刺激心髒的畫面。
頃刻間,八目交接,所有的聲音在陡然之間都停止了。
「你轉移注意力太久了,我已經好餓了。」衛文昊一副饑渴的模樣,雙手又開始解開鄭芷晴白襯衫的鈕扣。
「等、等……」她還在垂死掙扎……
「我已經等很久了。」鈕扣解開完畢。
「我、我還沒準備好啦!」嗚……明明是她先引誘他的,怎麼現在她反倒害羞起來了。
「情人之間做這種事情不必準備什麼,直接來就可以了。」隨手一拋,白襯衫被他隨處亂丟。
「不行啦!那個、那個……你沒有準備啦!」她很是孬種的采取拖延戰術。
粉色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掉落在客廳的某個角落,她眼睜睜的看著上半身唯一的遮蔽物就這樣被扒離了自己的身子。
「我是家中的獨子,可不能讓衛家的香火滅了。我已經打算要你生好幾個寶寶給我,所以免了!」他霸道的截去她的抗議。
「難道你要我大著肚子穿婚紗嫁給你?」她不敢置信的低喊。
「我不會等到你肚子大了才娶你,況且明天我就準備帶你回南部老家,讓你見見未來的公婆。」小巧的粉色底褲也由他的手中月兌飛而出。
「啊!」她伸長一只縴臂,還是搶不回被他丟飛的貼身衣物。
要見他的爸爸媽媽了?天啊!好快……她根本完全都沒有心理準備嘛!
來不及搶救的鄭芷晴可憐兮兮的瞪著靜靜躺在沙發一角的底褲,正想哀悼之際,就又被身下傳來的窸窣聲響給拉回注意力。
「啊!不行,不要再月兌我的衣服了啦!」她這回死命的抓緊腰側的鐵扣子,打算跟他力拼到底。
挑起英挺濃眉,衛文昊停止了動作。
「無所謂,就算裙子沒月兌,也不會阻礙我要你的過程,你覺悟吧!」他揚起邪惡的笑容,薄唇跟著覆上她的櫻唇,讓她完全沒有抗議的機會。
熾熱薄唇與她的豐女敕紅唇輾轉纏綿,他的氣息融入她的口腔,在彼此的嘴里留下了記號。
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衫,而他的手則在她柔美的身軀游移不定,一寸一寸用熱情吞噬了她的意識。
「嗯……」她輕聲低吟。
她不能抗議也無法抗議,她的意識早就被他的熱火掩埋,整個人隨著他的步調在走,無法自己思考,更無法從他的掌握中掙月兌。
在他熟悉的技巧逗弄下,她漸漸迷失,沉溺在之中,她的手不再抵抗,反而主動伸攬住他的頸項,唇舌與他的更激烈的交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