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氣大正妹 第7頁

突然沒能見到他,沒有高大強壯的身形為她阻擋炙熱的太陽,沒有低沉的男性嗓音一路相伴,使她渾身上下都怪怪的。

她粉唇微噘,揚起修長美腿踢著小石子,輕聲咕噥︰「不過是一天不見,你又不是多喜歡他,干麼一副非常想念的樣子?」

小石子經過白色的球鞋一踢,咚、咚、咚在黑色柏油路面彈跳滾動,她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那個小石子後,又揚腿一踢,自我告誡︰「文澄澄,爭氣點!不要再想他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阿晰生日那天對她所說的話,太教她動心。

他說,要把自己的幸福分她一半。

幸福真的可以分享嗎?而她,真的能厚臉皮地接受他的分享嗎?兩個不被自己爸媽喜歡的人湊在一起,真的能擁有快樂嗎?

這些問題一直盤旋腦中,她想了好久、好久,後來才想通,所有事都要真正發生,才能了解結果,再多的事前推敲,說穿了,不過是白費功夫。

所以,還是順其自然吧!不要想太多,就不會有煩惱。

澄澄深深地吸了口氣,繞過車水馬龍的大馬路,走到小巷子中。今天這條巷子特別寧靜,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通行,整條巷子彷佛都是她的,隨便她愛怎麼踢著小石子玩就怎麼玩。

正當她享受安靜氣氛,專心踢著小石子之際,突然,一輛黑色的廂型車凶狠地駛進巷內,唰地一聲快速行駛到她身畔,差一點被撞著的她嚇得驚魂未定,轉頭怒瞪廂型車。

彷佛感受到澄澄的視線,廂型車門唰地一聲打開,跳出三個身穿黑衣黑褲、理平頭的彪形大漢。

「文澄澄。」為首的那個男人出的手臂有著青面獠牙的鬼面刺青,黝黑的面容凶惡,一看即知不是善類。

另外兩個顯然是他手下的男人,同樣神色不善地朝她靠近,困住她的去路。

察覺危險降臨,澄澄怕得一顆心都快跳出胸口,但是她極力不表現出恐懼,粉唇緊抿,警戒地盯著他們,右手與左手緊緊抓住書包背帶。

她不曉得對方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曉得他們有何目的?唯一能確認的就是,他們的確不懷好意。

她緊張地偷瞄四周環境。可惡!今天她是發什麼神經?好好的大馬路不走,偏偏要繞進小巷子,最慘的是現在竟然還沒有人車出入,她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三個男人冷笑著包圍無助的澄澄,為首的那人邪惡地上下打量過她一遍,滿意點頭。「文浩明是你老子對吧?」

「……」澄澄緊閉雙唇,極力壓抑心頭猛地竄起的怒焰,原來她今天會被人家圍堵,全是她爸爸惹出來的!

他又闖什麼禍了?

彷佛可以看穿她的疑問,為首的男人哼了聲。「你老子向天借膽,竟敢黑吃黑吞了金哥的貨!金哥非常生氣,找不到你老子,所以要我們帶你過去和他喝茶聊天。」

金哥讓文浩明帶兩百公克的安非他命跟買家交易,想不到文浩明竟敢私吞,帶著毒品和老婆逃之夭夭。發現被黑吃黑的他們到處找不到文浩明跟他老婆,四處打听,終于查到他們的女兒在哪兒,所以特地來學校附近堵人。

「他的事跟我無關,你們有本事去找他,別來找我!」什麼喝茶聊天,當她蠢得不懂事嗎?他們根本就是想抓她當人質,逼她爸爸交出吞下的「貨」。她非常清楚,在爸爸心里,她文澄澄是死是活一點都不重要,他絕對不會為了她交出「貨」來。

她真的完了,既然小命怎麼也保不住,她唯一的要求是,對方能夠仁慈地賞她個痛快,不要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是你老子,父債子償,這句話你不會沒听過。你老子若不肯出面,這筆帳只好由你來還。」

「這丫頭長得很漂亮、很幼齒,金哥的酒店就缺這一味。」另一個手下眼神邪惡,清楚說明接下來澄澄該如何代父償債。嘖、嘖,那一身細皮女敕肉,加上漂亮的臉蛋,讓他看了心癢癢,巴不得能夠馬上嘗嘗國中小女生的鮮女敕滋味。

「文浩明不是老吹牛他老婆沒吸毒前,是學校校花,漂亮得不得了,我看這丫頭八成長得像他老婆,在金哥的酒店包準會造成轟動。」另一個男人插嘴說,當著她的面,討論起她的經濟價值。

三個男人帶著婬邪的目光,討論她的用處,讓澄澄不舒服到了極點,同時為自己即將面臨的可怕遭遇恐懼不已。不管那個金哥是誰,她相信對方會竭盡所能地利用她大賺皮肉錢。

她不認為自己必須為沒闖過的禍付出可怕代價,即使闖禍的人是她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也一樣。

她眼簾低垂,猛地將肩上沉重的書包狠狠砸向大肆談論要如何包裝她、讓她在酒店造成熱潮的男子,趁著他痛得彎腰時,逃出他所露出的空隙。

「干!抓住這丫頭!把她給我拖上車!」為首的男子沒想到她會有反抗的勇氣,咒罵地探出大掌,邁開步伐直追。

澄澄沒膽轉頭看他們離自己有多近,她拚命向前沖,期望能夠沖到大街上,向路人求救。

長年逞凶斗狠又三不五時跟警察玩官兵捉強盜的黑衣男子,豈會讓讀國中的小丫頭自眼皮子底下開溜?事情若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在道上混?

為首的黑衣男子跑得很快,探出大掌,立刻揪住她的頭發。

澄澄痛叫一聲,這聲尖叫除了痛楚外,還有更多的恐懼,她痛得眼泛淚珠,卻固執地不肯讓害怕的淚珠滾落。

男人一抓住她的頭發,一手扳過她縴瘦的肩膀,揚手便狠甩她一耳光。

強勁的力道將澄澄打趴在地,她眼冒金星,臉頰熱辣生疼,耳朵嗡嗡作響,不過她沒有時間喊痛,也沒時間檢查是否傷到哪里,她唯一想做的就是逃!

她強忍著痛楚,手腳並用爬起來,拚命想要逃離可怕的惡夢。

「你還敢跑?」黑衣男人見她還想逃,如摶小雞般,將在地上爬行的澄澄拎起,又是狠狠一巴掌。

澄澄悶哼了聲,依舊固執地不肯落下一滴淚,她咬牙忍痛,使盡力氣揚腿狠狠踢向動粗男人的胯下——她寧願被打死,也不要過生不如死的日子!

「啊!」黑衣男人被踢個正著,痛得扔下她,雙手撫向劇痛不已的胯下,原地拚命彈跳。

「該死的丫頭!你們給我狠狠地打!」狂怒暴吼沖出青筋浮跳的喉嚨。另外兩個黑衣男刻不容緩,立刻將剛剛摔得頭昏眼花的澄澄抓起來,叫罵︰「你這不知死活的臭丫頭,你老子吞了金哥的貨,你不乖乖跟我們走,竟敢反抗?!教你知道誰才是老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澄澄閉上眼,準備咬牙忍受接下來的疼痛,她不哭不叫,也不軟弱求饒,或許他們可以折磨她的身體,但是他們永遠無法使她屈服,只要一有力氣,她就會死命反抗,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

就在黑衣男朝澄澄揮出拳頭之際,旁邊一陣怒吼暴起,宛如來自可怕的獸。

抓住澄澄、準備狠揍她的男人根本來不及看清是什麼東西,只知道自己突然遭受猛力撞擊,癱倒在地上,隨著摔倒的動作,手肘狠狠撞到胸口,他只听見喀嚓一聲,脆弱的肋骨似乎斷了。

「啊,我的肋骨……好痛!快!快點叫救護車。」男人痛得不住哀號。

澄澄火速滾出陌生男人的懷抱,她全身寒毛豎起,覺得很惡心。

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陣如獸般可怕的怒吼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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