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馴夫 第10頁

「小姐她……」春菊求助的看向側躺在床上、一臉神色鎮定的人。

「靈犀,你等等,我一定會給你找來……」石辛黝回頭看她,話還未說完,原本一臉平靜宛若沒事人的何文瑤突然嚶嚶啜泣起來。

石辛黝嚇一跳,馬上回到床邊,關心的問︰「靈犀,你、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何文珺眼眶噙著淚,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幽幽的說︰「大哥,你是不是見我病了嫌棄我,不要我了?」

石辛黝急得猛搖頭,「我、我沒有,我怎會嫌棄你呢!」他伸手想拍拍她的手臂安撫,但一想到那晚在廚房煮粥給她吃時,她似乎仍不喜歡與他太親近,僵在半空中的手緩緩收回。

瞥了一眼他收回手的舉動,她視若無睹,只一味的控訴著,「那你這些日子回來煮粥,為何總避著我?」

她明知是上回自己情緒反應太過,害得他又畏縮不敢靠近,可這事她很難對他解釋,也不想解釋,索性把錯全推到他身上,反正他對她本就心懷愧疚,多背一兩條罪狀也沒差。

說她是無賴也無妨,況且他應該也習慣了,以前他被燕靈犀吃定,現在換她來當燕靈犀,不管是思想或個性,她都比燕靈犀靈活多了,他被她吃死死那是早晚的事。

說來這對兄弟也真奇怪,一個要幫她找廚子,一個要幫她找大夫,兩人話一說完皆馬上起身要走,個性急躁得很。

不過他倆給她的感覺卻截然不同,她總覺得石俊鑫幫她找廚子另有目的,而石辛黝則是單純心急她的病。

「我……我……」

何文讒他一眼,如他所料,石辛黝被她問啞,她順勢說道︰「你才剛回來就借口幫我找大夫,馬上起身要離開,」她佯裝抽噎-「這不是明擺著在避我嗎?」

「我不是在避你,我……我是……」石辛黝愣愣的說︰「急著找大夫幫你看病。」

「找大夫一事阿牛不會做嗎,非得你親自去。」她泣訴,實則也是在教導他,堂堂一個大少爺什麼事都自己親力親為,那請下人做啥用。

見她生氣,擔心她氣壞身子,他順了她的意,徐徐走回床邊,「那我不走,我留下陪你。」

在她片口張舌下,他這只大虎立即像只乖貓般立正站好,那一臉憨憨的無辜樣令她險些笑出聲。

忍住笑,她瞪了在一旁看好戲看得眼發直的春菊一眼,「春菊,你還杵著干麼,還不快去叫阿牛請最厲害的大夫來給我看病。」

她暗中給春菊使了個眼色,若讓石辛黝去請大夫,那她裝病戲碼不是馬上被戳破,戲要演下去,自然得由自己人暗中安排大夫一起來演。

回神的春菊愣愣的點頭,「喔,我馬上叫阿牛去請大夫。」她欲離開前,回頭再看裝病的小姐一眼,她從不知道小姐這麼會演戲。

春菊內心感慨著,小姐撞傷頭後,心意莫名改變,一心希望大少爺回家來。

早知如此,幾年前就讓大少爺推小姐去撞井……呃,這麼說好像不對,哪有下人希望主子受傷的?

話說回來,小姐這招「招夫回家」的手段還真是高竿,她看了都打從心底十二萬分佩服呢,見他們倆感情似有進展,她可是比誰都高興。

第4章(1)

「你說什麼,你和燕靈犀至今還沒同床過?!」

招夫回來的第二晚,何文珺發現一件驚人內幕,那就是成親已兩年的石辛黝和燕靈犀,竟然到現在都尚未圓房!

昨晚她以為他是擔心她病著,怕自己會擾她的眠,不敢上床與她同睡,才會自動打地鋪,誰知今晚他又畫地為床,她實在看不下去,他堂堂一個大少爺打什麼地鋪,大房這邊別的沒有,空屋還挺多的,她趕他去其他房睡,他又不放心她不願離開。

她要他回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扶正他大少爺的威勢,至少讓他能和石俊鑫平起平坐,他們倆要追求她,她條件得平等才公平,光是看石俊鑫的穿著打扮就知是有錢的公子哥,而他這位大少爺穿得卻活像下人似的,令她胸臆間就忍不住爆出不平之氣。

路見不平,也有向燈向火,何況她是人稱正義姐的房仲第一女豪杰,若不拔刀相助,枉費這美名。

于是她開了條件,他若想留在房里,就得上床來和她一起睡,原意是想讓他打消睡地板的堅持,自動去其他空房睡,沒想到憨直的他竟主動對她招供實情。

「小時候有。」他訥訥的答。

「誰問你小時候的事!」察覺自己口氣急了些,她收斂了下,和緩的問︰「我問的是成親後。」

「成親後……」他盯著她看,搖頭,再度如實告知,「沒有。」

「沒有?你們同房一年多,都沒有進展?」他是在爹娘去世後才搬到田里小屋睡的,在這之前,他和燕靈犀還曾同房一年多呢。

他搖頭,臉上浮現落寞神情,「你說不想,所以我就在房里打地鋪。」

「那你爹娘知道嗎?」被他打敗前,她真替他過世的爹娘感到焦急和悲哀。

他們苦心領養的兒媳婦竟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若兩老地下有知,恐怕會氣得跳腳。

「我沒告訴爹娘,你有沒有說我就不知道了。」

「你以為燕靈犀是傻子啊,她干麼自己招供這些,又不是吃飽沒事找罵挨。」

她白了他一眼。

「靈犀,你真傻了,你就是燕靈犀。」他滿眼擔憂的看她,「看來阿牛找的大夫說得一點也不假,你這病怕真是落下病謗,很難醫好。不過你放心,大哥絕不會拋棄你,一定會養你一輩子的。」

她無力的瞪他一眼,「你不用管我,你煩惱你自己就好。」

對他,她總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氣惱,明明那麼大個卻老吃虧,她氣得拉來棉被蓋住頭,不想再跟他說話。

「靈犀,被子別蒙住頭,小心悶得不能喘氣。」

她側過身,背對著他,氣得連話都不想跟他說。

石辛黝在地上鋪好被褥,躺了片刻,尚無睡意的他陡地坐起身來,看著她的背影,內心頓涌愧疚和擔憂,略垂頭,他開始自言自語。

「靈犀,大哥知道爹娘執意要你嫁我是委屈了你,娘忌日那晚,我知道你有話想跟我說,我也猜到你想說的是什麼……」

躺在床上背對他的何文珺維持原姿勢,靜下心來齡听他的喃語獨白。

「其實我一直都有在想我們的事,大哥也希望你能過得開心點,可是我打小就認定你是我的妻子,無法說放手就放手。」他沉默好半晌,再出聲,突然跳開原話題,「那晚,我心情很不好,喝了些酒,大概三、四碗而已,沒有喝很多喔。」

何文珺急得暗暗咬牙,這人也真是,話居然說到一半沒說全,他認定燕靈犀是他妻子,然後呢?他到底愛不愛燕靈犀,最重要的重點干啥不說!

心頭憋著疑問卻不敢動也不敢問,怕自己一動,他發現她沒睡,就不會繼續喃喃自語了。

「那晚我來找你,卻看見俊鑫從我們房里出來,房門還關緊緊的,這太不應該了,不可以這樣,我們,還是夫妻呢。」

原來他也是認定只要不關房門就沒事,是以之前一直隱忍,若關上房門,就等于做了不該做的事,那晚喝了酒的他才會發飆。

唉,好傻好天真的大叔,呃……大哥。

何文珺在心中想,這石辛黝說話雖然很跳Tone,但他真的挺能說的,沒人打斷他就落落長一直說。

以前大概燕靈犀都不想跟他說話,他又只會悶頭種田,自然是沒讓他有發表言論的舞台和機會,加上他一臉惑厚,總令人誤以為他拙口笨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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