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這個搗蛋鬼 第3頁

這點辭不達意的狼狽,並無損他王者之風的氣韻,而渾然天成的氣質更是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總而言之,他絕對不是普通人,他很可能是哪個國家的富家子弟,跟同伴相約來到卡格不列國游玩。

雖然他耀眼迷人得如同罌粟花,但迷人的外貌之下可有危險?她不清楚,所以不要輕易踫觸才好。

第1章(2)

祈躍然再用著不流利的英語問道︰「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問題?」

「我只是游客。」她用英語回答,故意避開他的詢問,其實她發現沒必要跟他說太多,因為不可能再見面了。

「往列斯城的旅客請準備登機。」航空公司人員旋即廣播著。

欸……

嘆息聲四起,不是跟「高艷帥」同機的旅行團成員個個懊惱極了,而跟「高艷帥」同機的旅客則眼巴巴地希望他快點走過來,別再跟個奇怪的女生講話。

施衍儂惆悵起來,不過他們本來就該分道揚鑣,而且這也解除了她不知如何回答的尷尬。

「你要登機了。」她指了指櫃台方向,示意他不能再多談下去。

祈躍然深深地看著她,什麼都沒問到,不過也只能如此,她若只是游客,也就沒什麼好追究的。

旋即,轉身走人。

施衍儂望著他走向櫃台,再硬要自己不眷戀地轉身,其實不會再有見面機會了,「高艷帥」朝南,她則往北,一個是要觀光,一個是去做志工,這一南一北分道揚鑣,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今時的邂逅就僅是一段巧遇,此後再無關聯。

卡格不列國,這個外界了解甚少的國度,座落在亞洲邊陲地帶。

人民一般是東方面孔,穿著上大多是單一素色的長版罩衫,下著男為褲女為裙,偶爾看到色彩華麗者,約略猜得出他們來自上位階層。由于不進步,卡格不列國的首都卡格也非現代化都市的模樣,不過基礎水電設施是具備的,只是看過去的建築樓房最高也是六、七層樓高,馬路有寬有窄,路上有汽車或公車行駛,但都屬于老舊型,整個城市面貌顯得很灰暗,其實要形容首都卡格的感覺,很像三十年前台北舊照片的模樣。

只是,首都卡格並非是施衍儂與志工團要服務的地方,她所要服務的享列村距離首都有一百多公里,地理位置離山區近了些,彷佛是進了另一個世界,整體氣氛與環境和首都大不相同。

其實卡格不列國有許多豐饒的土地,但因為種植技術嚴重落後,每一年的收成都不佳,導致窮者更窮,想溫飽就得更辛苦,所以志工團一抵達享列村,就是與村民分享種植經驗,如何施肥以及除蟲害更成為傳授重點。

卡格不列國的語言是自生自成,志工團員僅有兩名能說當地語言,幸好有些受過教育的民眾懂得一些英語,執政單位會再派來四位人員協助翻譯,當然,志工團必須付錢。

施衍儂的工作,是要在有限時間里分派協助當地孩童月兌離貧病的資源,還有探訪新的需求,若有不夠的物資得連絡台灣本部運送過來,她忙得團團轉,卻感到很滿足。

至于卡格不列國的普羅百姓對貧窮的現狀有沒有不滿?

表面上,服從君權的觀念仍然存在,加上人民的性情大多良善、容易知足,即便生活清苦,也甚少提及不滿之事。

然而據她這三個星期以來的觀察,雖然大多數民眾都避談政治話題,但隱約中對君權制度已有微辭,此外,許多民眾對反對派是有所期待的,但也只會跟熟悉的親朋好友透露,而她,是經過翻譯傳達才能得知,心中雖有感觸,但她對國王派或反對派的狀況都無從了解,再加上團長先前的耳提面命,所以只能默默地觀察著。

來到卡格不列國的一個月後,某天,施衍儂開車離開享列村,往南方行駛,目的地是另一座城市里昂市。

她早上五點就出發,兩個小時的路途里十分顛簸,獨自前往的她都開累了,只能暫時停在路旁,休息一下。

她的目的地是里昂市長辦公室。

志工團團長委托她來跟里昂市長簽約,這是為了一年後能再進入卡格不列國而事先商訂好的協議。

卡格不列國一直有著規定,國際志工團每一次進入服務的區域不能在同一處,想要再進入卡格不列國的他們也只能按照規則,反正都是幫助民眾,只要能獲準再入境就好。

而志工團下一年度要服務的地點,便是在里昂市長所統轄的一座小鎮。

所以團長才會密集地與里昂市長接洽,並且約定今日將擬定好的協議做個確認,由她將文件送過去。

「呼……」她嘆口氣,離見面時間還有兩個鐘頭,先休息休息再開車,好累呀。

其實享列村這幾天的氛圍愈來愈奇怪,連她這個外國人都感受到了,當地人以往不談對政治的不滿之處,但近日以來,她每到一處,就會嗅到一股風雨欲來的氣味。

不是天候要變化,而是人心在浮動……

她偷偷詢問跟隨志工團的翻譯人員,這才知道反對派打著讓人民幸福為口號,早就默默吸納了為數眾多的支持,只是眾人一直保持冷靜與緘默,直到近日反對派開始大膽地運作,並且高調地和執政的國王派唱反調,兩方雖然還不至于到兵戎相向,但默默在擴展的反對派勢力,已讓國王派視為眼中釘,沖突一觸即發。

思及此,施衍儂一側首,看著副駕駛座上的宣傳單與報紙。

村長因為跟王族人員交好,可以得到一些外國資訊,志工團長則是靠著請托以及錢財,才從村長那里取得這些報紙,供給團員們觀看。

敝異的是,宣傳單上難得地除了卡格不列國語言之外,還有英文解說。

這宣傳單是執政的國王派所發布的,似乎特意要讓外國人看見內容,怎麼會這麼奇怪?宣傳單上寫了什麼?

她快速瀏覽著。

這八張宣傳單上的內容其實都大同小異,全是在指控,而指控的目標也是同一組人,就是反對派!

反對派盜竊財庫,阻止執政黨建設,又秘密搜括國庫金錢佔為己有……

反對派成員向民眾宣傳要為人民謀福利爭取建設,事實上卻是藏污納垢……

反對派成員從中謀利、偷取鮑款,再移轉至海外,已有證據……

宣傳單上把反對派打成做壞事的組織,成員們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只會用花言巧語欺騙民眾,實際上居心不良,而最後一張宣傳單上還指控反對派在國外竊取柄家財物,導致國庫損失慘重,人民也跟著受害。

「欸……」施衍儂幽幽嘆口氣。「……只要是人,誰不愛錢?因為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這是很傷感情的說法,但又是事實,不管在哪個地方都一樣,誰錢多,誰就是老大。」所以執政的跟反對的都會斂財不奇怪,她也持平地看待兩派抗爭。

政治上的爭斗她沒有興趣,只是憐憫可憐的當地人。

她心情沉重地放下宣傳單,再望向另一疊報紙,拿了一份國際性的英文新聞。

一翻開,斗大頭條字體映入眼簾,英文標題上寫著︰富映比拍賣公司售出的黃鑽在香格拉六星級飯店遭竊

氨標題同樣顯眼,寫著︰消失的一千五百萬美金!

施衍儂傻住,她被報紙上的黃鑽照片嚇到了。「這……這顆黃鑽?這張照片上的黃色鑽石戒指……我、我看過它……」

太眼熟了,等級這麼高的黃鑽她怎麼可能忘得了?水滴形狀,瓖嵌在黃金指環上耀眼奪目,剛從飛機上瞥見時,她就覺得這顆黃鑽必然昂貴,她絕對不會錯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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