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母亲又上了脾气,江芷兰头大,推说太累了就进了屋。
回到屋里,却是将抽屉拉开,将那个红色的锦盒拿了出来。
那条有着镂空棱形吊坠的钻石项链安静地躺在明黄色的锦缎上,买了这么久,她从未戴过它。其实她对这些名贵的首饰并不是多感冒,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见到这条项链时,却是一眼便喜欢上了它。那上面的棱形吊坠让她有一种好亲切的感觉,就像是很早已前便见过,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累
腿上还包着那块素白的手帕,上面不紧不松地打着结。
她的手,轻柔地从上面抚过,膝上的痛还在隐隐传来,可是她的心,却好像是甜的。
她想起那人给她包扎时,她痛得叫了一声,那人包扎的动作立刻停住,接着便是敛了眉,眸光阴鸷地睨了她一眼。
就那一眼,她便不敢再出声了,不知为什么,对着那个男人,她总有一种畏惧的感觉。只是咬了牙,也不敢再发出一点的声音。
江家楼下,一道高大却又瘦削的身影站在黑暗的角落中,眸光复杂地向上,看向那扇亮着灯光的窗。
那个女人,她在做什么?她是不是已经把他忘掉了?
就在三个小时之前,他亲眼地看到,她从他哥哥的车上下来,她和他去做什么了?难道他们又在一起了?闷
一颗心好像被放在火上煎,伊云哲说不出的心痛。那天收到那女人的电话,却是谁也不曾说过什么,他的心里便是更加的想念那女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开了车直奔A城,不顾长途劳累,一直等在她的楼下,隐在角落中,就为了要看一眼那朝思暮想的女人。
可是,她却从他的哥哥,她前夫的车上下来。这,让他情何以堪?
伊云哲心痛难平,开着车返回C城,高架路上,一直心神恍惚。前面有货车夜色中前行,他车速极快,想减速,却是将油门当作了刹车,白色的车子轰的一下撞了过去。
江芷兰睡得正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乍然响起铃声,那是独属于伊云哲的铃声,是他给她设置的。
……
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
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
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
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
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
江芷兰迷迷蒙蒙的爬起来,从床头拿起手机,看看屏幕上跳动着的云哲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心好像突的一下,立刻地接听,里面却是传来伊云哲低而无力的声音。
“兰兰……”
江芷兰一颗心突然间悬了起来,不知原因,就是悬着,“云哲,你怎么了?”
“兰兰,我……我在高架路上……”
话说了半截,却没了声音。
“云哲!云哲!”那边再没有声响,
莫大的恐惧突然间袭过心头,她翻身下床,顾不得腿伤隐隐做痛,却是急速地穿上了衣服。想也没想的拿起手机拨了伊云飞的号码,那边的声音还透着几分的迷蒙,还有女人不耐烦的抗议声,她顾不了许多,只是对着里面喊道:“云哲好像出事了,你快点出来!”
不足十分钟,伊云飞的车已停在楼下,江芷兰飞速地向外跑去,江吗吗听见响动急忙地开门出来,却见女儿,连件大衣都没穿,就急急慌慌地向外跑。
“兰兰,大半夜的,你上哪儿去?”
“妈,我有急事。”江芷兰不顾母亲的询问飞速下楼。
宾利一路飞驰,伊云飞双眉紧锁,俊颜露出深深的焦灼神色。
江芷兰更是心神不宁,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云哲会不会受伤了?怎么办,你开快一点!”
伊云飞忍无可忍地对着她吼了一句,“你赶紧给我住嘴!”
江芷兰不敢再言语,只是眼泪啪啦啪啦地掉。
伊云飞越发的急燥,上了高架路,远远的,可以看到前面警灯闪烁,到了近前,便看到了已然拉开的警戒线。
宾利停下,伊云飞高大的身形下了车,飞快地向着前面而去。
江芷兰也飞跑而来。
当看到那紧贴着前面的货车,引擎部位瘪进去一大块的白色跑车时,江芷兰呼的一下便跑了过去。冲破警戒线,飞跑到那白色的跑车旁,使劲儿地拉那车门,“云哲!云哲!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你出来呀!你出来呀!”她哭着喊着,泪流满面,
有警察过来,拉扯她,“小姐,伊先生不在里面。”
“在哪儿?他在哪儿?他在哪儿?”江芷兰抓着那警察的衣袖哭着喊,“是不是在医院抢救,是不是?”
身后不远处,一个清瘦的身影颤然而立。最近少有笑容的俊颜终于绽开一抹欣慰的笑。
“兰兰!”磁性又熟悉的声音难掩心内的狂喜。伊云哲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江芷兰撕心裂肺的哭喊停住,她缓缓回身,泪雾迷蒙中,眼前豁然是那熟悉的容颜。
她颤栗着身子,怔怔片刻,确信眼前的男人却是那个痴心的,一心爱护她的男人时,忽然间向着他飞跑过去。
“云哲!”她喊着,飞快进那人的怀。
伊云哲缓缓张开双臂迎向那飞跑而来的女人。将那冰凉的身子一下子抱住。
江芷兰哭着,捶打着那人的胸口,“云哲,你没事,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伊云哲却是笑着,大手轻抚着女人散乱的长发,柔声带了无限的宠溺:“兰兰,你是爱我的是不是?”
江芷兰只顾焦灼之后的狂喜,根本不曾注意男人的话,只是将头紧紧地偎在他宽厚的怀里,泣不成声。
不远处,伊云飞面色渐渐阴沉。他一直以为这女人不爱云哲,可是在得知云哲出事后,她却是那么的悲伤,现在偎在他亲弟弟的怀里,又是那般的狂喜。
心里像失掉了什么,突然之间空寂起来。
他转身,步子微重,上车,离去。
“死云哲、臭云哲、你没受伤,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打死你!”江芷兰还在挥动着小拳头,不停地打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不但不恼,反而是心里像吃了蜜一样,她这样子越恼他,越打他,也就越说明,她的心里越是有他。
“谁说我没受伤,你看……”伊云哲抓了她胡乱挥动的手腕,向着自已的头指去。
江芷兰这才看到他的额头上缠了纱布,心中又是担心起来,眼泪又掉了下来:“疼不疼啊?伤得重不重?”
伊云哲性/感的双唇一咧,故做痛苦状,“怎么不痛啊,流了好多血,破了一个大洞呢!”
“啊?”果然,女人信以为真,小脸现出十分焦心的样子,“你这家伙,受那么重的伤还在站在这儿干什么,我们快点去医院!”
她拉着他的手便要走。却是腿上突然传来钻心的疼痛,唉哟一声,便是痛得弯下腰去。
刚才光顾着担心伊云哲,忘了腿上就在昨晚还被石头磕掉了大块的皮肉,一时间小脸抽做一团。
样子痛苦不堪。
伊云哲惊了一跳,慌忙地将她抱住,焦急地询问:“兰兰,你怎么了?哪里痛?”
“我腿好痛啊!”男人这一问,女人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噼哩啪拉的,将男人着实吓到。
“怎么了?腿怎么了?快点让我看看?”伊云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着前面一辆警车跑去,自己的车受了重伤,只能借助这警车来帮帮忙了。还好那些警务人员都在外面处理事故,车上没人。
“啊——”江芷兰又是一声痛叫,男人更急了,一把将她在座椅上放下,伸手便要扯她的裤子。
江芷兰急得按住他的大手,“你干嘛呀,不能看!”
她的伤在膝盖,要想看的话,光卷裤腿是不行的,必然要把裤子脱下来,那怎么行啊?
伊云哲更是急了,“我看看怎么了?你怕什么?快点,脱下来,让我看看!”
“不行、不行!”江芷兰慌乱地推拒着男人伸过来的手。
“不要看啊!”她推拒不开,急得哀叫。
伊云哲伸过来的手便停住了,“好好,我们回去再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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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哲痛苦偶就心疼,再让他们甜甜吧!喜欢的亲们撒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