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飞黑了脸,冷冷睨了一眼他的弟弟,大步向外走去。出了伊云哲的公寓,怀中一直沉默的女人忽然出声:
“放我下来。”
声音不恼不怒,却是泛着凉意,伊云飞凝了她一眼,将她放于地上。
江芷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便是走开。累
“兰兰?”伊云飞大步追上,一把攥了她的胳膊道:“你上哪儿去?”
“回家!”
“车在那边!”
“我没说过要坐你的车!”
“那你是要去哪儿?”男人陡然间沉了声音。
“我说了回家!回我的家,回江家,明白?”女人一脸的清冷,和嘲弄的口吻让男人面色阴郁起来。
“你……”伊云飞俊颜陡然间一黑。
攥着她胳膊的手猛的一带,女人的身子一下子落入他的怀中。
接着,女人的身体便已被他打横抱起。
不容分说,便是抱着她大步向着宾利走去。
女人身材娇小,这段时间又极纤瘦,男人抱着她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车门打开,把她置于副驾驶的位子,又扣了安全带,这才绕到另一面开车。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可是,我和他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至少,知道你怀孕之后,就没有过。现在,更是没有!”
男人面色阴沉,眸光深寒,汽车开出老一段路之后,才低沉出声。闷
江芷兰依旧垂着眸,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半大的风衣裹住娇小的身子,更显得柔柔弱弱。
他的话,她不知道听到没有,一直是不吭一声,
他知道她在哭。虽然刻意地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但那抖动的双肩,和偶尔沉重的呼吸都让他知道她其实一直在哭。
心头像有什么堵住,闷闷的竟然有难以呼吸的感觉。
伊云飞也沉了声,再不说话,反倒是汽车加了速。
江芷兰极力压抑着喉头的酸胀感,可是眼眶处还是一片湿漉。
她不想哭的,最起码在他面前,她不想哭,她想维持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自尊。
一个被爱情欺骗的女人的自尊。可是她再怎么努力控制,竟还是压制不住心底那酸酸胀胀的感觉。泪,一直是无声地流。
清玫园,整个小区都以那个女人的名字命名,怎么能说……
他的心里没有她?
虽然她知道,清玫园开建的时候,她和他还只是陌生人,她不该在这个名字上钻牛角尖。可是,‘清玫园’,那三个字就像一根钢针硬硬的扎在她的皮肉里,扎进心尖。
让她动一动便感到疼。
她记得,昨天下午去那个小区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处,烫金的三个大字‘清玫园’。当时她的心口处便是一阵阵的闷痛。
这该是多么深的爱呀!
一个几十万平米的高档住宅小区,竟然以心上人的名字命名,这足以说明,他当时曾多么地深爱过她。
而现在呢,真的不爱了吗?
她清晰的记得那天在他的公司里,两人搂抱在一起的情景,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口,他的双臂圈了她的腰。
而昨天,更是一直呆在她那里,直到日落西山,月色明亮。
而她,则在外面,一直地哭。靠了干枯的梧桐树,全身不停的颤抖,直到那人从里面出来,披着月色钻进汽车,她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心口处像被人塞了巨石,硬硬的梗在那里,让她难受到几乎崩溃。
唇,死死地咬住,那泪水还是不停地掉下来。
柔弱的双肩剧烈地抖动着,女人低低的哽咽声让男人心神不宁。
从没有如此的窝心过,他伊云飞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他希望她能跟他说句话,哪怕是骂他,打他,他也能忍,可是她,只是那样默默地掉泪,
这样的情形就像有人拿把刀在他心口上戳,痛在无形,却生生能憋死人。
咬牙,汽车嘎地停下。
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身一把握了女人冰凉的手。
“说吧,要怎么样处罚我?说吧,只要你能高兴,只要你能不哭,只要你心里能好受,那么打我,骂我吧,我一概能承受!”
他就那样望着她,眸子热切,焦急,还有别的什么复杂的情愫。
而她,却是不肯抬头,还是垂着眸,唇,紧紧地咬着,就是不说一句话。
男人真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哪怕撞到头破血流,都比这样生生憋闷着要好受多得。
两人就那样谁也不再吭声,静静地坐着,男人越发的烦躁,忍不住点了烟开门出去,背对着汽车的方向烦躁地吸了起来。
真的是乱了,一切都乱了。自从他的生活里有了这个小女人,他就变得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的淡定,再也不能像以前一般的高傲,他必须低下头来去取悦这小女人。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他一向清高,从未如此地低三下四过。
即便是和金清玫在一起七年,她也多半要看她脸色行事,而不是,他去取悦她!
一根接一根,也不知道抽了第几根烟,再返身上车的时候,车厢里已没有了那抽泣的声音。那女人,头靠在坐椅上,眼睑微合,像是睡着了。
在车里坐下,他看到她,一张小脸越发的白,睫毛上有晶莹在闪烁,口唇却是泛着青色。
大手轻轻地抚上女人的脸,轻轻地去拭那睫毛上的泪珠。心,却在刹那间柔软起来。
他的小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
亲爱的们,还差三千是两万字,偶实在是写不下去了,过两天补给大家好不?
就这样定了啊,偶过两天补给大家。
不然真的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