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孩子我会打掉

“要我陪你进去吗?”陈相宇问了一句。

江芷兰摇头,“我自己去吧,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好。”陈相宇温声道。

江芷兰上前按了门铃,有佣人过来将门打开,目露惊喜的神色,“少奶奶!”

她只应了一声,便是向着里面走去。累

一路上又是好几个佣人惊喜地向她问好,她根本无心回应,最后干脆就埋了头,一直到进了大厅。

宽敞豪华的大厅里,伊云飞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门口的方向,指间夹了烟,眉目深沉地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宝宝在哪里?”她在一进大厅的地方站住。

“她睡了。”男人淡声道。

“睡了?”才七点而已,女儿就睡了吗?刚才还给她打电话来着。江芷兰心上升起疑惑,难道是他不想让她见女儿?

“你搞了什么,女儿怎么会现在就睡?”她疑惑地问。

伊云飞微蹙了眉头说道:“她困了,当然可以现在就睡。难道你怀疑我给女儿喂了安眠药吗?”

他小妻子质疑的语气,让他感到有点受伤。

江芷兰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

为了不让她见女儿,这男人说不定真的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咽了一口气才道:“好吧,就算女儿是睡着了,那么现在,我们正好把离婚协议签了。”

她把包包打开,将里面一份协议拿出来,“你签个字吧,我已经签完了。”闷

她把离婚协议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抬眸看着那男人,眸光咄咄又清冷。

伊云飞并没有移动脚步半步,而是眸光不屑地向着那离婚协议瞟了一眼,他看到上面签名档那清秀的小字,是她的名字。

冷哼了一声道:“你自作主张而已,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

将指间的烟朝地上一掷,然后抬腿向着女人走来。

高大的身影如一团乌云向着女人的头顶拢过来。

带着一种夺人的气势,带着惯有的凌利,他站到她面前,眸光灼灼地盯着女人的小脸。半晌才道:

“兰兰,这不像你!”他伸手将女人落在额前的发丝向后拢了拢,然后握了女人的肩,放柔了声线道:“你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再加上我们的女儿,我们可以生活的很幸福,放弃离婚的想法好吗?”

“不可能的!”江芷兰拿掉他放在她肩上的手,又后退了两步,离开男人的包围圈,被紧窒住的呼吸才顺畅一些。

“你觉得我们还可以走下去吗?经过了那么多事,经过了金清玫,经过了宪狱之灾,我不知道还能拿什么去爱你……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去爱!一个根本就不爱我的男人,我为什么还要和他生活在一起?”

她说话的时候,眸光中水光涟滟,痛苦的感觉被压抑在胸口,就像快要窒息了一般。

男人眸色深沉的看着女人,心里也是涌上一种沉沉的伤痛。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将她伤得如此之深!

“兰兰!”他上前一步,再次握住了女人的肩,“兰兰,我说过,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解的事,你说出来,听我给你解释。”

“够了伊云飞,你还想解释什么?”江芷兰恨恨地拿掉男人的手,目光里带了一种叫做幽愤的东西,鄙夷的望着男人,“既然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就放手吧!”

她喊了一声,泪花闪烁。

男人俊颜陡然间抽搐起来。

“谁说的,谁说我没有爱过你!谁说我不爱你!”他两只大手掐住女人的肩,生生的用着力,像要把两只手嵌进女人的肩膀里去。

她这样说他,真的让他难以承受。

如果他不爱他,怎么会在她离开的三年里,每日买醉,痛不欲生,怎么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些莺莺燕燕,独自过了三年?

她这样说他,怎不让他心痛?

男人的手死死地捏着她的肩,女人咬牙忍住,眼泪哗的就掉下来。

男人的手终是颓丧地松开,又是大步去茶几上取了烟,啪的燃着。

声音里带了一丝的颤抖,“你现在怀着孩子,我们是不能离婚的,法院也不会判。”

他抓住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女人却是讥诮的冷笑,“你以为,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吗?一个宝宝已经够了,一个完全不爱我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他的孩子?”

“你签吧,签完,我就去打掉这个孩子!”她咬了唇,然后说的清冷绝然。

男人眉目之间一点点的布上阴霾,冷冽的杀气在眉宇之间凝现。

陡然间将手中刚刚点燃的烟碾在烟缸中,身影如一团黑云压向女人头顶,一把便是扼了女人精致的下颌,“江芷兰,你再给我说一句试试,你敢打掉这孩子你试试!”

他眉目之间遍布着浓浓的杀气,言语之间,那呼吸也带了一种咄咄的冰寒之气。

空气一瞬间冷凝。

江芷兰只是望着他,下巴处被他掐得生疼,却是咬了牙忍着,眸中星光点点,却是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伊云飞,这孩子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已经打掉过一个,怎会忍心再打一个?

如若不是你和那个女人将我险险逼上绝路,我怎会有这般的痛苦?我怎会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想要舍弃?伊云飞,我恨你!我巴不得现在就和你撇清关系!”

她含着泪,声音凄冷。

捏在女人下巴处的手一点点松开,伊云飞如当头挨了一棍,神色间的戾色全被浓浓的颓丧取代。他踉跄后退,身子撞上了后面过来的佣人。

“少爷!”那佣人慌慌躲开。

“伊云飞,明天一早我过来取离婚协议,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江芷兰说完,陡的转身向着外面大步走去。

伊云飞颓丧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五根修长的手指深深的插进漆黑的发丝,他神色之间落满了痛苦。

江芷兰埋了头向外走,到了门口处,陈相宇的声音温和的响起,“怎么样,签字了吗?”

她摇摇头,神色忧郁。

陈相宇叹息,这样的结果是他一开始就预料到的。如伊云飞那般强势霸道的男人,怎么可能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他过来揽了女人的肩,又打开车门,扶她进去。

然后这才开了车。

黑色轿车掉了个头,向着来路驶去。

伊云飞在客厅的沙发上又闷坐了好久,这才上了楼,推开宝宝的房门,他看到那小人儿正蜷着小身子睡得很沉。

走过去,在小床边坐下,他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宝宝却在这时醒来了。

“爸爸,我们去找妈吗好吗?”

小人儿一骨碌爬了起来,爬上男人的腿,又搂了他的脖子,恳求的说。

“好。”男人的声音透出几分的艰涩。

长臂将女儿搂住,将那小身子往怀里搂了搂,脸颊贴上女儿的颈窝,眼眶里一片的灼热。

陈相宇看着江芷兰的身影进了自己的套房,他便也回了房,一进去便是打开了笔电,又打开电子邮箱,调出半个小时之前收到的邮件,打开。

他看到一张色彩已经泛了黄的照片。

上面是一个青年男子抱着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小脸圆圆,眼睛亮亮,约摸两岁左右的年纪,与他在江芷兰包中掉落的照片上看到的女孩儿恍似一人。

而那个抱着女孩儿的男人,则是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正是他的父亲。

这是他父亲与同父异母的妹妹唯一的一张合影。

已经珍藏了二十年。

他看着那张照片,陷入了沉思。

江芷兰回了房,向床上一躺,眼前却是宝宝的身影。

是她哭着喊妈吗的样子。

一时间心如刀铰。

怎么办?即便是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他也不会放开宝宝的,她该怎么办?

在床上翻来覆去。

脑中没有片刻的安宁。

到了半夜,仍是没有睡着。最后干脆起来,将手机拿过来拨了伊云飞的号码。

铃声响了几下,便被接通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响起低沉的男音:

今天月出门办事,晚上回来。到时看看票票多不多,呵呵,多的话,回来会再加一更,如果还是像昨天似的,那咱就明天见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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