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兰只看到一双灼热如火的眸子,眼前刹然一黑,那人的唇已经用力地吻住了她。
呜呜……
她瞪着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连心跳都停止了。那人的大掌扣了她的后脑,她半个身子被他生生揉揉在怀里,他火热的唇封堵住她的,用力地吻着,那般的大力几乎夺光了她口里的空气。懒
她只是惊诧地瞪着眼睛,忘记了推拒,忘记了挣扎,连后背烙在墙上那硬硬的疼都感觉不到。那人的吻狂风暴雨一般,霸道的疯狂的与她的唇齿相撞,有淡淡的血腥味漫过口腔,心兰倒抽一口凉气,所有的意识都在那一刻回归大脑,猛地一用力,将那人推开。
“顾子睿,你这个疯子!”她扬手就是一掌。但是半空中被那人握住了手腕,已经挨过一次了,怎可再挨一次?子睿气息微乱,眸光在这暗夜里犹如野兽的眼睛,似乎是泛着绿光的。
心兰心上一慌,“你……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
她匆忙地抹了一把被他吻得火辣辣的嘴唇,心跳如擂鼓一般。
子睿漆黑的眸子像浓得化不开的墨,郁结了沉郁和危险在里面,。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用力地捏着她的腕子,一下子又将她扯到了怀里,再次霸道地吻上她。
这次的大脑再没有罢工,心兰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舌尖可以感受到那股子腥涩的味道,她眸光沉沉如黑夜带了愤怒瞪着眼前的男人。虫
“顾子睿你什么意思?你这算什么?你这样对我算什么?”心兰用力地揩了揩被男人吻得生疼的唇,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不是别的,是有股子怒火在体内上上下下地乱窜,让她说出的话都带了颤音。
“顾子睿,你要做什么?我不是你喜欢的女孩儿,你这样做算什么?你这个疯子!”
胸口处有什么在一个劲儿地往上涌,泪腺被胀得要炸了一般,她的眼泪簌地就下来了。
唇一咬,向着马路边飞跑。
她眼里闪烁着的伤痛让子睿心头一紧,眼看着那女孩儿招手拦了出租车,子睿快步追了过去。
心兰拉开出租车的门钻了进去,另一面的门也打开了,与此同时,一道高大的身形跨了进去,坐在了她身旁的位子。
“XX路7号谢谢。”沉稳的男声在车厢里响起。心兰瞪着他,反映过来对着出租司机喊道:“不要听他的!”
她这里喊着,手上一热,却有一只大手一下子包裹住她的,“你想去哪儿?”子睿幽深的眸子瞟过来。
心兰吸了吸鼻子,怒力不让自己发出哭音,“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听你的!”
子睿叹了口气,眸子里的神色意味不明,心兰却是又对着司机嚷道:“开车!”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拿开了那人裹着她手的手,瞪着他道:“你下去!”
“我不会下去的。”子睿简短却是不容置疑地道。
心兰仍然瞪着他,眸子里有两簌火苗在跳呀跳的。
“下去,顾子睿!”她的声音十二分的坚定有力。
“我说了不会下去的!”子睿仍然是这样一句。
大手再次裹上女孩儿的手。只是一扯,女孩儿的身体就进了他的怀中。
“放开,顾子睿!”他刻薄的话语还响在她耳边,让她的心跟豁开一个口子似的,正往外流血呢,怎可如此亲近?何况,他凭什么这样?
心里又气又恼,“放开我,顾子睿!”她叫着,推他。
但是男人哪肯松手。两人在后面就连推带扯挣执不开。前面的司机只当是小情侣吵架,不耐烦地嚷道:“你们到底要不要走啊!”
“照我说的走。”子睿嚷道。
心兰急了,“不要听他的,哪也不要去!”
她胡乱地翻起了包包,掏出里面几张大额的美金来,向那男人扔去,“随便你去哪里,就是不要听他的!”
司机摇摇头,面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却是发动了车子。
汽车毫无目地的在夜色下的纽约城转来转去,外面是万家灯火星罗棋布,霓虹璀璨,星光点点,心兰小脸上沉得厉害。子睿从来不知道这个桃花儿一般明净的女孩儿竟也有这么固执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肯跟他回去,却是在这夜色下的纽约连转了数个小时。
车子里光线并不明朗,但仍然可以看到她沉郁的神色,她的眼睛里晶晶亮亮的,间或的会吸吸鼻子,她每吸一下鼻子,他的心脏抽抽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那司机实在是不耐烦了,给多少钱也不愿意再拉着他们满世界瞎跑了,那两人便被人赶下了车。
彼时,夜色已深,大街上了无行人,只有依稀的车辆匆匆自身旁驶过。
夜风吹过来,只穿了小礼服的女孩儿缩了缩身子,双臂抱住了自己光果的肩。
身后男人的脚步近了,接着肩上一暖,已有什么将她的身子包裹住,那是男人的西装上衣。带着清冽的男性气息。
心兰想将那衣服给他扔回去,可是那人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意图双臂将她的身子拥住,抱在了怀里。
“好了,别闹了,我错了行吗?”耳旁响起男人沉稳的声音。
心兰却是不理,仍然不肯让他抱,固执地挣开,顾自往前走。
子睿皱了皱眉,迟疑一下再次向前,大步追上她,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此处地段在纽约繁华的闹市区,但因夜色已深,早没了白日的喧嚣。
夜色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偶有经过的车辆从身边驶过,可以看到一个女孩儿缩着肩,垂着头,身上披着一件男式的西装,吸着鼻子向前走。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像是一对打打闹闹的小情侣。
不知过了多久,情况便成了这样……
女孩儿趴在男人的背上,男人强健的身体背负着那娇小的女孩儿,任她的小脑袋歪在他的肩上,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撒着鼻涕。
“收回你的话……”耳畔传来女孩儿嘤嘤的鼻音,子睿只感到脖子处湿粘粘一片,俊逸的脸庞一阵的抽搐。那丫头一路上不停地吸着鼻子,想来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全粘他脖子上了。
“好好,我收回。”他抽搐着脸,咧了咧嘴,脚步继续向前。
“不行,你要说……你要说……”女孩儿又发出了哭音,似是委屈得不得了。
“说什么?”子睿皱眉。
“你说你错了,我没有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心兰两只匆白的手臂圈着男人的脖子,鼻子又吸了吸。
“好,我错了。心兰没有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子睿眉毛纠结得更厉害了。
这丫头真的惹不起呀,惹不起。
孰料那女孩儿又嘟嘟浓浓地说上了:“你说,你顾子睿才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你是个坏家伙,坏家伙……”
子睿俊颜上一片黑,咬了咬牙,心想,直当被狗咬了一次吧。
“好好,我顾子睿才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伊心兰没有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我错了好吗?”
他环在女孩儿臀部的手臂又向上托了托,心里郁闷得不得了。
真想把她狠狠地扔到地上去。
而女孩儿却再没了嘟囔的声音,耳际有微热的气息轻轻地吹拂着他的脸颊,子睿能感觉到那小脑袋正贴在他的颈肩处,有轻微的鼻息声传来,竟似是睡着了。
唇角牵出一抹笑来,子睿摇头,额的小姑奶奶,真的惹不起呀。
他背着她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把开门的庆嫂吓了一跳。
“少……少爷,心兰小姐怎么了?”
“她睡着了。”子睿低声道。
庆嫂忙将里面的门也都给他打开,让他背了女孩儿进屋。
子睿将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她嘤咛一声就翻个身睡去了。
子睿叹了口气,弯身捉住那人的一只小脚,将那白色的凉鞋给她脱了下来,然后是另一只。
庆嫂站在旁边想帮忙,可是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有少爷一个人照顾心兰小姐就绰绰有余了。她的少爷一向孤高自傲,可是在这女孩儿面前就像是折了翅膀的白天鹅,一点儿都骄傲不起来。
她笑笑转身出去了。
子睿找到心兰裙子的拉链轻轻一拉,她光洁的美背立时就露了出来。
他的眼神跳了跳,呼吸一下子就窒住了。
二十七岁的他不是没经过女人,但是这般美丽纤洁的身体还是让他有一阵阵眩目的感觉。
扯了被子给她盖在身上,他在她床边坐下了,不知为什么,他想好好看看她。
“说你错了……”耳旁又传来咕咕浓浓的声音,子睿皱眉,他看到那女孩儿似是半梦半醒的,两眼只有月牙儿一般的两道缝,却仍是咕浓地道:“我没有朝三暮四……”
他这里正愕着,腿上已然爬上一只细白的手来。
“说你错了,你这个坏蛋……”心兰仍然是鼓着小嘴儿,半个身子却是爬了起来,瞪着他。
子睿怔愕半晌,眼前只晃动着女孩儿美得刺目的半个酥胸,“我……我认错,我错了……”
伸手抹了一把鼻子,有热热的液体流下来了。
他,流鼻血了。
真是汗颜呢!
而那始作俑者却是又咣当一声倒头睡去了。
也难怪,这一天真是累坏她了。白天参加PARTY,后来又被子睿气得跑掉,坐着出租车几乎将整个纽约转了三个圈儿,现在真是累坏了,睡得像个小死猪一样。
子睿恨恨地磨牙,这死丫头,他盘算着是不是要干脆占了她。
心兰早上醒来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的动作吓个半死。
彼时,明亮的阳光已经照亮了整个屋子,墙上的卡通挂钟时针指着十一。而她的一条美腿则正毫不见外地攀在男人的小腹处,头枕着男人的臂膀,身子则是紧紧地贴着男人结实坚硬的身体。男人的长臂则是横在她的丰盈处。
更让她惊得要死的是……她竟然是一丝不着。不,下边有穿小裤裤。
啊——
她惊叫着,一下子缩了身子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一动都不敢动了。
“顾子睿,你……你非礼我!”
她的声音早带了哭音。这样子的情形是她始料未及,天的,她不要活了。
被女孩儿枕了一宿的臂膀早麻木了,子睿抽回胳膊,活动了一下,这才凉凉说道:“拜托,被非礼的是我好不好!”
女孩儿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头来,脸上红红的,瞪着他。
“你睡在我的房间,又脱了我的衣服,还说你没有非礼我!”
子睿差点儿翻白眼,“我不给你脱,你要穿着裙子睡吗?狗咬什么来着?”
他揉着眉心想了想,中国的典故他还真不是太了解。
心兰哧的就笑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下边的话她可不会告诉他。
四千字相当于两章的,这文会尽快结束的,大家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