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邪少東 第27頁

毫不意外的,因為她沒有預約,來頭也有點莫名其妙,說是尚行風父親友人的女兒,結果櫃台的服務人員表示會將她的名字告知總裁的特助,並不讓她進入。

道過謝後,綠筠緩緩地走在街道上,為這空下來的下午作計劃。

她拿出背包里的旅游手冊,打算一一將附近著名的景點玩遍。

棒了兩天,尚行風始終沒有回她消息,綠筠從一開始的優閑,逐漸因恐懼而變得焦慮萬分。

她總是躺在床上,不想下床,每天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機有沒有電,漸漸地,她開始有點神經質,很怕漏接任何一通電話。

午餐時間,綠筠賴在床上,打電話教飯店人員送餐,當她正和飯店人員說到一半,手機正好響起,幾乎是同時她便扔開話筒,接起手機。

「喂?」她滿懷希望地開口。

「小泵娘,還沒去找他嗎?」

又是那位老先生。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每打來一次,綠筠總要問上一遍。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知道他今天下午有場賽車比賽嗎?」老先生的口吻顯得有些擔憂。

「我不知道。」

「小泵娘,這也許是你最後的機會,我有預感,他會在這場比賽中出事。」

這是什麼意思?綠筠的心縮了一下。

「你要我去賽車場找他?」

老人深深嘆口氣,靜默許久,像吊足她的胃口才緩緩開口︰「就算你現在趕去,恐怕比賽也已經開始?!」

綠筠的呼吸瞬間僵住。

接著,老人念出一串地址要她抄下,並表示他會安排,只要她到比賽會場時將護照拿給工作人員看,他們就會放行。

結束電話前,老人耐人尋味地留下一句話,「小泵娘,如果你跟他有婚禮的話,就會知道我是誰了。」

一切如老人所料,當綠筠趕到賽車場時,比賽已經開始很久了。

不過,還好比賽似乎很順利,到最後了兩圈,沒有任何意外狀況發生。

「到底哪一部車是他的?」綠筠在看台上喃喃自語。

突然,一部紅色的賽車在急速轉彎時,引擎瞬間爆炸,車身隨即猛烈地撞上護欄,剎那間,車身解體,碎片像一片片刀劍往四周飛射,警示燈亮起黃燈,警告後面的車手減速小心。

一部黃色車身的跑車恍若未見此燈號示警,保持原速疾馳呼嘯而過,綠筠心中倏地揪緊,莫名的,她就是知道那部車里坐的人就是尚行風。

雙手握緊,掌心發汗,全身發顫,她默默祈禱著老人的話千萬不要成真。

便播的聲音像從極遠的地方飄來,「有部賽車似不要命的往前沖,這位賽車手如果不是眼中只有終點,就是根本不要命……」

綠筠發現自己甚至沒有辦法睜開眼目睹比賽過程,直到確定耳邊沒有任何撞裂聲傳來,當屏氣凝神的氣氛變成歡欣鼓舞,她才敢張開早已淚濕的雙眸,全心感謝上蒼,等情緒稍微能夠控制後,她立即朝尚行風所在之處飛奔而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讓心中萬馬奔騰的她立刻僵住腳步。

許多人聚集在尚行風身側開香檳,慶祝他一舉拿下金牌,被人群圍繞的他,臉上倨傲的冷漠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不過,這並不是令她裹足不前的原因。

一雙猶泛淚光的杏眼,雙瞳中上演的盡是一個金發尤物與他幾近煽情的肢體動作。

不該來的。綠筠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開始奔流。

仍舊站在原地,她要等他發現她徹底死心之後,再轉身離去。

很快的,像忽然有某種感應,尚行風兩道冰冷的視線朝她的方向掃視而來。

兩人凝視了短短數秒,綠筠在他瞬息萬變的眼中讀到驚詫、難以置信,接著則是冷漠、淡然。

這樣就夠了。這是綠筠轉身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尚行風痛恨自己。

盡避佳人在抱,他還是會屢屢出現錯覺,以為綠筠就在他身邊,尤其是這幾天出現的次數更加頻繁。

將手中的金筆射用力插入筆筒里,他以雙手捧著頭。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瘋掉,如果他沒死在賽車場上的話!他冷笑著這麼想。

兩聲敲門聲響起,戴著金邊眼鏡,一臉肅穆的猶太籍特助走進來,遞給他一張紙。

「總裁,有位小姐找您,只說自己是您父親友人的女兒。」

尚行風神情嚴峻地看向特助,特助不自覺低下頭,恭敬地等候指示。

案親友人的女兒?八成又是耶些攀親帶故的花痴。

他在心底惡意地譏諷,嘴角厭惡地上揚,然而當他隨意瞥一眼紙上的名字,頓時如五雷轟頂,驚愕不己。

「這是何時的事?」紙上那娟秀的三個中文字,讓尚行風嘴角的嘲諷已不復見,繼而換上一雙寫滿濃情的深眸。

「約莫五天前。」特助抬眼回話,表情顯得有些驚訝。總裁此時竟有一雙溫柔的眼?

「五天前?」尚行風的語調中忽然夾藏一股未爆發的怒氣。

「前幾日,總裁下令嚴禁屬下讓閑雜人等進來。」換句話說,這還是他冒死報告的特殊案例。

第10章(2)

尚行風嘴角極為憤怒的抿成一直線。五天前?這麼說,他那晚在街角看到的人就是她沒錯。

如果他沒有強壓下那想沖下車一探究竟的沖動,如果他沒有下達那該死的命令……說不定,連那天在賽車場上出現的也不是幻影,是真真實實的她!

綠筠竟然會主動來找他?

這個想法如狂潮拍岸,不斷沖擊著他,隨即他心念一轉,一顆心隨之揪緊。會不會是她出了什麼事?還是純粹到紐約旅行?有沒有可能她是特地為了他走這一趟?

懷抱著一絲希望,尚行風的神情瞬間顯得萬分焦躁。

「調查她下榻的飯店,我要立刻知道!」

特助迅速領命而去,尚行風卻在這時想起賽車場上那雙帶淚的決然眼神。

老天!如果他那時抓住她,說不定……

尚行風懊悔地重重捶著辦公桌,案上的檔因猛烈的震動,微微向上彈起。

幾分鐘後,特助再度敲門進入。「總裁,這位小姐之前住在「帝國飯店」。」

尚行風止住往外沖的步伐,緩緩轉過身,眯起眼危險地問︰「之前?」

「是的,她已在兩小時前退房,飯店人員還幫她招了一部出租車……」

尚行風全身快速掠過一陣戰栗。難道她又要走了?

「目的地是機場。」

結果,她還是要走了。

一切都結束了,也是該結束的時候。

登上飛機的綠筠,望著地面上忙碌的工作人員,在她濕潤的眼中,那些人影漸漸變得模糊。

只要飛機起飛,代表她正式從這一切重生,將這五年來所有一切狠狠埋葬在這里,這塊異鄉的土地。

「各位親愛的旅客您好,本班機即將起飛,請各位旅客遵照空服員指示……」

空服員溫軟的嗓音突然消失,機上滿滿的旅客均面面相覷,嗅出一絲不對勁的氣息。

「各位親愛的旅客您好,非常抱歉剛得知本機油管部分需要再做進一步檢查,請旅客先移駕待機室等候,待檢查完畢,本機將飛往香港,造成各位的不便,敬請包容、見諒,非常感謝您的合作。」

之後,所有旅客被安置在待機室,憑登機證每人可以領取飲料、餅干及三十元美金。

綠筠領了飲料後,一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靠近他,確認她的身分後便要她隨他走。

綠筠跟在他身後,腦中無法控制的掠過許多人在國外被拘留的新聞,像是被調查好幾天之類,印象中,好像還有人被當成恐怖分子,月兌光衣服被關在一間小房間中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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