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于男女交往都做些什麼事,她其實一點概念也沒有,畢竟她沒談過戀愛,只在電視劇跟小說里看過,大概就是相約吃飯、看電影,偶爾親親抱抱那一套吧
可是親親抱抱……想起他之前的那個吻,她越想越害臊,不曉得他會不會又那樣吻她
腦子里充斥著一堆粉色的畫面,她幾乎要腿軟了,在見到他由置物間走回來時,她整個人緊張得差點跳起來。
「我、我該回去了。」
不行!她現在整個腦袋都是他親吻自己的畫面,要是被他發現了這個秘密,那她這張臉該擺到哪里去?還是早點回家安全些。
「不多留一會兒?」他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擋住她的去路,灼熱的眼緊盯著她的臉龐。
「很晚了,而且明天我們都要上班。」她低頭悶聲說了句。
她手上還有不少案子同時在進行,況且媽媽有交代,壞男人很多,女人在外面要小心謹慎,不然會很危險。
「嗯哼。」他輕哼,沒再接話,卻也不願讓開走道讓她通行。
這樣她要怎麼走?她一臉莫名的抬頭看他。
「段先生?」
他挑眉,微低下頭,使壞的在她耳邊低喃問道︰「還叫我段先生?」雙臂在胸前交叉,更凸顯臂肌的結實。
「呃……抱歉,我一時改不了口。」
懊死!她又臉紅了。
「叫聲親愛的來听听。」他忍不住又逗她,實在是貪看她害羞無措的模樣。
「我、我才不像你那麼厚臉皮。」她跺了下腳,羞惱的狠瞪他一眼。
「臉皮不厚怎麼追得到你?」他嘻皮笑臉的撥了撥她額前的發,明顯感覺到她又全身僵住,他噪音沙啞的輕問︰「郁甄,你在怕什麼?」
「啊?」她怔愣了下,沒想到他竟能敏感的察覺她的緊張。
「沒有啊,我沒在怕什麼。」
「小騙子,你怕死我了,對吧?」
只是這樣輕輕觸踫她,她就快要僵化成石了,那要是他再輕佻一點、迫不及待一些,她豈不是要心髒麻痹了
「啊!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不然怎麼做征信業?」
有種人是經不起激將法的,葉郁甄正巧屬于這一種,被段于倫這麼一挑釁,她立即豎起全身的汗毛,準備反擊。
「是嗎?」他玩味的從頭到腳審視著她,灼熱的眼掃視過她身體的每一寸曲線,感覺到她情難自抑的輕顫。「那要不要證明給我看?」
「怎、怎麼證明?」
噢該死!別再抖了!丟臉。
「留下來。」他眼臉微斂,半閉的星眸閃動著晦暗不明的詭光。「在這里住一晚,我就相信你不是被嚇大的。」
可惡!為什麼那麼沒定力
居然被激一下就失去理智
葉郁甄,你實在是一個大豬頭
蜷在段于倫偌大的床鋪上,她在心里暗罵自己千百回,卻仍改變不了自己一時沖動,接下他的挑戰的事實。
在段于倫激賞的拍手、贊美她勇氣可嘉之際,她終于明白什麼叫意氣用事,完全是她這個做事不經大腦的蠢蛋的最佳寫照。
很好,該死的好極了!說出去的話比潑出去的水還難收回,她只得拎著他遞給自己的過大運動服,乖乖的走進他的浴室里洗澡,雖然刻意拖了好久才走出浴室,可總是得面對這尷尬的時刻。
所幸她走出浴室時,段于倫並不在房間里,因此她在松了口氣之余,飛快地跳上床,盡己所能的將自己「固定」在床的最左側——只是睡個覺而已嘛,閉上眼楮睡著,天一亮睜開眼,就這樣,沒什麼了不起的。
就在她不斷催眠自己的同時,房門被打了開來,她忙不迭的閉上眼,假裝自己已然入睡。
「郁甄?」
段于倫的聲音由她背後傳來,然後她感覺到身後的床鋪下沉。
噢天啊!他上床了?!
她沒敢發出任何聲響,緊閉著眼,鴕鳥的說服自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睡過來一點,你這樣一不小心就會滾下床。」倏地,一雙大掌握住她的臂膀,在她還來不及放聲尖叫時,讓她舒服的靠在他的肩窩。
被了喔!這是她所能忍受的最大極限,若他敢再亂來,她非得用她的手指戳爆他的眼、鎖住他的喉,順便踢爆他的小兄弟——別看她好像弱不禁風的樣子,她可是練過女子防身術的喲
「放輕松,這麼緊繃怎麼睡得好?」他輕撫著她的手臂,也不管她到底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假睡,以低沉的嗓音安撫她緊繃的神經。
「放心,在你完全接受我之前,我不會對你亂來的。」他不是個會勉強女人的男人,即便喜愛的女人就躺在自己身邊,這點忍耐他還做得到。「睡吧,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輕微的麻癢感由他輕觸的手臂處傳來,耳里听著他低沉嗓音的保證,葉郁甄雖感覺不到他有任何侵犯的意圖,但一顆心卻忍不住跳得亂七八糟。
她從來沒有跟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更別提與男人同床共枕了,就連她過世的老爸都不曾。這樣很遜,他又沒對她怎麼樣,她就已經快休克了,萬一他突然反悔還是獸性大發怎麼辦
她會不會就這麼被生吞活剝?
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在充滿他男性氣味的胸膛里,她不安又害羞的緊閉著眼,不讓他看見自己的不安,直到睡神不斷的召喚,她才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
第4章(1)
段于倫確實做到他所保證的,沒有對她「亂來」,經過一夜稍嫌緊繃的睡眠,葉郁甄醒來覺得腰酸背痛,緊接著便發現自己像八爪章魚般攀附著段于倫,霎時像彈跳球一樣彈開。
要命,她怎會這麼不知羞的攀附著他
鐵定是因為她房里有個讓她當成抱枕的大女圭女圭,她抱習慣了,所以才不知不覺的將他當成她房里那個大抱枕,緊緊的抱住他。
不過即使她有合理的理由,但這麼抱住他還是太丟臉了些。
她害羞的跳下床,七手八腳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運動服,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
他說過要送她上班,不曉得他睡到什麼時候才會醒
她撫著微涼的臂,這才有了環顧他家的心情。
他一個大男人,住在約莫五十坪的房子里,不會嫌太大了點嗎?不過裝潢倒是挺雅致的,看起來沒有想像中有錢人的豪華氣派,而且整理得整潔清淨的,應該有請專人來打掃。
她將隨意擺在桌上的書報周刊稍微整理一下,放到客廳矮幾下的置物格里,然後到廚房去擰了抹布出來,將桌子擦拭過一遍,再回廚房將抹布洗干淨晾好,之後又坐回原來的位子發呆。
人啦,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明明怕他獸性大發對自己胡作非為,可當這樣親昵的睡在一起,什麼事都沒發生又覺得怪,好像她一點魅力都沒有,引不起他的「性致」似的。
他會不會覺得她其實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不然為什麼她都躺在他身邊一整晚了,他竟君子到連踫她一下都沒有,反而是她緊緊抱著他不放
天啊!一想到那個畫面,她就想挖個洞將自己活埋!真的丟臉死了。
「你一個人捂著臉干麼?沒洗臉喔?」
突地,段于倫含笑的聲音響起,害她嚇一大跳的抬起頭。
「你醒啦?」很好,她問了個蠢問題,他要是沒起床,怎會倚在房門前笑著看她?她真是蠢到爆啊
「是啊。」他放下環抱在胸的手臂,緩步走向她,那姿態神情像極了盯上美味獵物的獵豹,以極緩的速度向她靠近。
「我一醒來看不到你,就知道你自己跑出來了。」
葉郁甄的心跳隨著他的靠近而越跳越快,那是種無法形容的壓迫及興奮感,感覺腎上腺素急促上升,教她的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