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紹洋逸出一聲輕笑,因為她這會兒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可以慢慢地「享用」她甜美的身子。
……
第8章(1)
凌紹洋和黎水凝這對小倆口,可說是因「意外」而結合,而那個叫人頭疼的「意外」,已經在黎水凝家借住一個多禮拜了。
本來有了新戀情,應該是件教人開心且超想與他人分享的喜事,可偏偏黎水凝對家里那枚「意外」有所忌憚,以致那雙住得極近的新出爐情侶,連見個面、談談情、說說愛都得偷偷模模的,搞得像偷情似的見不得光。
「不錯啊,很刺激耶!」在還算安靜的小酒館里,听著好友像個嘮叨的老太婆抱怨一大串,顧仁願邊听邊白目地發笑。
趁著沒有約會的夜晚,一個人無聊找上住同社區的死黨當酒伴,誰知道酒喝不到兩口,抱怨倒是听得不少,都快把他的耳朵給塞爆了!
那可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刺激,而且大多只有已婚人士才能「享受」到的快/感,凌紹洋這家伙跟他的小情人,八字才剛瞧見一撇,距離已婚的「階級」還很遠,搞不懂他到底在抱怨個什麼勁兒。
「刺激個屁!你這家伙到底有沒有道德觀念?」凌紹洋早知道顧仁願是個沒貞操的男人,可听他講得如此直白,要他在第一時間消化還真有點困難。
他的缺點就是太正直,且難得地具備了強烈的道德感和正義感。
這個世代像他這樣的男人幾乎已經絕種了,他的小親親黎水凝根本是天殺的好運,才有福氣撿到……不,是有福氣擁有他這碩果僅存的絕世珍寶,實在是個太太太~~幸運的小東西。
「切~~道德一斤多少錢?」顧仁願拿起酒杯就口,沒啥溫度地冷睨他一眼。
「你少變態了好不好?」
彼仁願聲音一出,凌紹洋所有的心緒在瞬間凍結。
哇哩例!被同時交好幾個女朋友、日日流連在不同女人身邊,「見妹無法不把」的強迫癥患者,道德淪喪到極致的家伙說自己變態——感覺就像被變態罵變態,還真是他媽的難以形容的FU啊!
凌紹洋張口結舌好半晌,不斷叮囑自己不準在公共場所當眾揮拳。
「你好膽再說一次試看看。」待確定自己理性暫時壓過沖動,應該不會在公共場合做出不理智的暴力行為,他才忿惱地低聲威脅。
「嘿~~別激動。」顧仁願瞠大雙眼,舉起雙掌意圖阻擋他極度可能的「暴沖」。「如果你去廁所照照鏡子,你就會知道我沒說錯話。」
懊死的這張愛耍嘴皮的嘴,有一天他一定會被自己的嘴給害死!
當兵的時候,他曾因某種不復記憶的理由吃過凌紹洋的拳頭,那「傷痛的記憶」太過深刻,現在已經想不起來當時到底為何被揍,卻忘不了當時留在身體上的痛感,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創傷後壓力癥候群」吧!
「什麼意思?」
他危險地眯起眼,眸心透出一絲狠戾。
「意思是,你怎能在抱怨的同時,又流露出那種女人思春一樣的婬/蕩笑容呢?」那可是高難度的演技,一般的小演員可演不來的。
婬/蕩的笑容?他什麼時候……呃,約莫是剛才想到他的親密愛人時,不小心顯露出來的「饞樣」被這死家伙給瞧見了,哼!
「少在那邊胡說八道。」好吧,既然是他自己不小心泄漏出「思春」的小秘密,就不太方便責怪顧仁願,but——「你看這下怎麼好?該怎麼把她家那尊‘瘟神’給請出門?」
「你現在是在請教我嗎?」顧仁願挑高雙眉,發現「警報解除」了,又開始耍賤。
「對,我是在‘請教’你。」凌紹洋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咬牙切齒地說道。
「誠心誠意地請教我嗎?」白目是一種絕癥,白目的人永遠改變不了白目的本質,顧仁願得寸進尺地捋虎須。
凌紹洋深吸口氣,才再度壓下在公共場所揮拳的沖動。
「沒錯,我非~~常、非常誠心誠意地請教你。」他拉長強調語句的尾音,已然泄漏出些許即將壓抑不住的「殺機」。
「OKOK,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那我就不藏私的秘訣大公開。」
彼仁願眉飛色舞地挖出自己的壓箱寶,不是至親好友絕不透露的大絕招——
「不用太感謝我嘿,其實根本不用把那顆電燈泡請出門啊,你在跟你家小親親恩愛的同時,就順便連她一起把起來,一箭雙雕,幸運的話,說不定還可以來個刺激的三人行喲!」
將小綿羊穩當地停進520的機車停車格,每次做這動作時,黎水凝心里都會冒出感動的小火花。
雖然一個機車停車位沒多少月租費,夯不啷當也才三百塊大洋……呃,三百塊新台幣,可是擁有卻用不到的大有人在,卻不見得人人都願意讓出來給需要的人使用。
人人都有自私心態,既然是我的,憑什麼無條件讓人享用?
像她也是這樣功利的人,把自己的機車停車格以原價租給別的住戶,自己的小綿羊停到社區外的免費停車格,雖說是各取所需,她卻沒想過免費讓給需要的人用,認真想起來倒顯得小氣了。
凌紹洋就大方多了。
他剛搬進社區不久時,和她還不熟,而且還瞧過她的臉色,卻肯無條件地把他用不到的機車停車位借她使用,他自己承擔車位的管理費,教她怎能不因此而感動?
為了三百塊就感動似乎蠢了點,可至少證明她的眼光不錯,愛上了凌紹洋那麼個無私的好人,可以跟他交往,是她這輩子成長至今最最幸運且最最幸福的事!
拎著因嘴饞才跑出去買的車輪餅,她在停車場里心情愉悅地往自家大樓的方向走。
今天可沒人跟她搶,因為表妹和她朋友逛街去了。可惜男友凌紹洋不在,不然就可以和他分享。
「有沒有人性啊你?下手這麼重,我的眼眶都黑了啦!」
走到轉彎處,突然听見有點熟悉的聲音,她抬眼一瞧,那不是紹洋和顧仁願?!
他們也回來了,好巧!
「活該,誰叫你胡說八道!」凌紹洋輕哼,他已經手下留情了。「才讓你黑一邊,你就該偷笑了,要不要我再補一邊讓你平衡一點?」
平衡什麼?黎水凝有听沒有懂,心想要不要偷偷接近他們好嚇他們一跳?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當個小頑童之際,兩個男人毫無所察地繼續他們的MAN-STALK。
「我哪有!」那可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好嗎?是他太奇怪,根本是個怪咖。「不過話說回來,我挺驚訝你還真的听我的話去做。」
「什麼?」凌紹洋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他什麼時候听他的話,做了什麼了?
「黎水凝啊!」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黎水凝嚇一跳,莫非……行蹤被發現了W她心口一提,趕緊往轉彎處更縮了些,好隱藏自己不讓他們發現。
「她怎樣?」提到他的小寶貝就心花開,凌紹洋不解地微蹙眉心。
「你剛搬來的時候,不是說她很難搞?」阿賀!金正系貴人多忘事,沒多久就忘光光,這算不算過河拆橋?「那時我不是建議你去追她,沒想到你還真做了!」凌紹洋的嘴角抽搐了下。「是啦是啦,狗嘴偶爾也會吐出象牙嘛,久久听你一次話是也沒說錯。」
其實會和水凝發展成現在的關系,完全是順其自然,他根本都忘了顧仁願跟他提過那建議。可若要解釋下去,顧仁願八成又會問些有的沒的沒營養的問題,他懶得解釋,索性隨口一語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