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后的弟弟,可是为什么说当年你四哥和我父母的死和皇后有关?”梁宜梅调节好了情绪,直截了当的问道。
侯云平在旁边坐下,示意梁宜木两人坐在他的对面,向两人解释道:“皇后很喜欢五皇子,可是父亲在太子四岁的时候就请立太子,那时大半个边关都是靠侯李两家守护,皇上几乎没有犹豫就下旨了。皇后知道后不开心,可是父亲很快就去了边关,我八岁的时候大哥也去了边关,在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
“可是太子的身体不好,就算御医一直用昂贵的药也没能好转。太子很聪明,侯李两家都对他很满意,父亲即使在边关也会给太子寻医问药,那年鞑靼进犯,父亲领兵出征,在驻扎的一个谷口里找到了一味药,随行的太医说那药里充满了生机,而太子的身体之所以一直不好就是因为缺少生机。”
“父亲就将那药交给手下带回去给四哥,让四哥带回京城交给太子。可是没想到四哥还没有出发就接到父亲征讨鞑靼失利被围,他立马取消行程,带兵前往救援。”
说到这里,侯云平的情绪有些低落,“二哥和三哥也接到了消息鞑靼好似早有准备,父亲和几位哥哥带的人都被围了,最后只有四哥带着几个我侯家的暗卫突围出来,奇怪的是四哥没有直接回京,而是绕道去了泉州,可是四哥带着的人都死了,四哥也受了很重的伤。”
侯云平看着梁宜木和梁宜梅道:“我四哥逃进了树林里,你父亲应该就是那时候遇见我四哥的我们在京中早就收到了消息,侯李两家的护卫全都出动了,可是找到四哥的时候他是穿着一件粗布衣裳被人安置在一道山坳下。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只是我们却在不远处找到追杀四哥的人足迹,他们好像是追着另一个人走的。”
“我们那时候就猜想可能是有人帮着四哥将人引走的,我们也找遍了全山,可是还没找到。后来我无意中听说,那年有山贼在那里出没过,所以我才又前往,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有人不想我查到什么?所以当年我才会受伤。只是没想到会因祸得福碰到了梁姑娘。那时你无意中拿出的那件衣服就是我四哥的。”
侯云平的手紧了紧,道:“衣服里有一个小铁牌,那是皇后亲卫的身份证明前不久我找到了追杀我四哥的皇后的一个亲卫,他说皇后想得到的是四哥身上的药。”
侯云平问梁宜木,“你知道当年你父亲的衣服里有没有一味药?”
梁宜木皱眉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我只记得父亲的东西都是母亲收起来的,我们并没有多少印象。”
侯云平有些失望,梁宜木的这个线索也断了。可是当年在四哥身上的药到底去了哪里?
“也就是说,当年我父亲路过树林的时候发现了被追杀的四爷,所以就和他换了衣服将追杀的人引走救了你四哥?”
侯云平点点头。
梁宜梅就继续问道:“可是我父亲为什么要救你四哥呢?他们无亲无故的。”
梁宜木咳了咳。梁宜梅就好奇的回头看他,梁宜木看了侯云平一眼,解释道:“侯家抗击鞑靼百年,在民间的威望很大,而父亲在外奔走过。又对侯家敬重不已”
梁宜梅叹了一口气,侯云平感激道:“也要多谢你父亲,要不然我们找到四哥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可是也没能将人救活呀?
梁宜木却有些疑问,他看了一眼侯云平,见他并不介意妹妹的问题,就问道:“可是侯家和皇后利益相关,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侯云平的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梁宜梅也好奇的看着他。
侯云平的脸色更难看了。
梁宜木连忙转移话题,“也就是说我母亲的死也和皇后有关?”
侯云平的脸色微微好看了些,“嗯,皇后应该是给你们下毒了。”说到这里,侯云平好奇道:“我让人去查过,你母亲的毒是专门下在药里的,除此之外,你家的水井里也有毒,你们长期食用,应该不出两年就会可是为什么你们”
梁宜梅心中一动,梁宜木想起那时候的事,以前年纪小不在意,可是现在才想到了异样,以前家里的水好像变得很好喝似的,而且水缸里的水总是很难用尽。
梁宜梅歪头看向梁宜木,“难道是因为那时我们没吃的,经常出去外面找吃的,所以逃过了一劫?”
梁宜木垂下的眼眸中闪过笑意,抬起时确微皱了眉,略点了点头,“也许吧!”
侯云平想到他们兄妹年幼时受过的苦,心里愧疚,不再追问,伸手入怀拿出一个小铁牌,给梁宜木看,“这就是我在梁姑娘给我的衣服里找到的,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梁宜木接过仔细看了看,还是摇了摇头,梁宜梅凑过去看,指着一处好奇的问道:“这里怎么有一个凹印,好像是一个珠子被硬力打进去似的。”
梁宜木摸了摸那个凹印,脸色大变,手一抖差点将那铁牌掉在地上。
侯云平连忙上前接住,梁宜梅就扶住梁宜木道:“哥哥,你怎么了?”
梁宜木想说没事,只是看侯云平也目光炯然的看着他,到嘴的话就咽了下去,艰难的道:“我好像看过这个铁牌,只是记得不太清楚了,好像是我母亲收拾东西的时候将它放进了柜子底下。”
侯云平心里怀疑,只是也没再问什么。梁宜梅却皱起了眉头。
侯云平起身告辞,“京中也不知怎样了,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说着对梁宜木道:“这次我们带的人手不够,你也跟着护送我们回去吧。”
梁宜梅顿时狂喜,暂时将刚才的疑问抛到了脑后。梁宜木虽然也很高兴,可是心里的阴郁却挥之不去。
梁宜木送侯云平过去,途中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将军,到底是什么药这么难得,连皇宫也找不到吗?”
侯云平轻应一声,“到底是什么药我也不知道,见过那药的人都死了,皇后也只是知道有药而已,不过充满生机的药材,应该很好认才是。”
“那,那个太医呢?”
“都死在了那场战役之中。”
梁宜木回来的时候,侯云平派来的人给两兄妹拉好了帐篷,梁宜木将梁宜梅拉进帐篷,教训道:“他毕竟是长平侯,虽然我们家有恩于他们,只是你也不能这么喝他说话,以后你要注意些。”
梁宜梅胡乱应下,却问起刚才的事,“大哥刚才为什么要这么说?连我都听得出漏洞百出,更何况他?”
梁宜木一把掩住梁宜梅的嘴巴,紧张的往外看去。
梁宜梅拉下他的手,指了灰灰道:“要是有人能听到外面的话,灰灰会告诉我的。”
梁宜木好奇的看向灰灰,“它真的是以前的那只小老鼠?以前它不是灰色的吗,怎么变成白色的了?”
梁宜梅含糊到:“它进化了嘛。”继而嘟嘴道:“哥哥,你刚才怎么”
梁宜木的脸色严肃起来,将刚才她在林中的异样告诉了她,最后看着她的肚子道:“我怀疑那珠子就是药!”
梁宜梅吓了一跳,摸着肚子看向灰灰,灰灰也正回头看她。
梁宜木就道:“我记得有一次大伯母给母亲蒸了一碗鸡蛋羹,母亲舍不得吃就给我和二弟吃,那时你好小,母亲正生病,没能照顾你,你就总是哭,我和二弟就把那碗鸡蛋羹喂给你。”
梁宜木舔了舔嘴唇,“那时你吃完鸡蛋羹后没多久就闹肚子疼,母亲很着急晚上睡觉后我不放心你,就跑去看你,就见母亲拿着一颗珠子喂给你吃这么多年的事要不是今天看见你这样我几乎要想不起来了。”
梁宜木拉过梁宜梅,认真的问道:“你给哥哥的那些灵液是怎么来的?”
梁宜梅的脸色有些苍白,要是让人知道她吃了太子的药?梁宜梅担心的问道:“他们会不会剖开我的肚子?”
梁宜木勉强笑道:“不会的,他们又不知道。”
什么事都是有迹可循的,谁知他们会什么时候查到真相?虽然那颗珠子里是一个空间是很离谱的事,可是她都能来到这个世界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呢?
梁宜梅突然想起当初慧缘曾经和她说过他有两件事算不到,其中一样就是太子的寿命,难道,是因为她的出现抢走了太子的药,所以
梁宜梅担心不已,不知道慧缘还能不能算出其他?
梁宜木见她脸色不好,就安慰她道:“这件事没人知道你还有没有灵液?要不,拿灵液治好太子,到时他们自然也不会心心念那东西了。”
梁宜梅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灵液这么神奇,应该能治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