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羊皮的情人 第9頁

當她是狗嗎?居然教她別亂跑……

築香在心底偷偷咕噥,嘴上依舊沒好氣,「快去買啦。」

嚴冠威不清楚她究竟在氣什麼,只能隱約感覺出好像是她不滿他處理那只臭老鼠的方式。

好歹他也是個男人,難道要他眼睜睜看她被吃豆腐,連一聲也不吭嗎?偏偏又不能跟她說出他過去的那些「豐功偉業」,雖然他也曾有過被打到趴在地上的紀錄,但那只會讓男人更強。

而且,跟她說這些鐵定沒用,八成只會跟他女乃女乃一樣,朝他露出一臉心疼得快哭出來的表情,害他往後每次打架都打得一點也不痛快。

到後來,他動手前的評估是以不掛彩為前提,確認過這點後才開打,但女乃女乃還是有話說,老勸他要收斂銳氣。

收斂?在他血氣方剛的時候?會不會太強人所難了點?

第4章(1)

在嚴冠威去買票的時候,築香才看清楚自己剛才隨手一指的電影,竟然是「絕命派對」。

難怪他要再三確定。她心里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但為了無謂的堅持,她還是硬著頭皮接受現實。

本來只是單純想氣他,誰知他二話不說,坦率的接受她臨時換片的提議,連一絲絲掙扎也沒有。

這個男人真不是普通的難懂!

一開始,他連問也不問她的意見,便擅自決定要看的片子,就在她以為他是那種以自我為中心的臭男人時,他又毫無異義的直接采納她的提議。

鮑事上也是這樣,在她擔心他做不好時,他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反過來幫她搞定比較復雜的工作。

不過,也有越來越負面的事,像她以為自己倚靠的是做固若金湯的堡壘時,轉眼間,他就變成令人心驚膽戰的大炮。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在今天之前問她,她肯定可以馬上回答——工作努力,卻辦事不牢;帥到冒泡,卻因此嚴重干擾她工作;沒錢,卻愛打腫臉充胖子。

前幾天,跟他至少「盧」了快半個小時,最後她抬出收回戀愛體驗來威脅他,他才勉為其難同她負擔部分餐費。

可是今天,她已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電影開演不到十分鐘,嚴冠威就發現築香的異常。

「你干嘛閉著眼楮?」他皺眉,又問︰「不敢看?」

築香轉過臉面向他,緩緩睜開眼楮,看著他坦白道︰「我怕見到血……」

「怕見血,干嘛挑這部片?」怕見血還來看虐殺片,這女人白天工作忙昏頭了嗎?早知道就堅持看他決定的那部,至少她不會怕成這樣。

「我……」那時她閉著眼楮亂指一通,哪有時間挑片子,「我……想說要支持一下國片。」她隨口掰了一個理由。

「就這樣?」

黑暗中,她听見他的低沉嗓音里揉進一聲淡淡的無奈嘆息。

「嗯。」連她自己都想嘆息,重新閉上眼楮,將臉轉向另外一邊。

嚴冠威面無表情瞪著銀幕,不懂這種片子哪里恐怖了,虧她還死閉著眼楮,一臉怕得要死的模樣。

他不經意地瞥她一眼,剛好看見她可憐兮兮地微蹙眉頭,雙手緊張的握著座椅把手不放,每次電影院里的人們一尖叫,她就握得更用力。

他兩道濃眉緩緩皺起。這個女人是不是有自虐傾向呀?

突然,嚴冠威銳眸一眯。這個遲鈍的女人,竟然緊閉著雙眼往另一側的男人懷里靠去。

心中的火氣瞬間揚起,他將長臂輕松一撈,扣住她手臂外側,將她擁向他。

他這強勢的動作讓築香不明所以,揚起眸子望向他,以困惑的眼神向他討個說法。

「要靠也是靠向我這邊。」嚴冠威一臉平靜看著銀幕,低沉的嗓音有種安定人心的作用。

築香呆愣地仰望著他兩秒,才弄清楚他咕噥里霸道的溫柔,一抹溫暖的笑浮現在嫣紅的唇上,逐漸向上蔓延,直到她的水眸也染上濃濃的笑意。

放松僵硬緊張的四肢,將頭靠向他的胸口,感覺他渾身瞬間一僵,築香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

很快的,一只大掌扶住她的後腦,溫厚的觸感讓她心里又是一軟。這個男人可以提供給她滿滿的安全感呢!

嚴冠威心中悸動,她的芬芳覆滿他全身,所有感官拚命嗅著她的馨香,手里也感受著她的肌膚冰涼柔順的觸感。

第一次嘗到什麼叫情難自禁,他低頭在她耳邊低喃了一句,「怕就別看了。」

拂耳的熱氣讓她渾身竄過一陣戰栗,仰頭想說話,唇卻正好被他俯下的唇一舉擄獲。

罷毅的唇襲上她的,霸道又不失溫柔的淺吻令她倏地瞪大雙眼。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預警地吻她?這……

渾身傲氣的嚴冠威,不允許懷里的女人分心。

他灼熱而急切的舌霸氣地長驅直入,濃濃的佔有欲,混著火熱放入索求,讓她的理智瞬間幾乎潰散。

她雙手抵在他胸前,試著稍微抵擋這洶涌的擁吻,但他不讓她抗拒。

每當她的抗拒變得認真時,他就會緩下步調,輕輕描繪她的唇,藉此誘惑、渙散她的意志。

直到她逐漸臣服在他富技巧的深吻里,他才緩慢地推進,將滿腔濃烈的向她傾倒。

一吻才剛結束,他性感、充滿誘惑的唇隨即又壓了下來。反覆的激吻令她全身虛軟,直到幾個深吻吻畢,她已嬌喘不休。

嚴冠威從沒想過,吻她的感覺竟是這麼迷人,簡直就像吸毒一樣,令人完全無法自制。

他不是沒有吻過女人,更深入的事也不乏經驗,但像這樣月兌韁的情況,他生平第一次遇到。

別說她,連他自己都感到訝異無比。

築香在他胸前眨眨眼,又眨了眨眼,呆愣了幾秒鐘後,才猛然驚覺剛剛兩人之間所發生的一切。

倏地,她緩緩瞠大水亮的氤氳美眸,像意識到什麼般,突然抓起座位上的皮包,起身往外沖。

棒天,築香準時到達辦公室,經過嚴冠威的座位時,李圓純剛好在他身邊。李圓純穿著低胸迷你短裙,手里拿著文件,彎著腰,狀似詢問他文件里的內容。

昨晚,他們在電影播放中途一起離場。

在夜晚清涼的街道上,築香的臉一片熱辣,不敢相信這個男人竟連續吻她那麼多次,不過,她最氣的人是自己,竟然就這樣任嚴冠威為所欲為。

她太清楚自己當場逃走的舉動不是害羞,而是單純對于不能抵抗他魅力的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折。

自從在她面前恩愛了將近二十年的父母說離婚就離婚後,她就再也不相信愛情,相信任何具有深度的感情,所以她從不與人深交,不管是愛情或朋友間都一樣。

這也是她會答應嚴冠威玩什麼戀愛體驗的主要原因。

她跟世上所有的女人一樣,渴望愛情、渴望有人陪伴,但她無法承擔原本深信的轉眼間被背叛的痛。

如果嚴冠威跟她過去交往過的男人一樣,兩人只是偶爾出去吃吃飯、看夜景,純粹陪伴,不要涉及太深的感情,也許她就不會這麼慌亂。

但經過昨晚,她心底再清楚不過,事情不再只是戀愛體驗這麼簡單了。

她必須盡快想個辦法,讓他們之間那股可怕的暗流不再繼續「惡化」才行。

此時,坐著的嚴冠威像感應到她的注視,突然抬頭,望向她,頭輕輕一點,「早安。」

「早。」築香輕扯嘴角,點頭道早,下意識不敢望進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卻無法避免地看見李圓純戒備的雙眼。

抓緊手里的皮包背帶,築香別開臉,快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藉此避開他一路追隨的熾熱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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