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寶袋女神 第10頁

不過,她不想張開眼看他此刻的模樣,不想現在為一時的情\yu沖動而後悔,她只想閉眼入睡,在夢中繼續幻想著他不可能有的真情溫柔……

第4章(1)

秦磊悄然跨下床鋪,轉進浴室沖澡。

片刻後,他套著浴袍走出浴室,經過床鋪,見床上的人兒似已安眠。

他這間客房睡過不少女人,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躺在這里,而且還跟他激情纏綿。

他拿起置在床頭櫃的一包煙及打火機,走往前方的落地窗,推開踏入陽台空間。

他屈膝坐靠在陽台冰涼的磁磚地板上,點根煙,用力吸一口,吐出一圈白煙。

他略抬頭,眯起眼,看著那一圈白霧緩緩飄進漆黑夜色中。

將夾在左手指間的煙再送往嘴邊,吸一口後吐出,他靜默望著飄飛的白霧。

他確實沖動了,他不該踫她的。

這一刻,他分不清內心糾結的情緒是什麼,後悔嗎?不,或許懊惱的成分居多。

他將酒醉的她帶回家原是出于善意,只想單純地讓她在客房休息一晚,完全沒想過會對她橫生欲念,結果沒料到事情就這麼失控發生了。

在貪歡過後,他不禁懊惱起來。

他有yu\望,大可以找任何女人發泄,多的是女人巴著他,對他主動投懷送抱,他怎能因一時沖動就對她恣意而為?

就算她是心甘情願,他也不該讓兩人的關系越界。

他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抬眼望著闃黑的穹蒼,應該已經快清晨了,天色卻仍一片黑。

不多久,自黑幕中飄落下細細雨絲,如針線般,棉棉密密。

抽完一根煙,他起身,推開落地窗,返回室內。

望了一眼床上仍沒動靜的人兒,他悄然步出客房,前往臥房入睡。

餅去就算留女伴在這里過夜,他也很少會跟對方同睡一張床,而他的臥房更是從沒讓女人睡過。

他躺在臥房的大床上,卻一時沒了睡意,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想著睡在客房的她,心口不由得一陣熱燙。

他有股沖動,想返回客房重新將她攬進懷里溫存。

餅去跟女人歡愛結束,他從沒任何依戀,可現下,他感覺心口有些空,在身體得到滿足後,他還渴望她能給他更多某種可以填滿他心口空洞的東西。

是愛情嗎?他過去不屑一顧的東西,為何現在獨對她心生貪念?

而她會跟他發生關系,僅是酒精作祟?或者是對他存有男女之情?

想到此,他怔詫了下,心口一跳。

有可能嗎?像她那樣優秀的好女人,會看上他這個隨便的浪子?

盡避她先前有些醉意迷茫,但他清楚當他吻她、抱她時,她的意識已然清醒,她有機會能拒絕她,卻選擇了迎合他,而他更清楚,她不是隨便的女人。

當然,她也絕不會是他用過就丟的免洗筷。

從未對一夜心生負擔的他,竟因抱了她而產生矛盾糾葛的情緒,生起想對她負責的念頭,他這才驚覺對她不單是一時無法抗拒,僅為圖個短暫歡愉,他其實對她早就心生好感而不自知。

他無從分析自己對她的感情是從何時開始的,只想著待一覺醒來,他要鄭重地探問她的心思。

究竟該當今晚的意外僅是一時沖動,還是有可能改變兩人的關系,繼而有什麼發展?

「您這個殺人的兒子!你也想把我打死嗎?有本事你打啊!」

跌坐在地的女孩站起身,撫著發疼的臉頰,感覺嘴角滲出鮮血。她仰起臉蛋,憤而朝他怒吼,對他謾罵叫囂。

男孩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跳,雖氣怒難忍,卻因自己一時沖動出手而愧疚懊悔。

「對、對不起,我……」他喉嚨一梗,神情歉然。

縱然對方有千錯萬錯,但她是女人,他無論如何不該對她拳頭相向,對女人動手,一直是他認為最不可原諒的行為。

「打完人再道歉有什麼屁用!」女孩對他開口道歉完全不領情,一雙眼慎恨地怒視他,若非身高差距,她恨不得也揚起手臂,立時甩他一耳光回敬。

「是你……是你犯賤!」他隱忍著,不再使用暴力,卻無法容忍她帶給他的極度羞辱,滿腔怒火地喝道。

「我犯賤?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你敢說你就沒跟別的女人上床?」女孩冷諷,她從來就不認為同居的兩人需對對方忠誠。

「我至少不會把人帶回來!不會下賤的去比較誰的床上功夫了得!」男孩憤然地強調,而且自兩人真正交往後,他便沒再跟其他女人亂搞關系了。

前一刻,他因被臨時取消一場餐廳駐唱而提前回到租屋處,才開門卻听見臥房傳來女友的嬌語,他疑惑地上前幾步,竟吃驚地听見女友跟另一個男人在床上喘息的對話。

而從女友口中說出的那些犀利話語,比起他捉奸在床的不堪,更令他覺得難以容忍、自尊受辱。

女友將他床上技巧與對方做比較,批評他粗暴、不會溫柔待女人,同時嬌媚地稱贊對方比他懂得,知道如何滿足她。

听到這話,他頓時理智盡失,憤恨地邁步上前,一腳踢開未上鎖的房門,令床上走果交纏的兩人驚駭不已。

那看起來比他年長好幾歲的陌生男人匆匆翻身下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褲,邊套穿衣褲邊倉皇奔出房門。

他應該先揪住那男人痛毆一頓的,對男人動手他不需手下留情,然而他卻只是怒瞪著床上起身穿衣的女友,她沒開口向他懺悔求饒,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情令他更是氣憤難當。

當意識到時,他已對她出手,大掌狠狠地甩上她臉頰,力道之大使她猛然跌坐在地。

接著,便是她對他暴力行徑的嘶吼謾罵。

「哼,說到底你根本不是在意我跟別的男人睡,你只是不能容忍我對你的批評比較。我不過是陳述事實,你在床上確實就只會橫沖直撞,搞得我不舒服。」女孩並未反省自己的過錯,反因被他甩巴掌感到憤怒且不能原諒。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跟我交往?為什麼答應同居?」听到交往半年多的女友說出這樣不堪的批判,他更加怒火中燒。

「為什麼?不就因篤我們同病相憐,才互相用身體安慰對方嗎?別告訴我你跟我在一起是因為愛情。」女孩一臉可笑的表情道。

她跟他,是因一夜而相識,當時他十九歲,而她大他三歲,兩人在夜店看對眼,他便帶她回租屋處睡了。

原以為一覺醒來,她會像過往的一夜對像一樣,拍拍,不說再見便離開,沒想到她竟一臉憂傷地向他傾吐悲慘身世,說她自幼長期處于家暴環境,她父親一醉酒就痛毆她母親跟她,以致她母親最後丟下她離家出走,她則在國中畢業後逃家,一個人北上半工半讀念完高職,之後便都在夜店PUB工作。

他訝異她的成成背景跟他如此相似,不同的是,他母親沒能逃離暴力,他倒寧願當初母親拋下他,選擇自由的人生。

因為這番談話,兩人沒在一夜醒來便分道揚鑣,她甚至留宿他那里好幾夜,而他也不禁向她透露自己的黑暗面,那是他絕口不向外人提圯的家丑。

也許因他那時年輕,以為遇到同病相憐、可相互療傷的對象,又因對方坦承了自己的家庭狀況,他便也首度向她傾訴埋藏的過去。

而她听完後非但沒排斥他,還溫柔地安慰他、鼓勵他,僅虛長他三歲的她心態成熟又包容,宛如一個母親安撫孩子的心傷愁苦。

那一刻,他感覺冰冷的心被一股暖流所包圍,真心以為她是他能交心交情的對象,自己的生命將不再是孤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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