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寶袋女神 第19頁

一般藝人配搭的經紀人是由公司做決定,但因秦磊名氣太大,當他提議想換專屬經紀人時,公司在問明緣由後,知道並非方穎婕工作有過失,也就順應秦磊的要求做更動,還破例讓方穎婕去放大假。

聞言,她眉頭更加緊攏,心口抽了下。

「是秦磊要求的?他提出什麼理由?」無緣無故,他為何要將她撤換掉?而且不僅是他個人,連X樂團都不再讓她擔任經紀人。

「穎婕你也不用想太多,秦磊是認為你這幾年帶他跟X樂團太過勞累,才想讓你能卸下重擔,換帶其他藝人,減輕一些負擔和壓力,而公司也會在你休假結束後,安排其他藝人讓你帶,你的薪資待遇不會有任何異動。」李經理委婉笑說。

雖對秦磊主動提議更換經紀人的要求覺得事有蹊蹺,因向來性格冷酷的秦磊,竟會以體恤方穎婕辛勞為由調換她的工作,實在不可思議,但既然上面的人同意他的說詞,也沒追問什麼,他就如實轉告。

方穎婕心頭一沉,對秦磊的決定完全不能苟同。

「什麼時候交接?」她悶聲問道,卻不會這樣就接受,她打算去找他好好問清楚。

「你明天就可以開始休假,交接的事,在你休假期間再電話聯絡就可以,畢竟秦磊指名的黃經紀人也很精明干練,且巡回演唱會等備已進行到最後一個階段了,相信不會有太大問題。」

听到秦磊竟要她明天就休假,且還指名好接替的經紀人人選,方穎婕心里更感不安。

夜晚,方穎婕獨坐在酒吧,手握酒杯,視線凝望窗外被霏霏細雨浸透的夜色。

雖是雨夜,馬路上仍有不少行人,雙雙對對挨在一把傘下,相依相偎。

今晚是七夕,她原本沒注意,是稍早一個人獨自去餐廳用餐,看到餐廳推出應景的情人套餐時,才忽地想起這個對她而言沒什麼意義的節日。

她的心孤單多久了?

也許現在不是孤單,而是連心都丟失了,在交給他之後,再也要不回來。

盡避,他從來就沒在意過,從沒發覺她投注在他身上的所有真心真情。

端起酒杯,她飲下一口調酒,細眉一擰,心口一揪,明明點的是水果調酒,她卻只嘗出苦澀與酸楚,嘗不出調酒的甜美滋味。

她想起,曾經她也如今晚這般,在惱人的雨夜獨坐在酒吧里喝悶酒。

第7章(2)

那一夜,她為听到他的聲音而驚艷,被他的歌聲所感動,淚流不止地哀悼失戀的悲苦。

然而今晚,相同的地點,一樣的雨夜,她听不清舞台上駐唱樂團演唱的樂音,那忽遠忽近、時而夾雜著四周客人交談的喧嘩聲,讓她無法仔細分辨主唱的嗓音。

不過這也說明,台上的主唱及樂團吸引不了她的注意,若對方真有本事,無論她心情多沮喪、四周聲音多吵雜,她的耳膜也能屏除其他,只讓那能撼動她心靈的聲音流入、引發共鳴感動。

一如她第一次听到秦磊的歌聲那般動容。

她知道,她遇不到了。

也許,仍有其他被世人認定比他更為天籟的歌喉,但她知道,她今生最大的真情感動已經給了他,再不會有人能像他一般,完全牽引她的心靈。

端起酒杯,再飲幾口苦酒,她牽唇澀然一笑,笑自己好傻。

她為他付出那麼多,他不領情便罷,到頭來竟輕易將她給踢開。

她無法接受他單方面決定換掉她的作為,因此今天工作結束便親自去他住處找他問話,原以為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想到他對她的態度異常疏離且淡漠--

「這三年來你非常盡心盡力,我對你的工作表現沒有任何不滿,就如我向公司說的理由,只是想讓你藉此休個長假,換帶一些輕松的藝人。」秦磊逕自喝著啤酒,邊又低頭翻著音樂雜志。

前一刻,見她神色匆匆地踏進他家門,他微訝地抬頭望她一眼後,便不再正眼看她。

只因她額角仍貼著那明顯的白紗布,令他每看一回,心口便刺痛一回。

若非她直接開門進來,他其實已不打算再跟她單獨見面,尤其是在他自己的居住空間里。

「我不信你這狗屁理由,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見他始終不肯正眼瞧她,方穎婕氣怒莫名,口氣不禁有點沖。

听她語氣不快地質問,他略抬眸看她一眼,接著又低頭假裝翻誰志。

「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你不信便罷,反正公司已同意我的提議。還好,麻煩你把這里跟別墅的備用鑰匙還給我,以後你不是我的經紀人,不便再自由出入。」他心緊扯著,卻刻意狠心說得無情。

她聞言,瞠眸怔愕,心口緊緊揪痛。

「你……什麼意思?你是要藉此跟我徹底劃清界線、斷了關系?」她喉頭一梗,聲音輕顫。

「我們不是早斷了床上關系?」他語氣淡然的道出事實。

「那是因為你之前……我並沒有要……」她想解釋是他曾同時劈腿令她難以容忍,才暫時停止兩人的親密行為,可她也己決定不追究,想跟他恢復過往關系了呀。

然而此刻,因他太過突然的決定,還開口向她索回鑰匙,令她一時思緒紛亂,話不成句,無法立即解釋詳實。

其實,秦磊不想听她多澄清解釋什麼,早下定決心將她徹底推離開自己。

不管她現在對他有什麼想法或牽絆,他都無意再讓她待在自己身邊,他認為唯有離開他,她才可能過正常生活,才有機會找到真正能給她幸福的男人。

「我待會要出門,跟新經紀人約了吃飯。」他故意抬手看了下腕表,言下之意是要請她離開了。

「磊……你這樣對我未免太殘忍……」方穎婕心口絞通,聲音哽咽,眼眶已不爭氣的染上水霧。

听她低聲喚他的名字,帶著哽咽的指控撕扯他的心,但他卻又無法收回她口中的殘忍決定。

如果他繼續自私地纏著她,那才是對她真正的殘忍,將會毀了她的人生。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放下手中雜志,他抬頭看她,一對上她泫然欲泣的美眸,他差點棄械投降。

但他繃起臉容,極力隱忍想張臂摟抱她的沖動,只想讓她識清他的冷漠無情。

「一開始就說好游戲規則,我們只是無負擔的關系,沒有其他。」他冷情強調,盡避心早已被她所俘虜。「結束關系,一方面是順應你的希望,另一方面,我也覺得沒什麼激情好延續了。至于換經紀人,更無關私情,只是想換個工作伙伴而已。」他心口不一地強調,補充再道︰「我相信你是個理智聰明的女人,不會想跟我糾纏不清才是。」

他正眼看她,薄唇淡勾,表示要彼此好聚好散。

面對他的冷酷無情,她只能頻頻壓抑在眼眶打轉的淚花,因為此刻若是掉淚,不會贏得的憐憫,只會讓自己輸得更淒慘。

盡避愛上他的她,在這場靶情戰爭里從來只有一輸再輸的分,但至少在這最後一局,別讓她輸得太卑微難看。

「我知道了。」她低頭,從手提包里掏出他公寓的鑰匙,上前一步,放置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別墅的鑰匙在那晚掉在門外走廊上了,一時找不到,你過去時冉找找看。要是不放心,就把門鎖換了,不過我絕不是會糾纏不清的女人,不用擔心我會再不請自來。」她學他強裝冷情,語氣中卻無法隱藏住對他的怨怒。

說完她轉身,匆匆步離他住處,離開這個再也沒有她立足余地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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