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寶袋女神 第26頁

他毫不掩藏的熱情之火跟著將她迅速引燃,喚醒她心底對他的濃烈渴望。

當電梯停在二十一樓,電梯門開啟,兩人已宛如連體嬰纏在一塊,差點踏不出電梯外。他于是一把將她抱起,任她一雙腿纏掛在他腰上,有些困難地快步往自家大門走去。

匆匆開門,才掩上門板,兩人已在玄關處展開激戰。

「等等……太、太快了……啊--」她一雙手握住他粗裝的手臂,卻已阻止不了他的快速入侵。

「慢不下來,你也等不及了,不是嗎?」秦磊傾身靠近她貝耳,輕咬她的耳垂,啞聲笑道。

兩人的yu\望來得激狂,如兩道炙熱龍卷風迅速交纏在一塊。他跟她,都輕易為了對方而失控,無法再壓抑掩藏。

一次又一次地,他對她貪婪的需索無度,只因她也一次又一次地回應他的熱情。

他跟她都清楚明白,兩人現下的結合不再僅是身體的歡愛,兩顆心亦是緊緊貼合著,再也無須懷疑對方的真心。

他們已從彼此眼瞳中看見自己的縮影真真切切映在對方心湖,成了唯一。

「磊……」方穎婕趴伏在他汗濕的胸膛,喘息低喚。她貼著他胸口的心窩暖熱,一雙美眸不禁滲出淚珠。

「嗯。」秦磊低應一聲,大掌撫著她的發、她的背。

「再說一次好嗎?」她央求的說。

「什麼?」

「你在機場時說的話……」當時的她一心擔憂他趕不上演唱會,無法好好咀嚼享受他難得的甜言蜜語。

「Unbreakmyheart……Don"tleavemeinallthispain……」他低聲念著歌詞,忽地莞爾道︰「改天我唱給你听,用念的怪繞口的。」

他當時怎有勇氣在大庭廣眾下對她念出這情歌的歌詞?

「我是想听你再唱這道歌沒錯,但我現在更想听另一句--你在計程車上說的。」她微笑提醒著。

「穎婕……」他大掌再度揉揉她的頭,語氣無比溫柔地喚她。

他心口隱隱騷動著,想對她坦承自己的過去,卻又不免擔心害怕,有些躊躇。

「穎婕,我需要你,只是我害怕……你也許不想要我……」他眸光一黯,說得憂心。

他從不對人示弱,也仿佛這世上沒有令他害怕的事,唯有過去的夢魘,那是他極力想要擺月兌遺忘的不堪記憶。

而現在他真正害怕的,卻是她對他的觀感。

即使確認她對自己的情感無偽,他仍無法確定若告知她自己黑暗的過去後,她會有什麼反應,只是既然決定跟她真誠交往,他便不能再對她有所隱藏。

「如果我不想要你,怎麼會輕易放棄去紐約跟你回來?如果我不想要你,現在為何會甘願躺在你懷里?難不成我真的只對你的身體抗拒不了?」她因他的話而略表不滿,佯怒地掄起粉拳捶打他堅硬的胸膛。她可不是只要他強健身體的欲女。

他拉起她的粉拳,大掌將之包覆,啞聲開口,「如果……我是殺人犯的兒子,你也不在乎?」話一月兌口,他心緊窒了下,擔心她下一瞬的反應。

聞言,她驚詫了下,抬首望著他。

「怕我?」他勉強牽動了下唇角,用一絲笑意掩飾心底的惶惶不安。

「不。」她搖搖頭,對他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我一直在等你告訴我,你心里的傻,我想要分擔你的痛。」她聲音溫柔,眼神真摯,欣慰他終于願意向她傾吐心中那灰暗的秘密。

他喉頭滾動了下,尚未開口陳述已被她所感動。

此刻他知道了,無論他說出什麼,她都不可能嫌棄他、對他有一分排拒,因為,她是真真切切無條件愛著他的人,她會赦免他的過錯、包容他一切罪行。

于是他緩緩向她述說過往,毫無保留地,全都傾吐。

听完,她已是淚流滿面,為他心疼難過不已。

「磊……那不是你的錯……你只是想保護媽媽……」她聲音哽咽,為他攬在自己身上的沉動罪責非常不忍。

「如果……我當時不反抗他,也許不會激起他更可怕的暴行,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提及那深埋心底多年的記憶,一幕幕血腥驚駭的畫面再次清楚映入腦海,令他神情無比痛苦。

「磊,不是你的錯。」她再一次強調,雙手溫柔地撫著他痛苦的臉龐。「你其實知道,那種情況下絕非躲過一次就能安然無事,只要你父親持續拖暴,你母親無法逃離那環境,悲劇終有一日還是會發生。

「你會自責是因為當時的你仍沒有足夠能力保護母親,無法帶她離開那個家,沒有求援的管道能尋求庇護……但你不該將母親的死歸咎在自己身上,那自我苛責的罪名,太重也太過了。你同樣是受害者啊!」她神情憂威地勸慰,要他松開那道緊箍自己心的荊棘枷鎖。

「我曾是無助承受暴力的受害者,卻在不知不覺中也染上他的暴戾……當時,我真的恨不得能殺了他。」回想那情景,他仍難掩激動情緒,心里痛楚不堪。

即使父親已病逝多年,他始終無法原諒對方的罪行,也一直把母親的死怪罪在自己身上,這雙重的痛苦折磨緊箍著他的心,令他活在沉重又黑暗的內心世界中,可她的話宛如一道溫暖光線,照射進了他幽黑的心湖,輕輕覺動那灘久未流動的死水。

「你不會的,磊。」她立即否認他的可怕臆度。「你過去會跟人打架,是因年少的血氣方剛,後來不是就沒再發生了?」她曾听團員提及他年少時的火爆行徑,還笑夸他是打架高手,不過後來他收斂了,也自制了。

在他邀團員共組X樂團後,即使曾有幾次面對別人蓄意挑釁,他也隱忍著沒有動手,之後亦不曾再跟人打過架。

「雖然你偶爾脾氣還是不好,卻沒再打架傷害人;你仍會喝酒,但不會真的醉到被酒精所掌控。磊,你絕不會像你父親因酗酒就嚴重失控,更不可能會出手傷害女人。」她說得篤定。

這幾年,她見識過他數次火爆的脾氣,可她從不曾對他畏懼,因為她知道他不是會傷害弱者、傷害女人的男人。

「我曾出手打過女人……」他神情愧疚地望著她,提醒她自己前一刻提起的不堪過往。

那唯一一次沖動下對女人出手的回憶,比起他曾跟男人干架,相互打得鼻青臉腫的無數次經歷,更令他耿耿于懷,懊悔非常。

第10章(2)

「那不一樣。」她為他辯解道︰「當時的情況,確實是讓人難以容忍。」

前一刻听他提及年少時曾有一段不堪的交往經驗,即使他當時出手的行為確實失當,她卻不免為他那時承受的羞辱感到氣憤難平,也明白因那事件讓年少的他大受打擊,之後才會有一段漫長荒唐的糜爛生活。

她雖嚴厲斥責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卻也認為當時他的舉動情有可原,何況,他為此一直後悔且內疚于心,已有十足悔改的誠意。

而那件事令他害怕自己會步上父親的後塵,怕自己會再次對女人動粗,因此才不願跟女人交往,寧可游戲人間,這也讓她十分不舍。

「你不是慣犯。」她強調,相信他沒有對女人使用暴力的傾向。「你也一直警省自己,沒再跟人打架了,不是嗎?」現在即便他暴怒,也只會砸物品發泄,已有許多年不曾再對男人拳頭相向,更沒對女性動過粗。

「我害你受傷--」他眉心一寧,神情難掩更深的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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