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就來追我吧! 第10頁

「妳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是,而妳答應赴邀就給對方一個期待的空間。」怎麼都十年的歲月過去,她還是這種個性,思考完全簡單?

辛品萱不解的問,「我只當他是朋友,難道就不能只單純當朋友?」難道男女之間沒有真正的友情嗎?

「男女之間當然有真正的朋友,但要雙方都抱持同樣的心態,他明顯不是!」

「他沒有明說啊。」辛品萱無法苟同他的意見。

「他懂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如果明說,不就給妳有機會一口回絕。」

「我有小儀!」

「他也有個兒子,加起來還能湊個好字。」

辛品萱不悅的雙手扠腰,「你回家去!我自己會好好想想。」

紀哲平一氣,本來想繼續,繼而一想,「好,妳安靜的工作吧!」

面對紀哲平的好說話,辛品萱傻了眼,以至于到他離開都忘記說再見。

他……向來主張逆我者亡,個性獨裁,老是自以為是的幫她作決定,他們在婚後還曾為此大吵,離開他,不諱言部分原因在此。

可是,他怎麼可能突然轉性?

她怎麼想也想不透,難道這是他的另一種手段?

不可能,他已經習慣把她當附屬品,手段這種需要花費腦筋的事,他不可能去做,或者,他對她的佔有欲不如往昔,所以……

想到這里,辛品萱不自覺的皺緊眉頭,心頭有抹烏雲籠罩,空氣變得郁悶,害她呼吸有點急促。

第4章(1)

上了一天班,辛品萱疲憊酸軟的雙臂不停抗議的結果,她連手高舉九十度都困難,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打開鐵門,餃子興奮的沖向前,攀住她的身體開始用舌頭幫她洗臉。

「餃子,不要、不要!」她連推開牠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力的轉著頭,避開牠的口水攻勢。

「餃子,回去坐下!」紀哲平大喝一聲,餃子乖乖的放下四肢,訕然的回到牠的墊子坐下。

「老天!」辛品萱狼狽的擦著殘留在臉上餃子的口水。

紀哲平走向餃子,厲聲的責罵,「你怎麼可以這麼粗魯!一見人就沖向前猛親,你沒考慮過別人的意願嗎?」

教訓得真好,憶起往昔,就是餃子的體型過于壯碩,而她又過于縴瘦,所以在氣勢上,總沒有辦法達到嚇阻牠的作用,甚至讓牠以為自己的教訓是一種游戲。

總歸一句話,她對餃子的威信,說不定還遜于小儀。

「就算要親,也應該我先親!」話畢,紀哲平迅速的回身,在她唇上偷得一吻。

「你!」辛品萱又驚又羞。

「媽咪,妳回來啦!」

辛子儀從房間探出頭,瞧見她後開心的跑出來,同時,紀子禮也尾隨在後。

「媽咪,妳的臉怎麼這麼紅?」紀子禮好奇的打量。

「對啊!媽咪的臉好紅,發燒嗎?」辛子儀扯著她的衣角,為她手測體溫。

「媽咪沒事,只是天氣有點悶,覺得熱。」安撫女兒的同時,她拋了個白眼給他。

紀哲平清清嗓子,「你們去洗手,我們準備開飯了。」

「開飯?」經他這麼一提,辛品萱發覺空氣中的香味浮動,本來還以為是隔壁的主婦在準備晚餐,沒想到是他,「你煮的?」

「我只會幾樣簡單的家常菜,妳賞賞臉嘗嘗如何?」作揖恭請,他側著身讓女士優先。

客廳和飯廳礙于坪數的關系,一直沒有很明顯的區隔,簡單的以電視櫃隔開,放著方桌加四張椅子就是飯廳。

辛品萱一靠近見桌上擺著的果然是家常菜,簡單的蒜泥白肉、紅燒魚、蝦醬白菜,熱騰騰的還散著香味,咦!湯是清淡的,降火。

「我听中藥店老板的建議,這湯品降火卻不寒,對身體虛熱的人很有療效。」他笑得詭異。

「媽咪,爹地為了這鍋湯,忙了一整個下午哦!」紀子禮幫父親說好話。

「原來你忙了一個下午,真有心呢!」原來他對自己還是有那麼點意思,所以口頭上吃吃豆腐,只是聊慰相思。她有絲得意,有點竊喜……竊喜?這有什麼好竊喜的。

辛品萱不願探究,「我餓死了,先開飯好了。」

待四人落坐,辛子儀等不及開口,「媽咪,這個禮拜天,我們全家一起去爬陽明山好不好?」

「吃飯別說話,不禮貌。」紀哲平蹙著眉。對女兒邊吃飯邊張嘴的行為不認同,都瞧見嘴里稀爛的飯菜,太不雅觀。

辛品萱不悅的撇了下嘴,不理會紀哲平的話,「這禮拜天不行,媽咪答應武先生要帶你們其中一人和他的小朋友一起去動物園。」吃飯為什麼不能說話?這是一家人在一天當中唯一可以在餐桌上用餐的時刻,輕松的帶進各種佐餐話題,心情舒暢,消化自然好。

「武先生?」紀子禮滿臉疑問。

「是媽咪的同事。媽咪,我討厭他的兒子。」辛子儀輪流解釋,最後轉向紀子禮,「上次媽咪帶我和他們一起去海洋館,他的小朋友動手去拔展示用的小丑魚,不管我怎麼說,他就是不听,還說媽咪會變成他們的,不是我的。」

「小儀,有這回事,妳怎麼沒跟媽咪說?」辛品萱一愕。

「武先生是妳的同事,我不想讓妳尷尬。」辛子儀懂事的說。

「小儀,對不起,媽咪真的不知道。」有些愧疚,她低下頭。或許,她不該再拿武先生沒有表白這動作當擋箭牌,至少,她該畫出一條朋友界線的認定範圍。

「小儀,武先生的小朋友幾歲?」紀哲平插話。

「六歲和四歲。」

「妳幾歲?」

「十歲。」

「對,妳十歲,年紀比他們大四歲和六歲,卻常常窩在媽咪懷里撒嬌。他們看了當然也想要擁有,就像妳看見別人有爹地抱,有爹地可以陪時,妳會不會想要擁有?」

辛子儀默默的點頭,似乎可以理解那種心態。

「當然,妳不想和別人分享媽咪的心態也和他們一樣,妳能明白嗎?」紀哲平待女兒再度點頭後,才繼續說︰「爹地並不是要妳寬大為懷,把媽咪送給別人,爹地只是在教妳什麼叫同理心。用一種同理心來對待別人,會比同情心好。」

這也是一種機會教育,辛品萱一直沒有發言,她其實很贊成紀哲平的說法,同時,也訝異他會提出同理心這種說法。

他以前絕不是這樣子的人,唯我獨尊的生活方式一直是他信賴的正道。

紀子禮看著妹妹,只是淡看不語。

「媽咪等會兒去訂個蛋糕,買份禮物,明天帶去回絕武先生好了。小儀、小禮,我們這禮拜天就決定去陽明山爬山,好不好?」適時的教導,也要適時的慰撫,辛品萱深諳這道理。

「好!」兩名小朋友異口同聲,帶著激昂與興奮的表情。

辛品萱也笑開,看著如出一轍的童稚笑臉,高興的想,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餐後,辛品萱和紀哲平分工合作。辛品萱收拾善後,紀哲平則帶小朋友進房間看功課。沒辦法,辛品萱的數學概念一直是先天不良、後天缺乏,和數字不對盤,只好由身為奸商的父親出馬。

案子三人進了房間,關上門,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紀子禮,率先開口。

「爹地,你教的同理心不是用在商場,揣測對手的策略,怎麼會和教小儀的不同?我不明白。」

這……要怎麼解釋,其實他用的是哀兵政策,攻其之軟,可是得讓孩子知道,好吧!他是嫉妒,他討厭任何意圖接近品萱的男人,他們的存在讓他覺得非常不自在,甚至精神緊繃,最心愛的東西即將被奪走的感覺讓他反射性的防衛,這是一種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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