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易貝勒?」孋娟掙月兌不掉他的鐵腕,一臉驚愕地問道︰「你想要做什麼?請你放手!」
「嘿,我偏不放手,你能奈我何?」德易貪婪的目光在她臉上梭巡著,冷聲道︰「我對你這丫頭這麼用心,掏心挖肺地對你,結果你一點也不領情。
我真恨自己干嘛要做偽君子,這下可好,皇上把你指給了別人,到頭來我連一口都吃不到,這教我怎麼甘心呢?」
孋娟愈听愈害怕,嫣紅的唇失去血色。「德易貝勒,請你自重,否則我可要大叫。」她希望他能知難而退,他應該不會亂來才對,這可是她家呀!
可德易卻不這麼想,一想到自己垂涎已久的美人很快就要拱手讓人,他卻連好處都沒沾到,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他用力地抱緊眼前這副仿如無骨的柔軟身軀,不顧一切地低下頭索吻她美味的唇。
「住手!」孋娟拼命地閃躲他壓上來的嘴,她是沒讓他親到嘴,不過他濕熱的唾液沾得她滿臉都是。
「別叫了,先讓我親一口再說。」德易用力捏住她的下顎,就在他即將奪取她的香唇時,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德易貝勒,就算不是光天化日之下,你對人家女孩子也應該客氣一點不是嗎?」
這個聲音是……德易連忙放開孋娟,正如他所想的,來攪局的人正是他的妹婿——應親王。自從一年前他的妹妹嫁給應忱做了他的側福晉之後,他和這個外表英俊、個性冷漠孤傲的應親王就有了這層姻親的關系。
「應忱,是你呀!」德易臉上雖然帶著笑,內心卻是害怕不已。他沒想到會讓應忱看到這一幕,他不知道應忱會怎麼對付他,被他強吻強抱的人可是應忱的御賜新娘哪!!
是他?見到朝思暮想的人,孋娟的心情是復雜的。她是這麼渴望見到他,但她不希望他看到的是她被別的男人摟抱在懷里,這教她情何以堪?她該用什麼面目來面對他呢?
看到孋娟,應忱冷淡的表情微變。
他一眼就認出她來!真沒想到竟然是她,那個從他馬下逃過一劫的小泵娘。
應忱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他之所以對她印象深刻是因為她的美麗,他對美麗的女人總是另眼相看,不是因為英雄都愛美人,凡事總有例外,而他就是那例外;他對美麗的女人沒有好感,有的只是鄙夷和輕視,他會對孋娟印象深刻自然就是這個原因。
「給我滾!」應忱低沉地說道。
「應忱?」德易陪著笑臉想解釋些什麼,不料卻對上應忱殺氣騰騰的雙眼。
「我教你給我滾,你沒听到嗎?」這已是應忱做的最大讓步,如果不是看在德易是他小舅子的份上,有誰膽敢踫他應忱的女人,他絕不輕饒。
德易不敢多說,旋即像只戰敗的狗夾著尾巴一溜煙地離開。
現在,只剩下應忱和孋娟。
孋娟偷瞄著他俊美卻冷酷的臉,雖然他和她的距離是這麼的靠近,但他給她的感覺就像初識時的遙不可及,這點令她心生不安,因為她是這麼想要接近他,就算是只有一點也好。
「孋娟?」應忱冰寒的雙眸看向她。
「是。」孋娟在他的注視下顯得手足無措。「應親王……」
應忱堅毅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都快要是夫妻了,不需要這麼客套,以後就直接喚我的名吧!」
「是。」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笑,卻在孋娟的心中泛起不小的漣漪,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在她眼前展露笑容。
「應忱,剛才的事……」
「你毋需解釋,我不想知道你的過去,也沒有興趣听。只要你以後謹守婦道,做好一個為人妻的本分,我對你的要求僅有如此。」
孋娟白皙的臉色在這瞬間變得更加慘白,她的身子輕顫不已,一顆心因為他這番話而跌到谷底。
他怎麼能這麼說呢?他把她看成水性楊花的女人了嗎?她什麼都沒有做啊,是德易貝勒強行對她不軌。不,不可以!她一定要解釋清楚,她不能讓他誤會她。
她用顫抖的聲音急切的說著︰「應忱,你一定要听我說,我跟德易貝勒真的沒有什麼,是他……」
「你想說是他強迫你的嗎?」應忱嘴角微揚輕笑出聲。「孋大小姐,這點我應忱還看得出來。是的,在我看來他是對你心懷不軌,他是強迫了你,我也看出你的不情願和掙扎,只是,如果不是你讓他覺得有機可乘,我想,德易應該不至于會膽大妄為到這種地步吧!」
孋娟的小臉只有更加蒼白,她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你以為這是我的錯,是我讓他有機可乘,是我誘惑他的?」
應忱臉上嘲諷的笑容加深,他雖然不說話,但他的表情足可說明一切。
沒錯,他就是認定是她誘惑德易的。
第2章(2)
孋娟的心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刺痛。先前她還深深地沉醉在他所帶給她的幸福中,她覺得這一切美得像是一場夢,但是現在,他卻親手結束她的美夢,將她推人另一場惡夢中。
這就是她未來的夫婿?她的男人?她的依靠?眼前這個不信任她、不給她任何解釋機會而執意要誤解她的人就是她未來的丈夫嗎?
孋娟臉上深受傷害的表情並不能帶給應忱一絲絲的愧疚和歉意。他相信自己沒有冤枉她,是她的美麗讓他深信德易一定是受了她的誘惑,德易有錯,而她也難辭其咎不是嗎?
把視線從她蒼白頹喪的臉上移開,他在轉過身前對她說道︰「別再不開心,我說我不會追究你的過去,現在你只要等著做我的新娘就好,這可是皇上為我倆安排的,你應當高興才對不是嗎?」
語畢,他高大的身影迅速地在她眼前消失。他的出現好像只是為了羞辱她而來的,孋娟心灰意冷地想著。
假如她知道在前一刻他也不留情面地羞辱了自己的雙親,恐怕現在的她會更難過、更傷心。
一個月後,在乾隆的見證下,稱得上是全北京城最有價值的單身漢——應親王應忱在眾多文武百官及王公貴族的祝福下,用堪稱是百年來最大、最豪華的排場和最隆重的儀式迎娶孋毅將軍的千金孋娟。」
婚禮的最後一場重頭戲——洞房花燭夜在夜深入靜的時候登場。
完全沒有新嫁娘該有的喜悅,孋娟經過這一番折騰,早已身心俱疲。當應忱在新房出現時,頭覆著紅巾的她相信身旁的喜娘們比她還要興奮百倍。
這是她期待的婚禮啊,能嫁給自己所愛的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她本來應該是很幸福的,但現在的她除了害怕和不安,她感受不到任何的幸福。
他會怎樣待她呢?他還認定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如果是的話她該怎麼辦?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他會好好愛她嗎?還是會因為誤會而把她束之高閣呢?
當她沉思之際,喜娘們已說完吉祥話且被應忱給請出去。就在他掀開她的紅巾時,她微微一嚇。
怎麼,可以掀開紅巾了嗎?不是還沒有喝交杯酒嗎?
「你……」孋娟還是讓自己的夫君給震撼住。
今天的他看起來更英俊也更具威嚴,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開始狂跳,她必須很努力才能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應忱看到她在偷瞄桌上的兩只酒杯,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他的態度為什麼這麼冷淡?孋娟垂下頭黯然地說︰「我們不是應該要喝交杯酒嗎?」
「交杯酒喝不喝都無所謂。」應忱緊盯著她縴瘦卻玲瓏有致的身材。「比起美酒,我更想要你,把衣服月兌下來吧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