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擺架子 第5頁

「沒有啊,哪有要賜教,只不過我救了你,拿點東西總不為過吧。」

原來她要的是銀兩,這種人最好打發,雷若文冷冷的笑了起來,「杜姑娘,你要什麼,我雷某人都會應允的。」

忽然她的眼楮亮得像星星般耀人,雷若文若不是剛才看見她一腳踢翻那個盜賊頭子,恐怕會認為她是嬌弱迷人的女子。

「既然你應允了,那我們得趕快找我爹去,找到我爹後,就得趕快商量如何把你迎娶進門,我得準備點聘金。」

她自言自語了一會後,雷若文越听越怪,最後忍不住發問︰「杜姑娘,我不知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杜曉宣朝他天真爛漫的笑著,「喔,我剛才說要迎娶你,你說你什麼事都會應允啊,所以現在我要把你帶回去給我爹看,然後到你家送個聘禮,擇個吉日,我就去娶你了。」

若不是她現在表情太過認真,臉上笑容也像完成了一件麻煩事般的喜悅,他絕對會以為她這個驚世駭俗的想法是個玩笑。

「你在開玩笑吧?」

雷若文的臉色比冰冷的雪塊還要冷冽萬分。

而杜曉宣臉上的笑容可比七月的陽光還要炙熱。

「我杜曉宣才不會開這種玩笑呢,我救了你,古人說有人救你的時候,你就要以身相許啊,現在正是你以身相許的好機會。」

第3章(1)

他一定是踫上了瘋婆子,絕對是,否則絕對不可能有女人對他說要迎娶他,如此瘋狂的想法,不知她這想法是從何而來。「你叫什麼名字啊,這位兄台?」

「雷若文。」「嗯,好名字,我叫杜曉宣,我爹叫杜虎豹,這你早知道了,你喜歡穿什麼樣的喜服,洞房花燭夜時,我會對你很溫柔的,所以你不必害怕,嫁給我,你一定會覺得很幸福。」

听她越說越胡扯,雷若文忍不住制止,「杜姑娘,你若是腦子有病,我奉勸你最好及早看看大夫,若是你腦子沒病,只想激怒我,我告訴你,你已經成功了。」

杜曉宣露出不解的眼神,他說的話再次令她感到憤怒,「哎,你講什麼啊,我是真的很有誠意要娶你的。」

「笑話,我雷若文根本就看不上你,更別說想要讓你上我的床、暖我的身子。」他冷酷無比的話語,夾雜著明明白白厭惡的腔調,一般女子一定會被刺得滿心傷口,但是杜曉宣一怔,然後嫣然一笑。「這個你放心,你看不看得上我是你的問題,我看得上你就好了,走吧,我們快些回家去向我爹說這件喜事。」

她毫不在乎的拉起雷若文的手,可他完全不領情的手一甩,對她的厭惡清清楚楚的表現在臉上。

「杜曉宣,你剛才救了我,我非常的感謝,我能以銀錢報答你,除此之外,就別無可能,若是你還堅持你那一套荒謬的說法,告訴你,我不可能娶你的,你只是在自取其辱。」

杜曉宣正視著他,皺了皺眉頭,然後開朗的一笑。

「哈哈,別這麼說嘛,所謂打是情、罵是愛,你越是對我不理不睬,我就越覺得你對我不討厭,反而還有點愛上我的感覺。」這女的一定是個瘋子,而且是超瘋的那種,雷若文倒退了兩步,連話都懶得說,「告辭。」

他掉頭就走,杜曉宣身形一轉,繞到他的前頭,「喂,你的臭脾氣真的很大耶。」雷若文冷冷的瞟她一眼,訝異的馬上停下腳步,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他似乎見到某種東西掛在她的頸項上,可被衣服遮掩住,隱隱約約約閃閃發光。

「你那是什麼東西?」

不可能,官印不可能在這個怪女人身上,雖然他的理智一直跟他說不可能,但她是杜虎豹的女兒,有可能剿滅盜賊的時候,她也在現場,見了官印小小的很可愛,把它帶走當掛飾掛在身上。「什麼東西?」

杜曉宣不解的凝著雙眉,卻見雷若文指著她的胸前,于是她的手指模著自己的胸口,「喔,這的確是比一般姑娘大了一點,不過一般男人不是都喜歡大一點的嗎?」

雷若文目瞪口呆,隨即他才明白這個瘋女人在說什麼,他指的是她衣服內頸項上的東西,她卻答非所問的模一下自己的胸脯,回答他的問題。這女的絕非什麼良家婦女,因為沒有一個良家婦女會對剛見面的男人求親,並且一直盯著他看。

包沒有一個良家婦女會對一個剛見面的男人,談起她自己的胸脯大小問題,看來她不但瘋,而且鐵定。

雷若文神色有些難看,粗聲道︰「我問的不是你的胸口,是你衣服里頸項上掛的東西。」

「喔。」恍然大悟的杜曉宣,用力的點了個頭,拉出掛在頸項上的官印,「這個東西啊,我見它可愛,顏色又漂亮,想說可以串在頸上當飾物,而且這個東西真有趣,上面還刻著字,只不過我看不懂那刻了什麼宇。」

雷若文心如擂鼓的看著她將官印從衣服內拉出,一看果然是他王爺府內的官印。

她看不懂字是應該的,因為那是一流名師所刻篆的,篆寫的都是上古的文字,這個官印是先皇特別賜予的,所以與別的官印大不相同,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顆官印如此重要的原因。

「把那個給我,你要多名貴的飾品,我都送給你。」

杜曉宣見他認真如火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胸口,但是他不像一般男人,對著她的胸口猛流口水,她發現他緊盯著的是她胸口掛的可愛小飾品。

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她穿男裝時,常有些小泵娘對著她猛拋媚眼,而現在恢復女兒身,雖沒擦粉,但她皮膚向來不錯,且從他爹的手下看見後,全部倒抽了一口氣的情況看來,她應該也是很美的。

想不到這個俊得要死的雷若文,不但不理會她的美麗,對她好像還興致缺缺的樣子。

他是頭一個她認得的男人里,對著她竟然不會流口水的,從帶大她的那群伯伯叔叔里,據她听到的,男人可不是這樣的。

苞著她父親的伯伯叔叔,大多是大宇一個不識,武功不差的大老粗,有時他們說的笑話,連妓女听了都會臉紅,她久而久之耳濡自染,自然知道他們是怎麼看女人的。

想不到這個雷若文,卻這樣特別,莫非他有斷袖之癖嗎?

她開始有點遲疑了,若她的相公是個斷袖之癖的男人,她可不要,听他剛才說的話,她清楚的知道她這漂亮美女引不起他的興致,這可糟糕了,要成親前,她得問清楚他到底喜歡男生還是女生才行。「我老實問你,雷若文。」

雷若文置若罔聞,全心全意注視著她胸前那個發著亮光的小闢印,微微分散心思的嗯了一聲。

「你該不會愛男人,不愛女人吧?」

終于听清楚這個瘋女人說的是什麼話,雷若文臉色寒酷的抬起頭來,若不是對方是女的,只怕他會給她難看。

「我曾為了比這更小的暗示而把一個人搞得傾家蕩產,杜曉宣,你最好閉緊你的嘴巴。」

很多人都會因為他冰冷憤怒的眼光而全身發抖,但是顯然的,他的冰冷憤怒對這個瘋女人一點用都沒有。

她突然開朗的笑了起來,笑聲溫暖而放松,像春日最暖和的日光,使人輕易忘卻煩惱,就連雷若文也沒听過任何姑娘這樣美麗且令人放松心情的笑聲。

「沒有就好啦,我只是先問問看,你何必那麼緊張,看來你脾氣真的臭得要命,跟你做生意的人,一定都是又怕又畏的。」

她的這段話,令他想起林爾雅每次對他的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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