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姐抱一抱 第10頁

任常安模模臉,他表現出失落的樣子?不可能,但是似乎沒有什麼說服力,因為他心知肚明在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不會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不過你是真的想要考上國立大學嗎?」任常安微笑著。

「當然,大家都考上國立的大學,我當然也要考上國立的大學。」

「大家?」

「就是小堯哥哥跟芯語姐姐他們大家啊。」

任常安點點頭,大概就是那些常來她家聚會的同輩們。「不過我可看不出來你有想要考國立大學的沖勁。」

「為什麼?」

「認真準備考大學的高中生會在書包里擺上四本漫畫書嗎?教科書你也不過帶了兩本。」

「那漫畫書是同學借給我在放假時候回家看的。」

「高中生一天有八堂課,你的書包里卻只有歷史跟國文課本,難道歷史跟國文會一口氣上到四節課?」

「有些教科書我放在學校的抽屜里,每天都帶來帶去很重。」

任常安點點頭,「漫畫書是比教科書輕沒錯,不過放假的時候你帶漫畫書回家看卻不把抽屜里的教科書帶回家溫習,你確定你真的有考國立大學的沖勁?」

向薰風語塞,「哎、哎呀,煩死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

任常安一把捉住向薰風的手臂,「你不是說要幫我打掃屋子?」

「你不是也請了兩位幫佣?」

任常安笑了,「好了,我是跟你鬧著玩的,沒想到你還真容易生氣。」

「是你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任常安難得挑眉。

「你不但咄咄逼人還口氣刻薄。」

「刻薄?」任常安反應玩味著這他從來未領教過的批評。

「原來大哥哥這些年就是變得不但咄咄逼人還刻薄的很,難怪我在書店的時候會認不出來大哥哥。」向薰風總算看出大哥哥不一樣的地方。

任常安有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在書店的時候,我是救了你沒錯吧?我怎麼會是一個說話刻薄的人?」

「現在想想,其實那時候你在書店里對那個女人說的話也都還挺刻薄的。」向薰風一邊回想,一邊點頭。

「小薰,我又沒有听錯你剛才說的話?」

「大哥哥是不是把那個經理給炒魷魚了?」

「她不適任,我可不想把精格的書店給毀了,再說精格書店的外國人客戶不在少數,管理者一個不小心便能讓精格的國際商譽流于臭名。」

「你不是說你是做醫療研究的嗎?怎麼精格的老板也是你?」

「醫療研究是我從大學時候就開始的發展,讀碩士班、博士班的時候我更加確定這是我的興趣,但是精格是我父親畢生心血,我父親答應我,只要我別讓精格相關公司衰退負成長,他願意讓我發展有興趣的醫療研究方面的產業。」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精格的老板,但是你也有在做研究?」向薰風一臉認真,只見任常安點頭,「那你就是說你是精格的老板但也有在做研究好了,干嘛要拉拉雜雜的說一大串?原來你也是個嗦的家伙。」她的白馬王子怎麼變得很不一樣?

「這樣叫拉拉雜雜的一大串?」他倒是很想問問她真的覺得她自己適合讀大學嗎?

「你以後跟我說話簡單一點就好,我沒有耐性听別人嗦的耶。」

這些年來她也不是沒有進步,耐性變得更短,任常安搖搖頭。

第5章(1)

等到由清潔公司派過來的兩位幫佣到了之後,任常安簡單的跟兩位大嬸交代一下,接著他帶著向薰風到他的房里整理。

任常安整理他從研究室帶回來的實驗資料,現在研究室里大多數的研究計劃不再是由他親自主導,大部分他都已經移交給研究室里的其他同伴,但是他仍是會參與在其中。

這次回來主要是整頓精格在亞洲的相關公司,畢竟主要負責人長期待在美國,有些地方難免腐敗,上次書店的那個經理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然而在台灣成立一個專屬他的研究室也是他的夢想,夢想的背後有一個驅動力,但是那個驅動力始終是他不願意去正視的最初渴望。

「呼……」向薰風從臥房的浴室跨出一只腳,縴細的雙手提著一桶水,水桶里的水不滿,但是卻劇烈的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會滿溢出來。

「我來,你要提到哪里?」

向薰風指了窗戶的位置,當向薰風走進窗戶的時候,她才發現從他房間看出去的景觀真好,她房間的窗戶是面對路口,他的窗戶是面對坡道另一端綠油油的樹林。

她看的是遠遠一堆的房子跟橫過的大馬路,而他看的是有四季變化的優美景色。真好,遠遠堆的房子跟橫過的大馬路,一年四季都同樣還是遠遠一堆的房子跟橫過的大馬路。

「擦得到的地方才擦,擦不到的地方就別擦。」

「這樣怎麼會打掃的干淨?」正在看窗外風景的向薰風回頭。

「樓下有兩位專業的幫佣大嬸。」

「哼。」向薰風把抹布丟進水桶里,太小看她了,她房間里的整齊跟清潔可都是不假于他人之手。

「累了就休息。」

「任常安,我抹布都還沒有沾濕耶。」

任常安挑眉,原本她叫他的名字是這種凶巴巴的感覺。

「我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你整理你的東西不要吵我。」

「當然好。」

向薰風背對著他,蹲在水桶前的背影看起來好像還真的有點氣呼呼的樣子,任常安笑了笑,背影不是五官,以怎麼可能會顯露出生氣的模樣?

只見向薰風都已經從水桶里撈出抹布擰吧,站起來開始擦著窗台,但是任常安的視線仍是沒有從她的背影移開。

向薰風直覺的轉過頭,但是任常安是背對著她在整理他從研究室里帶回來的東西,向薰風感覺有些怪異的轉回窗台,剛才是他在看她嗎?

低頭在研究資料里的任常安知道,他文教是用多大的力氣才拉開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事隔多年,那種心頭上強烈的感覺又再次來襲,任常安甩了甩頭。

向薰風的手腳雖然稱不上快速俐落,但是她做事情很仔細,她擦過的地方絕對是一塵不染,她拉過一旁的椅子站上去。

當窗戶的最上方擦得差不多的時候,向薰風打算再洗一次抹布擦一遍,不過水桶里的水已經很污濁,她想先去浴室把水桶里的水換過干淨的。

向薰風一個沒注意,她的腳底板大半踩在椅面之外,一個驚呼,任常安轉過頭,他心髒漏跳一拍似的沖過去。

「嚇!」向薰風緊閉雙眼,她以為她會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她沒有看見任常安像箭矢般的急速沖過來,撲向她的任常安用手勁把她的身子攔腰勾上床鋪,向薰風睜開雙眼,天花板在她的頂上,一股溫熱的氣息也包圍住她。

沖向她以及攬過她身子的力道讓任常安抱著她跌向床鋪,原來向薰風沒有跌落在地板上,她是讓任常安給牢牢的抱在懷里,但是任常安高大的身子也因此壓在她的身上。

向薰風驚險猶存的睜著一雙大眼,黑白分明的一雙大眼尚魂魄未定的看著天花板眨著,她只覺得身上的重量好重。

任常安撐起上身,只見向薰風安好的躺在他身下柔軟的床鋪,水靈的一雙大眼楮盯著他眨啊眨,但是他胸口上的驚悸仍未退散。

「剛、剛才好險喔。」

餅了一會兒,向薰風才有力氣抬卡塔尼亞小手拍拍胸脯,任常安硬生生的吞下原本已經提上喉嚨的喝斥,他漏跳一拍的胸口仍是激動。

他想她所受到的驚嚇不會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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