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寵 第9頁

雖說他骨骼驚奇、幼時好武,但在成人之後便棄武從文,開始專心鑽研詩書。在那個素來重武抑文、滿眼都是壯漢莽夫的平陽城里,徐妃宜正是因為看中了他的文采才與之定親的。所以說他怎麼可能會如烏秀族人所說,是一個身經百戰的種族英雄?但徐妃宜心里再明白也沒有用,勢單力薄的她根本不可瞬間推翻已經在他腦中根深蒂固的認識。

徐妃宜不被信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于是就兀自生起了悶氣。

即便是失憶了,他也不能把自己忘得如此干淨吧?而且還性格變化那麼大。徐妃宜之前只顧著氣他不認自己,竟都沒發覺他已經和七年前完全不同了。現在的他輕狂、粗野,不只力氣大了,連身材都比原來壯了一圈不只。如今得悉真相,徐妃宜竟有一種烏烈把林書浣的身體給佔據了的感覺……她知道這種想法很莫名其妙,但還是忍不住去生他的氣。

于是之後無論烏烈怎麼問她,她都不開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暗中傳來了她的噴嚏聲。烏烈又道︰「很冷?」

徐妃宜沒有理會他。

石洞里陰潮無比,根本生不起火,加之兩人衣衫浸婬,到了晚上簡直是濕冷入骨。烏烈如此身強力壯都難免覺得冷,更何況是一個女人。但不知道徐妃宜又犯了什麼毛病,自己連問幾次都不開口,這次又踫了壁之後,他也沉下臉不言語了。

洞外的雨已經停了,殘留下叮咚余響。

烏烈背靠著石壁,曲起一腳,手臂搭在膝蓋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著。

這時,不遠處的徐妃宜忽然低聲開口,「那我怎麼又能確定,你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烏烈反應了一會兒之後才明白她是在接著自己方才的話說。他並沒有睜開眼,因為困頓而聲音沙啞、略顯不耐,「本將軍向來光明磊落,記得就是記得,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何須裝模作樣給你看?再者說,若我沒有失憶卻不想娶你,把你轟走了便是,哪里會費這些力氣。」

也不知是不是凍得渾身麻痹的緣故,向來伶俐的徐妃宜竟不知如何反駁他。

烏烈繼續說︰「至于你話中真假,我一查便知。若所言不虛,我自會對你負責。」

徐妃宜抱緊了自己的手臂,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安心,對她負責?若他永遠都不會恢復記憶,若他永遠都只能是烏烈,若他再也沒辦法變回來的林書浣了,那她該怎麼辦?懊惱地將頭埋進臂彎,徐妃宜的思緒仿佛是被寒冷凍住了似的,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于是就那麼抱著膝蓋、埋著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洞外雨聲輕響,洞內只剩下烏烈的呼聲。

後半夜,烏烈的呼聲停了停,因為感覺到大腿上似乎壓著東西。他不舒服地動了動,困頓地掀開眼皮之後,眼前還是一片漆黑,于是忍不住伸手向下一探,直接就搭上了一個軟軟的地方,好軟,是什麼?他試探性地捏了捏,結果听到一聲微弱的申吟。

烏烈又把眼楮睜開了,手向上一挪,果然模到了一張小臉。

他輕輕一嘆,忍不住將不知何時挪過來的徐妃宜拉到懷里,然後抱著她繼續睡了。

翌日清晨,澄澈的陽光被石洞縫隙切斷,細碎地灑進石洞。

烏烈仍舊倚靠在石壁上,懷里抱著徐妃宜,後半夜還套在身上的長衫不知何時已經被月兌下來,將懷中的女人裹得嚴絲合縫。她蜷縮在烏烈的懷中安穩地睡著,側臉貼著他纏有橫帶的堅硬胸膛,三千青絲盡數仿佛綢緞一樣披散在兩人身上。

洞外雲移光易,原本灑在地上的光斑倏地跳到烏烈的眼皮上,他眉心一顫,緩緩轉醒。被生生地凍了半夜,烏烈只覺得渾身不舒服。

他身上的繃帶濕了又干,有干涸的血跡自白紗布上透出來,火種般燒得他渾身發燙。烏烈緩了緩神,低頭瞧見懷中的女人時,頓覺那股火氣一路燒到了腦子里去。

天色已經大亮,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徐妃宜的臉。

她的膚若白瓷、唇若丹蔻、眉若青黛,雖說經過多天的跋涉,她的翠眉已薄、胭脂已淡,但仍舊是含清帶麗,格外漂亮。昨天她衣衫浸濕、格外狼狽時都不掩天資,更何況現在……困意散去,那種奇異的感覺又襲上心頭。身體上的困乏令烏烈的意志力變得薄弱起來。

在理智回歸之前,他已經對著徐妃宜的唇吻了下去。

柔軟的觸感令烏烈忍不住在她的唇邊嘆息,他緩慢地吸吮著她、勾弄著她,火燒火燎的心已然軟成一片,兩片唇似乎是黏在了一起,不想有片刻的分離,徐緩的動作並未吵醒唇下的女人,他緩緩將她壓到地上,熾熱的手掌在她縴細的腰肢上撫模。

徐妃宜恍若置身于夢境,眼睫輕顫,生澀地回應。

她的反應如同火種,燒沸了烏烈蠢蠢欲動的熱潮,他壓緊她,用力地吸吮、撫模,唇齒間勾出的曖昧銀絲因為彼此的喘息而顫抖、繃斷,他在她柔軟又敏感的嬌軀上蠕動著,那件原本裹著徐妃宜的外衫在兩人的摩擦間滑落。

烏烈逐漸加重的動作終于弄醒了徐妃宜。

她一睜開眼,便感覺到自己的小舌被烏烈卷著,吻得嘖嘖有聲。徐妃宜想要抗拒,結果卻換來烏烈更粗狂的對待,他用力地吸吮著她的唇、她的舌,勇猛得好像是一頭已經饑餓多日的野獸,在察覺到獵物轉醒後,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她反抗前將其吞入月復中。他一臂緊緊地摟著她,另一只手從腰際上移,粗暴地扯開她的側襟。

……

意亂情迷之下,他月兌口道︰「妃兒……」

徐妃宜渾身一顫,接著用受傷的小手捧住他的臉,「你叫我什麼?再叫一次。」

烏烈悶哼了一聲,忽然伸手攬下她的脖子吻上去。

徐妃宜任他瘋狂地吻著自己,她睜著水氣盈盈的眼兒,在那狂風暴雨般強烈的熱吻中斷斷續續地問︰「你、你想起了什麼是不是……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他仰首吻著她,邊喘邊說︰「我當然是烏烈了。」

那將徐妃宜的理智籠罩的濃霧倏爾散去了。

烏烈?對,他是烏烈!既不是林書浣,她又怎麼可以和他……徐妃宜頓時回神,驚慌地按著他的肩膀將身體上提,「烏、烏烈!我們不能這樣!」

烏烈不悅地掐緊她的縴腰,「既是我的未婚妻,又有什麼不能?」

他用掌心揉擦著她的腰窩,撩撥間透出安撫,「乖,別亂動,我疼你……」

而此時的徐妃宜已是理智回籠,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他繼續了。

她的身子冷硬了下來,開始不斷地掙扎,「不……不行,你放我下來!我們才見面一天!」

烏烈擰眉,「一天?你不是等了我七年?」

徐妃宜頭搖得如波浪鼓,「我等的是林書浣,不是你烏烈!」

烏烈有些惱了,捏著她的下巴將那張小臉拉下來,「林書浣已死!在事情查清之前,我只能是烏烈。不管你等的是誰,如今既在我懷里,哪還有你說不的道理!」說完便發了狠似地吻上去。

徐妃宜如遭雷擊,也顧不得手上的疼,不停地拍打著他的肩。

但烏烈的力氣太大了,她不僅掙扎不開,連言語都被他的吻狠狠地堵了回去,她的恐懼已然是到了極致,慌不擇路地用手攥住了他的耳朵,然後捧著他的頭用力地朝後面的石壁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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