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只見方才那女人早已像只熟透的蝦子般站在門邊一動也不動。
齊潔看見男人往她走來,她倏的睜大雙眼,男人鮮明的五官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但是他那一雙帶著侵略性的眸子卻叫她無法與他相視。
男人充滿力道的雙腿邁著穩健的步伐往她這邊走來,齊潔屏息呼吸,他跨間那一大坨的布料讓她吃驚。
他跨間那粗長的家伙即使覆上內褲還是很壯觀,齊潔的雙頰幾乎要冒出煙來。
眼看男人那賁起的胸肌愈來愈逼近她,齊潔不自覺的想要往後退,但是她的雙腿卻佇立在原地動彈不得,不只是被釘住的雙腿,她渾身也像是被點穴一樣。
「不、不要過來。」
易行雲雙眼一瞬也不瞬,男人挺拔的體格沉穩的向她迫近,他就像只閑適的美洲豹一樣徐徐的前進著,即使美洲豹沒有弓起身子,蓄勢待發捕捉眼前的獵物,但齊潔就是感到一股強烈且莫名的壓迫。
男人強壯的體魄讓齊潔無法褪去體內的燒熱,他寬闊的肩膀彷佛意示他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他以為她有上妝,但似乎不是如此,小臉那一抹潤紅的唇色是自然透紅。她形狀優美的雙唇微啟著,若不是那一雙明眸里有著一絲驚怪、慌神,他會以為她在勾引他。
易行雲的胸膛幾乎要抵上齊潔的鼻尖。
「我叫你不要過來,你听見沒有?」
居高臨下的易行雲睨她一眼,他舉起右手,賁起的胸肌因而觸踫到她的鼻尖,齊潔放聲大叫。
「啊!」
易行雲伸手拿下掛在牆邊掛鉤上的牛仔褲,「閉嘴。」
「啊!」正要彎腰的易行雲斜睨她,只見像是中邪的女人怎麼也不肯把嘴闔上。
「啊!」易行雲利落的套上牛仔褲,低腰的刷白牛仔褲穿在他一雙修長的健腿上顯得異常好看,異常帥氣,一截深灰色的底褲露在低腰牛仔褲上,但是服貼在結實腰上的一截底褲反而襯托出他專屬于男人才擁有的有力腰桿。
刷白的牛仔褲上是小麥色的胸肌以及結實的雙臂,養眼的男體讓齊潔愈「啊!」愈小聲,齊潔听到她的心髒「噗通!噗通!」
當男人一雙魅惑的眸子對上她時,齊潔無法抑制的感到一股燥熱竄上她的雙頰。
第2章(2)
「繼續叫,我打算捂住你的嘴把你丟出去。」
齊潔的臉又是一紅,「是你不要臉,光著身子到處走來走去。」
易行雲譏諷的勾起嘴角,「我看你倒是瞧我光果的身子瞧得很入神,怎麼樣,我的體魄很不錯吧?尤其是我的家伙。」
「什、什麼你的家伙?你這個人到底知不知羞?廉恥二字怎麼寫你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倒是你,你知不知道矜持二字怎麼寫?一個女人死盯著男人的胯下瞧,活月兌是個欲求不滿的女豺狼。」
「你才欲求不滿,死變態一個。」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看你還不到三十,像你這樣到了三十歲之後怎麼辦?」
齊潔脹紅臉,從來沒有人說她欲求不滿,「你、你!」
易行雲轉身走進吧台前,左手拿起一張過濾紙,折迭好的濾紙放入滴漏中,右手倒入稍早研磨好的咖啡粉,他輕手的輕敲幾下,散發味醇的咖啡粉瞬間飄出一抹較為濃厚的獨特香味。
看著他熟練的動作,齊潔也來到吧台前,他一雙修長的大掌彷佛有魔力一般的吸引她,她喜歡看見男人的指甲修剪整齊、干淨。
易行雲拿起一旁保溫九十五度的透明茶壺,微冒煙的熱水緩慢的以螺旋形狀滲透入咖啡粉,淡淡的咖啡香裊裊的彌漫在易行雲身上。
一股醇厚的咖啡香味讓齊潔忍不住靠近他,齊潔盯著從咖啡粉濾出的透明褐色汁液,這杯咖啡一定很好喝,她吞了吞口水,她想起她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有進食,咖啡的香味好像一瞬間喚醒她的胃。
「如果我的身體你已經看夠了就請你快走,你嚴重打擾到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很好听,但是他說的話卻像潑她冷水,齊潔想起她是有要事來到這兒,她渴望的看著那透褐色的美味甘液,但是一壺不多的透褐色美味甘液卻讓他一把拿走。
看見易行雲往前廳走,齊潔趕緊跟上去,「這位先生是這樣子的,我是來找一位叫易行雲的建築師,因為我們飯店近期在籌備一家新飯店,所以想請易行雲大師替新飯店的建築主體作設計……」
易行雲走到這屋內唯一的一張椅子坐下,木制的大椅雖然不似沙發柔軟,但是實際坐上去卻又無比的舒適,木制大椅的切割弧度以及邊線的磨削都是迎合人體曲線。
坐上木制大椅的男人往後靠躺在柔弧的椅背上,修長的雙腿輕松的交迭,蘊藏力道的手臂盤據在兩側扶手上,略仰的雙眸閉目養神,持著咖啡杯的右手輕繞圈的搖著杯中液。
齊潔遲疑的開口︰「難道你就是那位建築師易行雲?」不要。
坐在大椅上的男人沒有動靜,只有他手中的杯中液在輕輕搖晃,男人將咖啡杯端到鼻間嗅嗅這令他滿意的咖啡香味,然後輕啜一口。
男人旁若無人的死樣子讓齊潔想發火,但是她愈來愈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師。
「請問你是易行雲大師嗎?」齊潔輕輕的問著,好像她問的愈輕,他是易行雲的可能性就愈低。
「你很吵。」
齊潔略松一口氣,但是胸口反而有一股氣升上來,既然他閉著眼楮,齊潔就肆無忌憚的瞪他!
瞧他這副鬼樣子,外頭那輛銀灰色的房車倒是很有他的味道,目中無人的死樣子跟自以為昂貴的進口車都是同一個德性。
齊潔不爽的蹙眉,他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前晚對她見死不救的人。
看看他的房子,一張大椅、一個杯子,他要不是太小氣就是太自私。
餅了許久,易行雲睜開眼,看見的是她一張呲嘴咧牙的變形臉蛋。
齊潔一時來不及反應的怔楞,鬼臉僵住。
蠢女人,「你還不走。」
齊潔鎮定,一副她沒做過鬼臉的樣子,走什麼走,她在等他睡飽。「我要找易行雲大師。」
易行雲一雙沉著的眸子淡淡掃過她的小臉,「我這次回來台灣是度假。」
「你真的就是易行雲?」
即使她有預感,但是齊潔還是有種天打雷劈的打擊。
他就是易行雲,易行雲就是那天對她見死不救的人,那天對她見死不救的人給她看見會長針眼的鬼東西,給她看見會長針眼的鬼東西就是飯店一定要找來蓋新飯店的建築師,她說她一定會替飯店成功接洽易行雲建築師……齊潔有點沒力的想找椅子坐下。
易行雲輕啜一口咖啡,這個女人很奇怪,她不是終于找到要找的人嗎?
「知道我是易行雲,你可以走了。」
齊潔緩緩將視線對上他,她的心里忽然明白林翠穎那句話,如果她真的能為飯店接洽到易行雲建築師的話,她也算佩服她。
難怪沒有一個主管搶著爭取這個表現機會。
她以為買個雜志來看看就是把建築師給模清,看來她還太女敕,其它人不知道在多久之前就打听過易行雲大師。
莫怪常常有同業要挖角日樺飯店的主管,難怪林翠穎老是會用高她一等的眼神睥睨她,看來她要跟林翠穎討教的事情還很多。
齊潔有點心在淌血的感覺,她上前一步。
「易行雲大師您好,我叫齊潔,齊家治國的齊、冰清玉潔的潔。」人家說出手不打笑臉人,齊潔綻放一抹美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