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们呢,我要跟你还有孩子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盛烯宸抱紧时曦悦的身体,温热的吻深深的印在她的额间。
“对不起悦悦,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们,是我无能……”他很自责,一想到她在山洞里受了那么多的苦,他就恨自己。
“不是,没有。你已经做得够好的了,你为了我们时家谋划了那么多。如果不是你的话,现在的时家已经完了。
虽然我现在还没办法解了时儿身上的毒,但我记得外婆记载的医药方,我能暂时将时儿身上的盅毒压制,至少不会再让她发狂,甚至是伤害自己。
等你身上的伤好些后,我们再一起去找林柏远,让他把解药交出来。”
突然卧室的门外,传来了一阵阵闹哄哄的声音。
盛烯宸松开抱着的时曦悦,贴心的为她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
“我去看看又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想外面的声音打扰到休息的时儿,起身独自到卧室门口去查看。
“你们快点去拿绳子……快啊……”老管家惊慌失措的吩咐着家里的佣人。
“发生何事?”盛烯宸望着客厅里的老管家询问。
“盛少爷……后院……后院的鸡鸭……那些活着的家禽都被小少爷给活生生的弄死了。小少爷他……他他正喝着那些家禽的生血呀……”
老管家吓得语无伦次,全身都在颤抖。
卧室里的时曦悦虽然没有听清楚,管家到底在说什么。但她有听见‘小少爷’那个称呼,只要是关于孩子的事,她就不可能还能安心得下来。
“小少爷怎么了?”时曦悦走出卧室,早已按捺不住的她,已经疾步下楼。
“出事了……”管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他的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声的惊呼起来。
“什么事呀?”房间里的沈婷瑄和果果一起跑了出来。
“果果,你在房间里看着时儿,爹地和妈咪一会儿就回来。”盛烯宸看了一眼果果,知道房间里的时儿,不能没有人看着,他急切的示意一句,便紧跟着时曦悦一起跑出客厅。
当时曦悦和盛烯宸赶到后院的时候,饲养家禽的圈里突然‘飞’摔出来一个人身影。
时清宇重重的摔在夫妻二人的跟前。
“啊……”时清宇痛苦的叫唤。“你们俩……来得正好,快……快去把那小子给我抓住呀。”
偌大的圈院子里,时宇欢‘飞’身扑向一只还在奔跑逃避的公鸡,他精准的把公鸡扑在地上。紧接着一手抓着它的脑袋,一手抓着它的身子,用力的将活生生的公鸡一分为二。
公鸡刹那间殒命,从它的脖子里流出大量的鲜血。
时宇欢将公鸡的身子高举过自己的头顶,他张着嘴巴吸食着那些鲜血。
“欢儿……”时曦悦看着那一幕,吓得差点晕过去。
“你们照顾着小姐。”盛烯宸搀扶着时曦悦的身体,他独自去那个圈中。
时宇欢听着圈门口的声音,他警惕的扔掉手中的死公鸡,回头那双阴鸷的眸子,冷酷的盯着盛烯宸。
他一直蹲在地上,双手还支撑在地。他的举止就仿佛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某种动物。
“欢儿……我是你爹地呀。”盛烯宸都被远在两米处的宝贝儿子时宇欢吓了一跳。
小家伙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家禽的鲜血给染红了。他原本白净又稚嫩的脸早已分辨不出来,因为他满脸都是血,除了那双冷酷的眸子之外,上官都被血掩盖住了。
时宇欢咬着自己的牙关,冲着盛烯宸从鼻翼中散发出浓烈的愤怒气息。看得出来他对盛烯宸是有敌意的,他这个样子完全已不知道他是谁了吧。
“欢儿,听爹地的话。到爹地的身边来,爹地带你回家好不好?”盛烯宸一边轻声的安抚着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向他靠近。“这里太脏了,爹地带你回去洗一个热水澡,把身上的脏东西,全部都清洗干净,好吗?”筆趣庫
他刚向时宇欢迈了两步,小家伙便焦躁的冲着他用手挠了挠。
“欢儿他这是怎么回事?”时曦悦虚弱无力的询问着时清宇。
“我也不知道啊,佣人说院子里的家禽在叫唤,他们便来这里查看。他们到这里的时候,欢儿已经杀死了很多鸡鸭。
他明明就在楼上的房间里,一直处于昏迷中,他是怎么下楼来的我们都不清楚。”时清宇用手捂着疼痛的肚子,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这小家伙可是大哥一手教出来的练武的好苗子,他现在发起狂来,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盛烯宸对时宇欢无论说什么,他都无法听进一个字。为了不让小家伙再伤害这些家禽,更重要的是不让他自己受到伤害,他只能对欢儿用非常手段了。
只是盛烯宸的身上还有重伤,他也不是时宇欢的对手。
“你们一起过去帮忙,不许伤害欢儿,一定要把他给抓住。”时德带着保镖来到后院,他命令着那八名保镖。
“外公……”时曦悦叫着时德。
“别怕,会没事的。”时德握着时曦悦的手,痛心疾首的安抚。
即使时曦悦再强硬,她在盛烯宸和时德这个长辈的面前,她也只是一个柔弱的妻子和外孙女。
八名保镖合力将时宇欢给制服,为了不让小家伙受伤,他们可没少吃苦头。
“呀……啊……”时宇欢吱牙咧嘴的嚷嚷。
盛烯宸为了让欢儿的痛苦少一点,他忍痛打在欢儿的后脖子,强行把他暂时给打晕。
先是时儿,现在又是欢儿。时曦悦有种想去死的冲动,希望孩子们所受的苦,全部都由她一个人来承受。
“快,把小少爷送回房间,把他身上的血清洗一下。”时德吩咐着管家和佣人。
“呜……”时曦悦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低声歇斯底里的哭泣。
“冤孽,冤孽呀,一切都是冤孽……”时德气得用拳头打着自己的胸口,口中还自暴自弃的嚷嚷。
“外公……你在说什么?”时曦悦不明白时德的话,她抬头盯着他询问。
听时德的话,他似乎知道欢儿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