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宾客中午好,感激大家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弟弟盛之末和弟媳沈婷瑄,以及妹妹盛杉和妹夫沈浩瑾的婚礼。因宾客实在是太多,在此我盛烯宸代替他们,先敬大家一杯酒,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身体好。”
盛烯宸此话一出,旁边的沈浩瑾身份,顿时就低他了一截。
确实啊,白杉是盛忠业的女儿,盛忠业去世之后,白杉就将姓氏改成了姓盛。
她是盛家的女儿,是盛烯宸的亲堂妹,沈浩瑾要跟白杉结婚,那以后就必须得称呼他一声堂哥。
所有的宾客都极为给盛烯宸面子,全部都端起手中的酒杯起身,一起敬两对新人。
婚礼到了一半,不在需要伴娘,房玲儿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休息。
想不到大户人家的婚礼,竟如此的繁琐辛苦。她穿着高跟鞋走了好久的路,此时实在是太累了。
远远的望着婚宴中,最热闹的那一餐桌人,房玲儿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快乐的笑意。
没有了邪毒圣手施明龙,任忆雪还真心愿意生活在时家,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姐姐一家人的幸福,实在是令人羡慕。不过她知道,姐姐和姐夫是经历了很多困难,好不容易才拥有现在的幸福的。
“小姐,这个给你。”
一名服务员来到房玲儿的身边,将一个白色的袋子递给她,还有一瓶热牛奶。
“谁给你的?”房玲儿接过来后,查看了一下袋子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双平底鞋,三十七码的大小,跟她的脚尺码一样。
“你在婚礼上辛苦了那么多,换上平底鞋比较方便。”服务员转述着那个人的原话。“是一位女士让我给你的。”
“女士?”房玲儿脸色诧异,看向婚宴那边。
姐姐他们正与沈婷瑄他们一起用餐,没有人注意到她身体的不适。不可能是姐姐让人把东西给她的。
可她认识的人并不多,女士的话,几乎都在婚宴上,还会有谁呢?
“洛总,汽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嗯。”
婚宴的门口,一对年轻的男女,一前一后的往外面走。
房玲儿听着那股熟悉的嗓音,下意识抬头望向那边。
身着蓝色西装的男人,刚好转身,她只能够看到他的背影。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是谁。
从无佛寺回到滨市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非常的简短。
【过去是我打扰了,往后余生各自安好,不复相见。】
那是洛梓轩给她发的信息。
说得那么的无情,他不想见她,而她也没有再去找过他。
之前一直都是她在拒绝他,他可能是厌烦了吧,不想再追了吧。
更重要的是,洛梓轩的父亲洛顺天的死,还跟她的父亲任天楠有关系。
要不是任天楠的算计,洛顺天不会死得那么惨。死后尸体只能草草的掩埋在深山老林里。
现在的洛梓轩肯定是非常恨他的吧?
房玲儿目送那对男女走出婚宴的大门,手紧紧的攥着提着的包包。
会是洛梓轩吗?
可他给她发的信息那么无情了,他还会在意她身体的不适?还会再关心她吗?
房玲儿犹豫了一下,将手中的牛奶放进口袋里,没来得及换脚上的鞋子,提着口袋就往婚宴门外奔跑。
沈氏酒店太大,今天的宾客又实在是太多。
即便是在酒店门外,那也是人满为患,车来人往。
她寻找那个身影,找了好久好久。想要给洛梓轩打电话,可手机并不在礼服中,而是在她的大衣外套里。
她有些泄气,无奈的准备回酒店,却看到了路口停下的一辆黑色汽车。
男女站在汽车前,女人恭敬的为男人打开车门,男人坐进了车中。
女人没有跟男人一起离开,她关上了车门。
“洛梓轩……”
房玲儿挤着人群,大声的叫喊起来。
车中的洛梓轩,隐约听到了那个小女人的声音。
他还张望了一下车窗外面,看到的只是陌生的宾客面容。嘴角下意识的上扬,呈现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还在期待着什么呢?早就准备好了结束,那就断得干脆彻底一点。
婆婆妈妈可不是他洛梓轩的风格,却因为房玲儿一个女人,一再忘记了曾经的自己。
“开车吧。”洛梓轩命令前面的司机。
车子启动汇入到了街道上的车流中。
“洛梓轩……你等一下……”
房玲儿追上来的时候,汽车已经驾驶走了。
“车子里面的男人是洛梓轩吗?是洛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吗?”房玲儿抓着与洛梓轩在一起的女人手臂,急切的询问她。
女人是洛梓轩的新助理,不过她对于房玲儿这张脸,却一点都不陌生。毕竟是自家老板心心念念,一直深爱的女人。
“是。”女人没有隐瞒房玲儿。
“真的是他……他去哪里了?回洛氏了吗?”房玲儿激动的再问。
“不,洛总已经交接好了在滨市的商业项目,洛氏集团的总部,本就不在滨市。他现在要坐飞机去z国了,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滨市了。”
女人如实的告诉房玲儿,这不仅是在告诉房玲儿实话,更是在敲打着房玲儿,若她对自家老板,真的还有一点点的爱的话,她就应该好好的珍惜。
“他……他不会再回滨市了?”
房玲儿提着口袋的手,一再攥紧了拳头。
姐姐时曦悦在什么地方,她就在哪里。
爸爸任天楠和母亲时柔,生活在m国。今天他们参加了沈浩瑾他们的婚礼后,他们就会离开滨市。
如果连同洛梓轩都走了,她不知道自己未来将要何去何从。
总不可能一直生活在盛家,与姐姐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吧?
“下午两点半的飞机,现在已经是一点十五分了。”女助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特意提醒着房玲儿。
“你有手机吧?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我有话想要对他说。”
房玲儿正视着女助理,目光带着无尽的请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