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0章 五彩水晶糖

为了让忆雪开心,时柔特意让时清墨他们物色好的男子,她亲自陪着忆雪去相亲。

忆雪有什么事,几乎都隐藏在心里。即使她不愿意,她也会顺着时柔,跟着她一起去见男方。

那年中秋节,时柔再次想带忆雪出去相亲。只因前面的多位男子,都不能让忆雪中意。

她去忆雪的房间里,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却在床头柜子上发现了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很不好,忆雪写出了自己的心声,认为时家的人看不起她。因为她是施明龙的女儿,施明龙害死了时家太多人。

他们现在只想把她赶出时家,所以才会一再让她去相亲,让她嫁出去。

内容中夹搭着忆雪内心的不满,压抑,愤怒,甚至是仇恨。

最后几句话,无论是对时家的人,还是盛家的人来说,那无疑都是一颗定时炸弹。

【我父亲虽然害死了你们的家人,但我也没有家了,是你们害得我变成这样的,我不幸,谁也休想幸福,天道轮回,总有一天你们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时柔那天让时清墨派出了好多人去寻找忆雪,那都没有消息。

不仅是找到了m国,还有西域,忆雪就像是彻底消失在了世界上一样。

时家的人没有谁看不起她,更没有谁排挤她。

无非就是曾经侍候过时崇,还有白艳的老佣人,在背后犯着嘀咕而已。

可他们毕竟是时家的老人了,时清墨又怎么好赶走他们呢。

若知道忆雪心中会有如此的仇恨跟不满,他肯定会想办法,把事情解决好的。

可忆雪根本就没有给他处理的机会。

“在滨市你觉得谁敢跟沈盛两家作对?”盛烯宸反问着沈浩瑾。

沈浩瑾顿时沉默了。

是啊,在滨市谁不认识他沈浩瑾?谁又会不知道商界之王盛烯宸?

即使他们俩已经入步中年,可身为一个男人,这个年纪更是在商界大展宏图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得罪他们俩,无非就是在自掘坟墓。

宸居大门口, 果果从中午一直愣站在这里,身子一动也不动,希望时儿妹妹回来的时候,自己能第一时间看到。

别墅前面的路口,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紧接着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那里,果果下意识的往那边奔跑。

这个地方是滨市的富人区,而宸居所在的位置,是一处独立的别墅大院。路口只会通往他们家,一般人不会来这里的。

“时儿……是你回来了吗?妹妹……”果果穿着粉色的凉拖鞋,一边奔跑,一边叫喊。

直到看清楚,出租车上下来的身影,她才停止脚步,脸上的笑意也荡然无存。

宫天祺站在出租车旁,手提着一个电脑包。

出租车离去,他才发现在小径上,身着一条白色长裙,披着乌黑长发的果果。

“盛果。”宫天祺向她走过去,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果果没有说话,脸色沉重,眼神都是暗淡无光的。

“你……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他来到果果的跟前,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脸色不好。眼眶还红红的。

“你来这里有事吗?”果果深吸一口气,掩饰心底的不适。

来者皆是客,何为待客之道,何为教养,妈咪都教过她的。不能因为自己的事,而迁就于他人。

“嗯,我……我找你爹地,有点工作上的事情。”

盛烯宸答应过他,要考虑与他公司的合作的。回复的时间应该是上午,可他已经等到了此时下午的四点多,依旧没有等到他的电话。

他想以盛烯宸的身份,肯定是太忙了。他这种小人物还是来这里,亲自确认一下比较好。

“我不爹地不在家,你有事就给他打电话吧。”盛果说完转身就要回别墅。

“盛果,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宫天祺追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担忧的询问她。

果果垂下眼睑,目光停留在他拉着她的手之上。

“你生病了吗?我送你去医院。”

明明是大夏天,可宫天祺却感觉盛果的手好凉。

“没有。”

她将自己的手,从宫天祺的手中抽了回来。“我只是……有一点头晕,不碍事的。”

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吃饭,口渴了就喝点白水,不头晕才怪呢。

看着妈咪为了妹妹伤心至此,她如何吃得下?

“既然头晕,那就在这里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宫天祺再一次拉着果果的手,拉着她到旁边的芙蓉花树下坐。

他脱下身上的黑色衬衫外套,垫在了花台的石阶上,然后才让果果坐下来。

随即,又从电脑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五颜六色包装的糖果。

“头晕有可能是血糖太低引起的,吃颗糖缓缓吧。”

果果看向宫天祺拿着的那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五彩水晶糖果。记得儿时的时候,杉姑最喜欢买这种糖哄她了。

因为这种糖不仅便宜,还特别的甜。恶婆婆每次给他们下山采买的钱都有限,能吃上这种糖,就已经很奢侈了。

杉姑生下沈耀祖后,她也用这种糖哄他。不过现在沈耀祖大了,她也是大姑娘了,就再也没有买过这种糖了。

“尝尝吧。”宫天祺剥开五彩的包装糖纸,将糖果喂到果果的嘴唇边。

果果张开嘴唇,将糖果含在嘴里。

甜蜜的滋味,刹那间蔓延在口中。

突然之间,她好怀念小时候,人要是一直都不长大,那应该有多好。

“怎么了?不好吃吗?你怎么哭了呀?”宫天祺手忙脚乱的把糖果盒子盖上,担忧的询问果果。

“我没事。”当宫天祺的手差点覆盖在她脸上,为她擦眼泪时,她立刻侧过身子,自己快速的把脸上的泪水抚去。

果果深吸一口气,说:“你找我爹地有什么事?如果不着急的话,那就过两天吧。今天……肯定是不行的。”

就算是天踏下来了,今天再重要的事,那也没有妹妹的事情重要。

“为何不行?”

果果正视着宫天祺,除了眼眶里还有泪花之外,脸上的泪水,早已被她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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