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爷爷,我马上就到了!您再等我三分钟!”
墨雪边接着电话,边急匆匆的往墨林森和夏婉工作的酒店赶。
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前几天到别的国家出差。
原计划坐今天一早的航班回国,参加墨林森和夏婉的婚礼。
没想到,因为航班延误,她足足在机场等了两个小时。
一下飞机,她就火急火燎的往酒店赶,只是,已经错过了墨林森和夏婉的婚礼仪式,墨老爷子也打电话催促着她,让她尽快赶过来。
墨雪刚挂掉电话,忽然,感觉到眼前一片阴影垂下来,她来不及停下脚步,已经一头撞了过去。
刚才只顾着埋头讲电话,她居然没看到前面有个人。
哪怕是因为自己没看清楚而一头撞上去的,一向娇生惯养的墨大小姐也有些不开心。
本来就因为赶着去墨林森和夏婉的婚礼而有些着急,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
墨雪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脑门,抬头,怒瞪着这个男人:“看到我过来你不会躲躲啊!”
她是没看到他,可他迎面走来,不可能也没看到她吧。
他就算停下了脚步又怎样,没看到她正赶时间吗,他就不能往旁边躲躲,给她让条路?
只是,当墨雪抬头,对上那张英俊的脸时,心中的怒意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有些大惊失色。
哪怕时隔几年,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
他就是曾经不小心开车从她身边经过,将她吓得摔倒,而公主抱她去医院的那个男人。
自从他唯一留给自己的手机号也丢了之后,她便再没见到过他。
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截止。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会在这里突然撞见。
再次见面,自己态度却这般的粗鲁,墨雪瞬间觉得脸颊微微有些发热。
她忽然很后悔自己刚才一冲动,说出那样无理取闹的话,就连看向他的眼神,都软了下去,默默的从他脸上移开了自己视线。
这个男人,脾气和教养
真的很好。
因为听到她那样的质疑,他非但不气不恼,还半开玩笑的和她说:“幸亏你撞到的是我,要是撞到墙,后果可能会更严重的。”
听到他的话,墨雪隐约有种被取笑的感觉,她却一点都发作不起来,只是耳根发热。
好吧,是她走路不认真,没有看路,是她撞到的他。
女人都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哪怕再强势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面前张牙舞爪都可以,却唯有在心仪的男人面前,一秒钟恢复娇羞。
墨雪还在想,自己要不要态度软一点,顺势和他道个歉。
毕竟……自己刚才态度那么凶,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凶的人。
就在墨雪低着头犹豫不决的时候,夏泽看着她额头上那个红印子,拧眉道:“怎么了?是不是撞疼了?我让人给你拿冰块敷一下。”
嗯,她刚才一定是撞到了他衣服上的扣子。
夏泽蓦地拉上墨雪的手腕,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墨雪就这么顺从的被他牵着,只觉得他手掌触碰下的皮肤,都变得酥酥麻麻的,那一瞬,心中就像有种粉色的泡泡在泛滥。
将她安顿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之后,夏泽礼貌的让服务员帮他取个冰块来。
当夏泽用毛巾包好冰块走过来的时候,墨雪还是有些不自然的接过了他手中的冰块:“我自己来就好。”
本来,她现在就已经够紧张的了。
要是麻烦他帮自己敷,她一定会更紧张的。
真的,她还是头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么狼狈过,恨不得放下所有武装,缴械投降。
可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也让她的世界里面一片美好。
从他对她的态度、他的反应,应该是没认出她吧。
不过也是,几年前的一场偶遇,除了她,谁又能放在心上,记得那么真切。
想到这里,墨雪心中还隐隐有些难过。
她对他记忆尤新,看到他会惊喜,会紧张。
而他,却完全不记得曾经见过他。
他之所以这么关心她
,让人拿冰块给她敷额头,不过是他的性格罢了。
也许,对待每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他都是这么温柔的吧。
想到这里,墨雪心中更是发堵的厉害。
总有一种,他是她唯一的太阳,她却是他众多星辰中的一颗的感觉。
就在墨雪一个人郁郁寡欢的时候,坐在旁边的夏泽忽然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安静:“那次之后,你怎么没有联系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墨雪不由一怔:“啊?”
看到墨雪发愣的眼神,夏泽轻笑道:“你该不会是忘记我了吧。”
紧接着,他又道:“不过这么多年了,不记得也很正常。几年前,我开车,不小心吓得你摔倒,然后送你去医院,你还有印象吗?”
其实她不是不记得他,她只是太意外,他居然认出了她。
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又飞扬了起来。
夏泽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墨雪也只能装糊涂到底,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惊讶道:“哦,是你啊!”
夏泽解释道:“那段时间我工作很忙,忙完了国内的事又马不停蹄的飞往国外,所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得请你多担待。”
“不过,我手机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关机过,一直在等你电话,生怕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一直没有等到。
慢慢的时间长了,这件事也便淡了去。
听到夏泽的话,墨雪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
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欢愉吧。
原来,他一直在挂念着她,一直在担心着她。
不管这是不是出于他的一份责任感,她都感到很开心。
其实,那个时候,她也很想联系他,很想打电话给他。
只是……当她下了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留给她的手机号也被佣人当垃圾给扔了,她也失落了很久呢。
当然,墨雪没敢将真实情况告诉他,只是轻描淡写道:“我伤得本来也不严重,再说,那件事也不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