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
水雾迷漫之间,乐乔晕倒在浴室里,季沉见状,连忙上前去把她抱了出来。
轻轻放在酒店的大床上,季沉一边检查她的身体有没有受伤,一边给海伦打电话:“立刻带一个女医生过来,我在佳亚酒店306号房。”
接到电话的海伦有点诧异,一想到能够让季沉如此紧张担忧和严肃的人,肯定和乐乔有关系!
不对,是乐乔!
“我都要成你的专用保姆了,哼。”她嘀咕一声,以最快的速度带着女医生到了酒店。
季沉给乐乔把身体擦干净之后,又换了睡袍,海伦带着医生来的时候,尽管已经确定乐乔只是太疲惫,在浴室里空气不流通,还有雾气,这才会导致晕倒,但他还是让医生来给乐乔检查了一下。
医生的话,和他想的一样。
留下了一点药之后,又让他好好照顾乐乔,要让她吃东西,还要注意睡眠,这才离开。
“不就是疲惫了才晕倒的么,你真是吓死我了。”海伦双手环抱着,站在窗边,神色莫名的看着正在给乐乔按摩手臂的季沉。
“喂,你怎么不说话?”
季沉突然出声:“我想让你开导一下乔乔。”
“开导?什么意思?”
“她不开心,把这一次陆煜寒和杨许诺发生的事情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把所有的错都怪在自己身上,你说,她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压力太大,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海伦听着季沉这逻辑有点诡异的话,大约明白了。
“杨许诺纯属是自找的,如果她好好经营她和陆煜寒的婚姻,陆煜寒未免就看不清楚自己真正拥有的,到时候他断了对乐乔的心思,自然会和杨许诺好好生活,何况杨许诺还怀着陆家的孩子。弄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完全就是自找的。”
说着,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感慨:“真是造孽啊!”
季沉的眉头动了动,对于海伦说的话,表示赞同。
杨许诺如今的下场,可不就是她自找的吗?
“还有那个陆煜寒,明明知道得不到,却还要飞蛾扑火,就算是不喜欢杨许诺,也不能把人家刺激成这个样子啊?按我说,他的下场,更是他自找的!”
“这对夫妻俩,纯属都是作出来的!”
说完,海伦道:“你放心好了,这种事情只是需要时间慢慢想一想,等事情解决了,杨许诺和陆煜寒也没有关系了,咱们再看看好了,你的女人,肯定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想不开的,淡定!”
海伦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乐乔已经醒了,她只是在……装睡。
或许是不想面对这样的事实,或许是不想让季沉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所以才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昏迷下去。
但海伦的这番话,不是对季沉说的,而是对乐乔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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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也察觉到了乐乔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他的心一惊,然后是一喜。
不过他也很聪明,没有叫醒乐乔,要知道,现在让她醒来,就是逼着她继续接受现实。
她已经听到了海伦的话,想来,她会想通的。
“其实你还有一个办法!”
海伦看着床上躺着的乐乔,见她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包着纱布,整个就是一个病美人嘛。
“什么办法?”季沉抬眸,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很简单,带你的未婚妻回到江州,这样的话,她就不用面对杨家的人,不用面对杨许诺了,你要知道,杨许诺是她的堂姐,是她大伯的女儿,如果她继续留在杨家的话,就算是杨家的人不会看不起她,不会责怪她,她也会自我愧疚,自我责怪的。这样可不好!”
“你这个女人啊,善良,但也是因为太善良,所以才活的这么累,要是像我一样多好,把所有的事情都剥开,然后看本质,这样就不会钻牛角尖了。”
海伦说这话的时候,无比的得意,自信。
季沉白了她一眼,“我知道了。”
“喂,就这一点?你不打算感谢一下我?对了,我也想去江州看看呢,我还有一段时间就要回国了,现在就想去江州逛逛,如果你安排好了,记得带我一起。”
季沉沉吟片刻,看着睡颜苍白的女人,“好,我会尽快安排好。”
还有对穆凌峰和穆阳生的调查,也到了最后的一个阶段了。
“你的意思是,季沉这次来临城,其实有一个机密任务,就是为了调查我们穆家?”
穆凌峰坐在沙发上,目色淡淡的看着穆阳生。
“如果父亲不愿相信的话,可以不信。”
“我好歹也是第三军区的师长,季沉他凭什么来调查我?”
“凭什么?当然是有上级领导的指示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季沉又怎么会一直隐忍下去?”
穆阳生冷哼一声,“我就不信他区区一个季沉能调查出什么来,不是让你去找杨乐乔的吗?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穆凌峰的脸色一凝,神色冷道:“你怎么知道一点消息都没有?至少我现在得到的消息是,杨家已经乱了,杨许诺疯了,和陆家的婚也结不成了。”
“这些都是你做的?”
闻言的穆阳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知道他一直都喜欢攻心为上,其次才是别的手段,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杨家,会变成这个样子?
穆凌峰直接忽视了穆阳生的诧异,淡淡道:“也不都是我做的,我只是在某些人的伤口上多洒了一点盐而已。”
杨许诺已经是强弩之末,她的精神早就不正常了,只要自己多撒盐,她肯定会自己疯掉的。
只要杨许诺一疯,其他的一切……都会按照他的意思来进行。
看着这个高深莫测的儿子,穆阳生的心底升腾起丝丝的不安。
“季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希望你能够保住我们穆家。”
“父亲这话说的太严重了,我一个小小的空军少将,如何保得住我们穆家?”
我最多,也只能保住我自己而已。
他的冷笑,让穆阳生的背后泛起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