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撒旦選新娘 第3頁

彼正瀚嘆了口氣。「文特助,你真是個好女人,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文若纓不對顧正瀚此刻的話多作聯想。「顧總,我要煮咖啡了,待會兒我會送上兩杯咖啡。」

「好。」他步出茶水間,又回頭道︰「喂文特助,有時候我覺得你不能太過順從悠然,不能太寵他,不然他不會知道你的存在,你這麼聰明,應該懂我的意思吧!」說完,他微笑離開。

不知道她的存在?她這麼大的人,他會看不到嗎?文若纓覺得這話有笑點。她當然知道顧總的意思,只是他本人都那麼說了,她也沒有辦法。

其實她多少曉得他剛剛為何生氣,也許是因為顧總刻意問了那個問題,而他一向公私分明,大概是不想有什麼謠言傳出吧。

雖然她能明白他的想法,不過對這樣的回答,內心仍有著不小的失落,搖搖頭,文若纓不由得失笑,難不成她還期待他說出「不準踫我的特助」這樣的話來?她真是韓劇看太多了,那男人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

苞在耿悠然身邊做事五年,他們之間的交集就只有工作而已,至于看不到她的存在,那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眼里只有工作,這件事她第一年當他的秘書時就曉得了。

再說,愛不是佔有,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佔有他,或者要他回應她的感情,因此她並不打算告白,擔心一旦失敗,就再也無法待在他身邊了,那會比告白被拒更加讓她難過。

既然五年來她都可以不把愛說出口,那麼未來也會是如此,只要能在他身邊工作,她已經感到很滿足。

第1章(2)

雹悠然的辦公室里,顧正瀚開心地喝著文若纓送進來的咖啡。

今天他是為了簽訂合約才來威頓集團的,他跟悠然已經是認識快二十年的好友了,當然有錢一起賺。

簽好合約後,還有點時間,因此顧正瀚問起威頓入股保險公司的事,得知耿悠然順利取得保險公司近百分之十的股權,他替好友高興,其實他早猜到不會有問題的,因為這些年來,只要是悠然想要並購或入股的公司,沒有不成功的,看到悠然現在這個樣子,可以說是苦盡笆來了。

「對了悠然,昨天晚上我在酒吧遇見你弟弟……我是指耿悠桐,他看起來很失志的在喝悶酒,我猜大概和耿氏建設這一、兩年來所蓋的房子頻頻出包有關,听說那些建案都是他負責的,我覺得他和你這個大哥完全沒得比,未來耿氏建設的董事長若換他做,前景堪憂。」

雹悠桐雖然是耿悠然的弟弟,但相差四歲的兩人個性可說天差地遠,耿悠桐看起來是那種被保護得很好的少爺,文質彬彬,但在商場上,這樣的性格會顯得軟弱,像個媽寶,不像耿悠然,有主見,強勢又強悍。

雹悠然冷冷抿著唇,沒有說話。

突然,顧正瀚想起一件事。「悠然,依你現在的身價,已經贏過耿氏建設很多了,那麼你還會想要完成大學畢業時說的那個願望嗎?」這些年來,悠然很努力在賺錢,財富也累積迅速。

听到好友提起自己的願望,耿悠然表情瞬間凍結,冷峻堅定。「當然會完成,因為我很想看看當他們失去一切後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肯定很好笑。」

彼正瀚看到好友態度強硬,勸諫的話頓時梗在喉間說不出來。

他想,若不是當年那些事情,悠然現在應該只是個很普通的建設公司小開,他會變成外人口中的撒旦,全都拜耿家人對他的傷害所賜。

當年在美國,在他們大學畢業的那天,他感嘆自己玩樂的日子結束,以後就要回台灣進入自家公司上班,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當他問悠然未來想做什麼時,悠然說他有個願望,未來他要買下整個耿氏建設。

他還記得當時悠然的表情就跟現在一樣,周圍像是罩上一層寒霜,那表示悠然沒有忘記當年說的話,而且一定會說到做到,加倍奉還。

「我希望他們已經做好準備,就算他們不想再見到我,但不久後的將來,他們會常常見到我。」耿悠然冷笑。

「我有時在想,別理他們不就好了,反正你現在超級有錢的。」

「不,既然他們說我是撒旦,我當然不能讓他們失望,得讓他們體驗一下撒旦的反撲,希望他們的反應不會讓我失望。」

彼正瀚想了下,頓時恍然大悟,媒體會稱悠然撒旦,是耿家人在背後搞的鬼?難怪悠然二十五歲那年回到台灣成立威頓投顧,明明沒有特別對外說出自己的家世,但某家雜志社卻對他的身家一清二楚,對他全是批評和負面的報導,最後還給了他那樣的邪惡封號,那一家人說什麼也不放過悠然嗎?

他還在想,這些年來,盡避悠然並購他人公司的手段有時強硬了點,不給人留情面,也被批沒有人情味、很冷血,但商場上的競爭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種事不是只有悠然在做而已,有人收購的方法更髒,手段也更暴力,但為何只有悠然一直飽受批評和攻擊?

彼正瀚低嘆了口氣,慶幸自己不是生長在耿家,他沒有悠然這麼有能力又厲害,被這樣一再迫害,可能早就混不下去,去當流浪漢了。

「我想你應該不需要我的幫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跟你搶文特助了。」他最後還是忍不住耍了下嘴皮子。

雹悠然黑眸眯緊。「為什麼一直提起文特助?你真的對她有興趣?」

「如果我說是,你會對我加倍奉還嗎?」看到某人不屑的冷哼了聲,顧正瀚哈哈笑了聲。「跟你開玩笑的,人家說要笑口常開,這樣才會長壽。」

「合約已經簽好,你可以走了。」

「悠然,從剛剛在茶水間我就覺得你好像在生氣,我問過文特助,她說不曉得你為什麼生氣,既然保險公司入股順利,你的願望也照著計劃走,那還有什麼能讓你心情這麼不爽快?」這麼多年來,除了提到耿家人會激動了點外,平常在悠然的臉上幾乎看不到太多表情,他總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

「你還問她這種事?我現在才知道你和文特助交情這麼好,還有,在我的公司里,為什麼會有你的專屬咖啡杯?」

「之前我來文特助正要去洗杯子,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有專屬的杯子,而且依不同需求而不一樣,像是早上的黑咖啡,會使用陶瓷制成的咖啡杯,咖啡的熱度可維持較長;有客人來訪會使用歐美皇室專用,有美麗花紋的骨瓷咖啡杯,精致貴氣,當你休息前想喝咖啡,又換成純白圓形的咖啡杯,讓人心情放松,我听了既羨慕又嫉妒,所以也要文特助幫我準備專屬的咖啡杯。」他就是那種看人家吃糖嘴巴會很癢,非得討塊糖來吃不可的人。

听完這席話,耿悠然眉頭上的皺痕已然消失,他雖然知道所使用的杯子會有不一樣,不過他沒有特別在意,原來是有原因的。

「文特助不只在工作上表現完美,連你的工作情緒也一並照顧,你都不知道我多想要有個像文特助這樣的秘書……」顧正瀚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大叫道︰「悠然,你該不會是因為文特助幫我準備專屬咖啡杯,所以吃醋了,是這樣嗎」

他吃醋?耿悠然不悅。「你在說什麼鬼話!」

「我說的才不是鬼話,原來你也會吃醋喔,哈哈哈。」顧正瀚笑了。「你放心,就算我要挖角,文特助也絕對不會點頭的,她大概是這世上唯一一個不會被我的魅力所迷倒的女人,因為她對某人太過忠心耿耿、太過死心塌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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