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 当年挖心之痛,三爷心底终是有恨与

房间内。

霍云艽坐在秦阮身边,从她脚踝处拉起被子,动作放轻小心地为她盖上。

那条藏在被子里的狐尾,轻微地动了动。

霍云艽就坐在身侧,像是没看到那一丝细微变化,他从上衣掏出帕子,温柔地为秦阮擦拭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迹。

秦阮白皙皮肤透着淡淡的红,尤其是那张精致小巧的脸庞,神色魅惑勾人。

她身上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气息,惹人未曾饮酒已心生醉意。

闻到淡淡的酒香气息,霍云艽不禁微微扬眉。

倏地,秦阮密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

霍云艽停下手中擦汗的动作,低垂着眼眸,打量着她不太安稳的睡颜。

秦阮双眉紧紧皱着,嘴巴也轻抿,鼻尖又泛起一层汗迹。

霍云艽望着她柔媚脸庞,眸底藏着一抹幽沉的欲色,修长指尖划过她鼻尖处的汗迹,指腹揉着她小巧的鼻尖。

藏在被子里的狐尾颤动了下。

霍云艽眼尾余光扫到,却像是没看到一样。

他放在秦阮鼻尖的手,缓缓落在她的唇上。

触感很软,比他手的温度也要高。

霍云艽想起曾经的阿阮,用这张嘴说着讨人欢心的话,他眸色变得幽深又危险。

秦阮的血脉觉醒竟然来得如此快,虽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并不会影响大局。

过了片刻,安静的房间内响起愉悦轻笑声。

正在沉睡的秦阮像是被惊到,呼吸突然乱了。

霍云艽眼眸轻眯,低头快且准的捕捉到她的唇,细细品起来。

藏在被子里的那条狐尾,再也控制住不住,悄悄探了出来,红艳的尾巴尖在虚空中轻轻摇晃。

霍云艽伸手将其捉在掌中,手指捏着那一簇红色火焰尾巴尖。

呼吸被一点点吸取走,秦阮低唔一声,像是要被吵醒的征兆。

陷入浅眠中的她,意识开始变得清醒。

霍云艽捏着阔别千年,再次掌控在手中的毛绒绒狐尾,漆黑眼眸盯着秦阮即将要醒来的容颜。

感觉嘴巴的不适,秦阮被压制在枕头上的脑袋往后退。

霍云艽则加深了吻。

这不由让秦阮呼吸更加不畅,她那双密长睫毛缓缓睁开,如蝴蝶翅膀轻颤。

秦阮眨了眨双眼,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在半夜偷袭她的男人。

“三爷?”

她声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诱惑力。

霍云艽眯起那双藏着愉悦光芒的眸子,手触碰在她染了一层水色的唇上,温柔轻笑:“醒了?”

秦阮抬手按揉着侧额,感觉浑身都不太舒服,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尾巴,正被三爷捏在掌中把玩着,声音哑道:“你回来了啊。”

霍云艽瞧着她迷糊神情,轻笑一声,垂首用下颌蹭了蹭,她又泛起一层汗迹的鼻尖。

他那双幽沉眼眸,紧紧盯着秦阮泛红的耳垂,用刻意压低的性感嗓音问:“丫头,想我了没?”

流连在唇齿间的暧昧询问,不禁令秦阮神色变得不自在,眼神也有些闪躲。

霍云艽被她这害羞模样逗得,嘴里发出愉悦笑声。

他薄唇微张,咬住秦阮欲滴血的耳垂,含糊不清道:“阿阮,我想你了。”

想了一千年,想得他心都痛了。

这样温软低语的表达思念之情温柔声调,让秦阮一颗心动容起来,双手环抱他宽厚的肩膀。

霍云艽得寸进尺,掀开被子躺在秦阮身侧,把她整个人都揽入怀中。

他以身体压住那条调皮的尾巴,双臂环绕着秦阮的腰身上,垂首凑近她耳边,低声询问:“丫头,你还没回答想没想我?”

“想了。”

被灌了迷、魂汤的秦阮,没有任何犹豫的脱口而出。

“真乖。”

霍云艽眉眼都变得温柔,奖励地亲吻她的脸颊。

一触即离的吻,饱含珍视。

他搂着怀中的小娇妻,并未趁机欺负她,而是捏着秦阮狐尾尖的那一团红,嗓音低低沉沉的告诉她,回国后并未在家看到她跟孩子,连口水都没有喝就赶来秦家接她。

秦阮听到他马不停蹄的过来,本就酥麻的心变得越加柔软,起身就要去给他倒水喝。

然而,这一起身,突然感觉腰椎处有些不对劲。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她的身体。

霍云艽捏着她的尾巴,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秦阮偏头,突然看到他手中白红相间的那团尾巴,她心跳如雷,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她眨了眨眼,轻声问:“这是什么?”

霍云艽把掌中把玩的尾巴尖送到秦阮面前,柔和嗓音含笑:“伱说它?”

无知无觉的秦阮下意识地点头。

她脑海中突然想起,去年被三爷用生日礼物惩罚,把她关在小黑屋三天三夜的经历。

看到眼前的尾巴,秦阮心底是抵触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栗。

她实在是怕了。

怕三爷再来一次特殊小黑屋惩罚,她到时小命不保!

霍云艽瞧着秦阮有些惧怕,却又带着刚睡醒的懵懂无知可爱表情,抿唇忍笑,在她眼前轻轻晃动着狐尾。

他特别贴心地提议道:“你摸摸看?是条很漂亮的尾巴。”

漂亮到让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甚至为此付出一颗心。

秦阮身体后退,尽量离得远远的。

这东西,她敬谢不敏。

然而,她刚后退几寸,腰椎处又袭来一股拉扯的疼痛感。

“嘶!”

这次秦阮没忍住,呼痛出声。

霍云艽神色无动于衷,修长手指还在把玩着掌中的尾巴。

他嘴角噙着的笑意若有似无,那双深沉好看的桃花眸中,泛起一丝淡淡的红光,为他本就矜贵清冷气质,平添了一股魅惑力。

秦阮盯着他手中的尾巴,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她脸庞浮现出忍痛神色,伸手去摸后腰。

这一摸,秦阮身体不由僵住。

她一双精致的狐狸眼眸睁得大大的,好似不敢相信,自己身后多了个东西。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指尖用力一掐。

“嘶、唔!”

呼痛声再次响起。

秦阮清楚看到在她感受到疼痛的瞬间,被三爷握在掌中那一抹红色火焰的白色尾巴,狠狠颤动了下。

她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目光极为惊恐地盯着,身前眉目含笑的男人与尾巴。

秦阮嗓音极为艰难地问:“三爷,这是什么?你从哪搞来的这么逼真的东西?”

到了这时候,她还以为是三爷带来的新玩具。

秦阮从未想过,会从她身上长出一条尾巴。

毕竟她是个人,人怎么会长尾巴。

霍云艽捋了一把那条雪白的狐尾中段,将其再次送到秦阮眼前:“你摸摸它,很有手感。”

他悦耳好听的嗓音,带着迷惑人心的诱惑力。

这一次,秦阮看清楚尾巴的大半截,虽然没有看到全部,大概可以估算出,整条尾巴跟她的身高差不多。

狐尾毛发蓬松,又长又好看,就是看起来不太逼真。

什么样的动物,会有这么大的尾巴。

秦阮脑子胡思乱想着,猜测这东西是不是三爷定制的。

手已经下意识伸了出去,轻轻抚摸送到眼前,看起来很好摸的尾巴。

霍云艽黑色瞳仁泛起一抹红光,双眼紧紧盯着秦阮那只伸向尾巴的纤细手指。

在秦阮触碰到尾巴尖的那一抹火焰毛发时,他呼吸略重几分,从心底涌出一股无名燥火。

涂山九尾狐一族,全身毛发雪白,这是他们的形象特征。

阿阮当年没有去冥界窃取他的心时,狐狸尾巴也曾没有丝毫杂色。

眼前这条尾巴尖红色火焰形状的颜色,是他亲自留给阿阮的烙印,代表这个人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

秦阮摸着毛绒绒的狐尾,双眼闪过惊奇。

她发现尾巴竟然是有温度的,蓬松的大尾巴还在她手里动了动,就跟真的似的。

霍云艽喉结滚动,哑声问:“丫头,好不好摸?”

秦阮点头,奇怪地问:“它为什么有温度?”

她精致容颜浮现出不谙世事的纯真,那模样看得三爷死死咬牙,才能控制心底的施虐想法。

“因为它是你的尾巴。”

霍云艽话音刚落,不给秦阮反映的机会,起身把狐尾送入她怀中,把人抱在膝上坐着。

“阮阮,这么多天没见,让我好好疼你。”

他指尖落在秦阮居家衣的扣上,嘴上说着疼人的话,手上却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他迫切的想要看看,秦阮究竟有多想他。

也迫不及待的想感受她的思念。

秦阮整个人都傻了。

她握着狐尾的手一动不敢动,身体更是僵得不成样子。

好似,她一动,所认知的整个世界都会破碎。

霍云艽搂着她的腰,往后移动,动作自然又熟练。

叹息声,随之响起:“阮阮,好乖。”

这次,秦阮估计是失了神,连反抗都没来得及。

三爷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人吃到嘴里,还在秦阮耳边说着羞耻话。

秦阮背对着三爷,放开手中的尾巴,手落在泛着余温的被子上。

她极力稳住,不再由自己控制的身体。

期间,那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也在不忘找存在感。

蓬松的尾巴摇摇晃晃拍在床边,在秦阮不受控制被带向前冲时,它快速探了过去充作扶手,让她不至于扑倒在前。

霍云艽那张清冷俊美脸庞,浮现出些许狠意,眼底红光逐渐幽深,眸底闪过暴虐。

在品尝到肆意放纵的滋味后,在不知无觉中他的情绪被牵动,朝着失态的方向发展。

眼见秦阮被狐尾再次送回来,霍云艽搂着她的腰,连带狐尾也圈在臂中。

他精致优美下颌紧绷,凑近秦阮耳边,低哑嗓音透着性感,诱惑道:“阮阮,我们生个女儿好不好?”

阿阮曾经说过,想要与他儿女双全。

对方的每一个要求,每个愿望他都会去满足。

现在只差还没能给她一个女儿。

秦阮没忘记这里是秦家,知道家里还有人。

她嘴巴紧紧抿着,根本不敢出声回答,只是不停地摇头。

也不知道是拒绝生女儿,还是不愿被如此欺负。

见她摇头,霍云艽眸底红光又沉了一分。

桎梏在她腰部的手,不禁加重力度。

霍云艽像是把秦阮融入他的神魂,永生永世再也不分开。

秦阮双眼瞳孔急剧收缩,紧紧盯着身前被三爷握在掌中的尾巴,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就长出一条尾巴来。

这东西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

见这个时候,秦阮还在分神,霍云艽凉薄红眸闪过阴鸷光芒,抱着人起身下地。

他迈着沉稳脚步,朝房间内的更衣室走去。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里面有一面大镜子。

秦阮见此,终于慌了:“你要做什么?!”

霍云艽因她的紧张情绪,也像是受到了波及。

他沉沉吸了口气,好听暗哑的声音,藏着一抹冷意道:“天要亮了,你不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那双深邃红眸中,折射出的幽冷狠意,分明已经失去了神志。

不再温柔的嗓音透着莫名的危险,听在秦阮耳中有一瞬间头皮发麻。

虽然看不到身后的人表情,可她感觉得出来今天的三爷不对劲。

对待她除了最初的温柔,现在浑身都释放出冷气与狠意,这让她心底有些不安。

霍云艽不顾她的抵触心理,抱着人往更衣室走去。

在此期间,秦阮还未接受狐尾带来的三观被颠覆认识,还要承担霍云艽不按常理出牌的惩罚。

对方每走一步,都让她仿佛置身于刀山火海。

就在即将走进更衣室时,秦阮手扶住门框,低声道:“我不想进去。”

她哀求语气中,带着丝丝乌咽。

霍云艽眸底深红光芒,随着秦阮的软糯低求,慢慢恢复正常黑色瞳仁,理智找回了七八分。

他圈在秦阮腰身的手,也松开了些力度。

抬手去摸秦阮的脸颊,触碰到一手的泪。

三爷一下子心疼了,眼底阴鸷退去,轻声哄道:“乖,不去了。”

就在刚刚,他所作所为都带着怨气与发泄的怒意。

他不受控制的想要让秦阮,亲眼目睹她自己的狼狈之姿。

想看她哭,想听她求饶,想听她说后悔了。

然而,面对秦阮的眼泪,他的理智瞬间被拉回。

对她,终究是舍不得。

明明可以硬着心肠,顺着心意随心所欲,可事到临头,他偏偏舍不得用在秦阮身上。

眼前的秦阮,并非千年前的狐族阿阮。

他没有理由把所有的愤怒与怨气,统统朝她发泄出来。

当年的所有过错,也不该在这时候清算。

霍云艽轻轻闭上双眼,把心底涌上来的暴戾压下去。

等他再次睁开双眸,眼底恢复一如从前的温柔,满身高贵与温雅气质,周身气场也变得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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