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善芝轉身,當她想要進門的時候,手臂又讓人給從後抓住。
「武善芝,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妳耳聾啊?」
「你才耳聾勒,我剛才就說了我听見!」武善芝揮開他的手,「听見、听見、听見!滿意了沒?」
「妳!」
「我怎樣?我要回家啦,你再拉住我的話,我就叫我大哥出來揍你!」武善芝掄起拳頭,她漂亮的一雙大眼楮從他的頭頂藐視到腳底,褚炤煒簡直氣死。
「芝芝,是妳在外面嗎?」屋里傳出聲音。
「對、媽,我回來了。」
「回來還不趕快進來妳在外面吵什麼?」
「我把這只瘋狗趕走就進去。」褚炤煒睜大眼楮,他扯了她的手一下,抓住她手臂的力道加重,武善芝不甘示弱的再掄起拳頭。
「妳別吵到鄰居。」
「好,我知道,我一會兒就進去。」
「我都已經跟妳說了我不是故意,妳還用這種態度對我。」褚炤煒咬著牙壓低聲音。
「我已經跟你說了我听見,不然你是想怎樣?難道我還要跟你說不客氣嗎?」
「妳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你這個男人才不知羞恥,明知道做錯事情還死不道歉,你不要臉。」
「我不要臉?」褚炤煒簡直快氣瘋,「武善芝,我說了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
「是男人就干脆一點跟我說對不起。」武善芝用鼻孔看他,她要把他的死樣子全部還回去。
「我都說了不是故意干嘛還跟妳道歉?」褚炤煒幾乎要失去耐性。
「如果你不是心虛的話,你干嘛跑來我家?」
「誰說我是因為心虛才過來,我只是來讓妳我不是故意打翻,我是要抽出下面的文件。」
武善芝用高跟鞋尖往他的小腿脛用力踢去,褚炤煒臉色一變,悶哼了一聲,握住她手臂的手勁兒也松了。
武善芝輕輕松松推開他,「哼,白斬雞一只。」
「武善芝,妳!」
武善芝還拍了拍手臂上被他抓過的地方,她那副嫌惡的樣子讓他簡直為之氣結!
武善芝睨了他一眼,「褚炤煒,我警告你,我們家姓武的可都不是好欺負。」只見她趾高氣揚的轉過身去,「狗改不了吃屎,牛牽到北京還是牛,豬頭三就是豬頭三。」
「武善芝,妳!」
踫的一聲,闔上的大門只距離褚炤煒的鼻尖一毫厘,他瞠大了雙眼,他不敢相信她就這樣進屋。
☆☆☆
棒天一早,褚炤煒出現在武家門口,他的手指頭擱在門鈴上,卻遲遲按不下去。
他的臉色愈來愈陰郁,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他今天起的比以往都還要來得早,他不想承認那是因為他一夜都睡不好。
斑大又筆挺的身形站在大門前,他的手也在門鈴前要按不按,他昨天晚上應該在她要進屋之前,先把她給炒魷魚再說。
可是她昨天擱在玻璃桌上的東西都還沒有處理完畢,對,他是要來叫她把玻璃桌上的數據給處理掉,難道要叫他這個集團副總裁去做那些瑣碎的事情嗎?
正當褚炤煒下定決心,手指頭要往門鈴一按的時候。
「你找哪位?」
褚炤煒側過頭,只見一位身高與他不相上下的男子出現在他的左側,他皺了眉頭,除了大哥跟白叔之外,沒有人可以靠近他而他沒有察覺。
「你找誰嗎?」武致堯任他打量,早在走進巷子口的時候,他就已經一邊打量這個家伙。
「你是住在這間屋子里的人?」
「嗯。」
「我是來找武善芝。」
「你找她有什麼事?」武致堯將鑰匙插進大門,「進來吧。」
褚炤煒有點意外,不過他仍是走進武家。
武致堯打開屋子的門,屋內的空氣不似外頭寒冷。
「小堯,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英俊的五官露出笑容,武致堯抱住迎面而來的妻子親了一下,大手親昵的撫上妻子微突的小骯。
武致堯剛毅的臉孔有溫柔的表情,褚炤煒微擰眉頭,他怎麼突然有種看見大哥跟大嫂的感覺?
「他不是昨天站在門外的年輕人嗎?」蘇紫菱一說,坐在餐桌前的武霖也跟著放下報紙。
「真的,他怎麼早來干嘛?」
蘇紫菱拍了武霖一下,她站起來走到客廳,「你叫炤煒對吧?你吃過了嗎?過來跟我們一起吃早餐好了。」
齊芯語在武致堯的懷里偷笑,「原來他就是褚炤煒。」
「妳認識他?」武致堯挑著眉。
齊芯語神秘的搖搖頭,「等等上去跟你說。」
武致堯朝廚房方向點了一下頭,「我看你在門口應該站了也有一會兒,一起過來喝點熱的。」
「你怎麼不按門鈴?」蘇紫菱笑著,她往樓梯方向看了一眼,「這個時候芝芝怎麼還沒有下來?」
「媽,芝芝說別叫她,她說今天要睡到自然醒。」
「她不用上班嗎?」蘇紫菱問著。
齊芯語聳了聳肩,「芝芝說失火了也別叫她。」
「這個笨丫頭……」蘇紫菱往樓梯走上去。
褚炤煒不自覺露出一張不是很好看的臉色,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沒有責任心,她要是打算繼續上班下去的話,她昨天晚上就不會對他這個上司無理。
他昨晚在床上翻來翻去,他猜得果然沒有錯,這個囂張的小妮子抱定不干的主意,可惡,現在剛出社會的年輕人都這麼禁不起考驗嗎?
他根本什麼也沒有對她做,他不過就是不小心打翻一包鹽酥雞。
荒謬,竟然有人為了一包鹽酥雞辭職不干,她的腦子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枉費他還覺得她的能力不錯,學習任何東西的速度也很快,看來她跟一般時下的年輕人也沒有什麼兩樣。
武霖納悶的看著對面,他不知道對面年輕人的臉色為什麼愈來愈難看?
「那個炤煒,你不多少吃一點嗎?我老婆跟媳婦煮的東西還沒讓人嫌棄過。」
「喔?好。」褚炤煒拿起碗筷。
齊芯語偎近丈夫,「小堯,昨天芝芝說她在門外遇到一只瘋狗,她要給瘋狗氣死。」她偷偷的笑著,還不知道耳力極好的褚炤煒已經變了臉。
武致堯玩味,他扒著碗里的稀飯,「等等,我們吃完再去房里慢慢說。」
齊芯語捂著嘴偷笑,「好啦。」
「你喝看看豆漿,鍋子里的豆漿是我們家自己煮,外面買不到。」
「伯父,我自己來就行。」褚炤煒打開鍋蓋。
第3章(2)
「褚炤煒,你在我家干嘛?」
蘇紫菱拍了女兒一下,「妳怎麼這樣說話?」
武善芝鼓著腮幫子抱頭,「人家都說了不要叫我,媽干嘛一直要把我叫醒?」
「妳上班都要遲到了。」
「我不去上班了啦。」武善芝氣沖沖的走到餐桌前,「褚炤煒,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妳剛說什麼?」碗還拿在半空中的褚炤煒冷著一雙眼。
「我問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你干嘛喝我家的豆漿?你不會回家吃自己?」
「上一句。」
「什麼上一句?」
「妳說妳不去上班?」
「對,老娘我從今天起不去上班,老娘我不干了!」武善芝還穿著睡衣,但是她頗有架式的雙手插腰。
褚炤煒放下碗筷站起來,一股壓迫隨即逼上武善芝,「妳說不干就不干嗎?昨天晚上擱在玻璃桌上的東西根本沒有進度。」
「我、我管你有沒有進度,老娘我不干了。」武善芝偎到哥哥背後。
「武善芝,我還不知道妳這個小家伙什麼時候變成老娘?嗯?」蘇紫菱揪住女兒的耳朵。
「哎……媽、媽。」
「老婆,芝芝要是真不想去上班就算了,一個女孩子每天這麼晚回來,我們也放心不下。」武霖走上前拉開妻子的手,武善芝揉了揉耳朵,她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