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相思怕上樓 第22頁

「我了解你想拿你家的財富做後盾,整垮我。」

她有些擔心,李家的財富如果全換成銅板,鐵定會壓扁余力耕的公司和一番心血,到時候,她會選擇退讓。

「你既然知道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還敢輕言不要我?難道你真願意為了個女人身敗名裂?」

「為了我心愛的女人,我早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議你知道也無妨,我和我過去的拍檔將攜手成立國際性投資公司,而我專職亞洲地區開發,到時候,不用你李家的金援,自然有人排隊等著投資當股東。」

「余力耕,我恨你。」

她差一點要拊掌大笑,李媚虹說話的聲音真像怒火攻心,岔了氣的哀鳴。

「我的臉不是你打得了的,你還是識趣點快走吧!免得待會兒被我掃地出門。」

動手!君子動口,小人才會動手,看來李媚虹是個如假包換的小人。

「可惡!」

「別忘了帶它走,還有,你可以順便代勞打電諸給我的秘書,說感謝她提供假情報給你。另外請她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我這間小廟擺不下她。」

「你什麼都知道了!」

「很高興你終于知道真相。」

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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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躲在里面的小賊,和主人打聲招呼吧!」他門一推,日光燈的光線射在一個只穿絲襪的女人臉上,滿臉焦急地遍尋不著她的鞋子。原來是在門邊。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走到他面前,一個踮高,腳踝輕松地滑進鞋內。

「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他打開室內的燈,關上門。

「少來,你老實講。」她拉著他的領帶,威脅。

「我听見秘書拒接你的電話,猜你八成是捺不住相思,想見我一面,所以下了班一定會來找我。踫巧李媚虹也來了,不分皂白硬是拖著我陪她吃晚飯,我知道她在玩心機,但不曉得你能等我多久,沒想到隨口一喊,你就自投羅網了。」

「原來是我這個做賊的心虛。」

「嗯!現在總算雨過天青了。好久沒見著你的人,想都快把我想瘋了。」他還說邊動手松開她腦後的發髻,以手指梳過她的黑雲。「你有沒有想我?」

「有,不過沒想到瘋了的地步。」她用指尖磨贈著他的短髭,挑逗的說︰「卻是想得心都痛了。」

「現在只剩下我們兩人,可以好好地解饞。思念之饞。」他摟她人懷。

「你不怕待會兒樓下的警衛闖進來,好心替你檢查門戶?」她象征性掙扎一下。

「怕什麼!他一向識趣……」他的唇輕薄地湊近她。

「一向?原來你常在這兒跟女人調情。」她撇過頭,避開他滾燙的唇。

「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我發誓你是第一個。」

「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做了第一次、和最後一次的保證?」

「我……你要我怎麼說,才能消除你心中的疑慮?告訴我。」

她咬緊下唇,淚珠圓滾滾的滴下,不是氣他,是自己何必在意過去?又何時長出那麼多的心眼?她不想變成林韻,更討厭有李媚虹的樣子,可是愛情使她起了疑心病,而且病情不輕。

他嘆了口氣。「相信我,好不好?」

餅去他以風流情史為傲,現在他悔不當初,那些荒唐事如今都成了紋在他身上的刺青,不論走到哪兒,大家都先看到這層皮。用有顏色的眼楮,看有顏色的皮,像坐監出獄的小偷,不管你多大聲對天發誓︰永不再偷竊,都沒有人相信你的手已經干淨了!

「力耕,我相信你。」她主動安撫了他傷心的唇。

可以感覺到他激動的戰栗,在她吻了他的一瞬間,他溫柔地取代她蜻蜓點水似的吻。這樣緩和而漫長的吻,隨著兩人心跳聲的加速吶喊,顯得有些笨拙。他呻曇簧??且幌倫蛹?椒榪袂頁閎鵲牧敕澹?礁鋈酸莘鶼?牧巳?康木?Γ?冉蘗χ派習 沓?氐娜惹椋?磣庸且部?家∫∮?埂?

一個震動,她被抱在半空中,繼而躺在柔軟的沙發上。他沒有讓她思考的時間,幾乎是沒有一點分離的空隙,他很快地又抱住她。

恍惚中,汪思涵听見電話鈴響,推了推余力耕的肩。「有電話!」

「不要管他。」天塌下來,他寧願維持現在的姿勢,至死不改。

「響了二十聲都還沒停,一定是有急事。」她沒有了情緒。

「沒人接,自然會停。」

「三十聲了,你再不去接,我可要生氣。」她催促著。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拿起話筒。「喂!是哪個討厭的家伙?」心想最好是真有急事,否則他要罵線那端的人祖宗八代。

「力耘,是你嗎?干嘛哭天喊地的,誰對不起你?或是玩股票又被套牢?」

听見妹的哭聲,余力耕最怕了。余力耘從小就不愛哭,跌倒了不哭,做錯事被打手心也不哭,只有受委屈時,會偷偷找個隱密的角落掉兩滴眼淚。他記得她曾經痛哭過一次,和張開杰談戀愛時。為了什麼?他迄今仍不知道。現在她哭得比那一次還傷心,他兩道好看的劍眉糾成一字眉。

不妙!張開杰破釜沉舟了,他真的瘋了!汪思涵還是晚了一步。

「開杰,不會吧!他敢?」余力耕臉上的青筋暴突,臉色漲紅得嚇人。

汪思涵靠在余力耕的背後,手環在他胸前十指交插,冷卻他的怒火。

「那個女的叫什麼名字?大聲點,我听不清楚,什麼!蔣天雪。」他如當頭棒喝,整個腦袋轟地一片空白。

張開杰為什麼要扯出蔣天雪的名字?他是想天雪陪他入地獄?還是告訴余力耘他的外遇有憑有據?一般人是不會說出第三者的姓名,曝光後泡沫戀情也會跟著消失,誰敢當失去丈夫的女人的箭靶子?

也許他是被激出來的!也許他想佔上風!如果是後者,他們的婚姻還有救,張開杰只不過是被壓太久的彈簧,偶爾想伸直腰桿。汪思涵想出神了。

「對,我認識她,是思涵的同事,儷佳人的攝影師。」

不該派天雪去日本的,與讓她出國散心帶朝氣回來的原意相違背,反而散出了一身腥味回來。

「力耘,你听我說,先別沖動地跑上來,我先弄清楚狀況……」

要不是有兩個小孩,其中小的才滿一歲,依余力耘的個性,是有可能先鬧個天翻地覆,然後才問︰「是她嗎?」

「力耘,我知道張開杰剛才和你大吵一架,極有可能上台北來,但不表示他會去找蔣天雪。也許他會先來找我談一談,所以你先冷靜,我來處理這件事。」他擺出大哥的威嚴。

半晌,余力耕只是握著電話筒,看不出喜怒哀樂,也不曉得有沒听進去,語氣已經出現不耐煩。「好,你放心,我不會求他,我一定會顧及你的面子。」

這個時候,余力耘還要面子,也難怪張開杰此番如月兌韁野馬,拉不回來。

「偉偉在哭,是不是肚子餓?你別說那麼多了,快去泡女乃給他喝。」他找到中斷余力耘念經的借口。婚姻危機出現時,夫妻雙方應是互相反省,非互揭瘡疤。余力耘一點都沒變,唯我獨尊作風。

汪思涵從口袋中拿出錦盒,塞到余力耕的手上。

「這是什麼意思?」余力耕打開盒蓋,里面是顆一克拉的鑽石項鏈,他又驚又喜,又覺得可能是個玩笑,總不可能是汪思涵向他求婚吧!

「天雲請你代為還給張開杰。」

「她不要?」

「什麼都不要,包括他的愛。」

他想這下子好解決多了,只是件純粹的家務事。

第6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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