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緝未婚妻 第15頁

但那阿姨不知道,韓碧蘿之所以時常靠在躺椅上的原因。

因為,那里是唯二個,能夠看見龍井的車子進出的地方。

「寶寶,那是爸爸喔!」當眼熟的車子經過,她便會撫著肚子,跟月復中的孩子柔聲地說。

天氣越來越寒冷了,縱使穿了更多、更厚的衣服,她還是感覺到有一絲的冷意,可是她卻每天依舊坐在那躺椅上,期待著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

每一回,她期待著他會走進來看她,但每一回,都讓她失望而歸。

足因為他對她厭倦了、不想再見到她了嗎?還是因為她懷孕了、變丑了,所以他不願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這天夜里,房里開著暖氣,她本不應該再感到冷,但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是覺得好冷、好冷,蜷縮在厚重被子里的她無法入眠,這也是懷孕後變得嗜睡的她,頭一次到這個時間,還沒有睡著。

寂靜的房間,靜得連根針掉下地也能听得分明,所以當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進時,她停下了自己的輾轉反側,背對著來人,假裝睡覺。

沉穩的腳步聲,宣示著闖進她房里的人是誰,心跳稍稍加快了,因為他的到來。

不過,他進來的原因是什麼?來看她,還是她肚里的寶寶?

是寶寶吧?若不是為了看寶寶,他怎麼會待她睡著後才進來?目的不就是不想見到她嗎?

真是傻!她暗罵著自己,罵自己的妄想。

龍井無聲地佇立在她的床邊,掙扎著,因為他瞧見了她因寒冷而蜷縮,微微發顫的身子,他想上前,躺進被窩里、抱住她,給她溫暖;但這麼一來,他卻怕會吵醒她,醒來後發現他在,她必定會不高興的吧?

不過她懷孕後變得很嗜睡,而且睡得很沉,不太容易驚醒,如果他放輕手腳,或許就不會吵醒她。

靶覺身後的男人,如同一尊人偶般站著,久久沒有動作,韓碧蘿有著狐疑,卻沒有開口問,她知道,如果他發現她還沒有睡著的話,他會馬上離開這房間,又躲到她看不見的地方。

她不想,所以她繼續裝著。

這段日子里,她反復地想著他;他在八年前是傷過她、拋棄了她,任她被人嘲笑,任她從幸福的天堂,掉進痛苦的地獄里;可是八年後,他沒有做出什麼事來傷害她,也沒有在得到她的身體過後,狠狠地拋棄她。

他堅守他的承諾,放過爸爸以及炎幫一眾兄弟的命;至于為什麼會軟禁她的爸爸,當了韓炎二十幾年的女兒,她爸的性格,她豈有不明白的道理?除了爸爸又再次做出妄想壯大炎幫、或自己勢力的事,卻用錯方法、用錯了人外,她實在想不出其他,龍井為何要軟禁她爸爸的理由。

而且,期間他無聲的溫柔,更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心房上,教她無法忘記;相比起八年前,他這段日子以來,是用著情人、老公的身分去愛她、寵她,而不是疼小妹妹的方式,這樣,更讓她無法抗拒,更加地深愛他。

生下寶寶後,她真的可以離開嗎?她走得了嗎?

濃濃的愁緒涌上心頭,她忍著鼻酸、忍著眼淚,不讓他知道她猶醒著,沒睡著。

驀地,身上的被子被稍稍掀開,冷意還沒有襲上她,她就被一雙手臂,摟進一具溫熱的胸膛里,男性的體溫將她緊緊包裹著,將冷意一絲不留地驅離。

她無聲地輕嘆,感覺自己冰冷的手腳,因他的體溫而溫暖起來,而遲遲未來的睡意,也在這時候襲上她。她下意識地貼近他,吸取包多的溫暖,感覺這具胸腔的主人,也緩緩地收緊手臂,將她抱得更緊。

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淺淺的、淡淡的幸福笑容,她以臉磨蹭了幾下他的胸膛,便沉沉地墜進甜蜜的夢鄉里。

只有在她入夢時,才能對他做出這種親昵得類似撒嬌的舉動來嗎?

看著她酣睡的睡容,龍井勾起了一抹無可奈何的苦澀笑容。

真的,無法留下來、無法再愛他了嗎?是這樣子嗎,春兒?

如果真的如此,那麼就允許他在她沉睡的夜里擁抱她,允許他擁有剩下來的,短暫的幸福。

笑容更形苦澀,可是他的手,自始至終都不曾放開,始終緊密地抱住她,以及她月復中的孩子。

醒來,是因為再度襲來的寒意;韓碧蘿緩緩地睜開眼楮,看向身旁空無一人的床位。

他總是在夜半的時候,悄然無聲地走進她的房間,將畏寒的她擁進懷里,用自身的體溫,溫暖著她;而第二天在她即將醒來之前,他又會再一次不驚動任何人地離去,佯裝他從沒有進來過。

可他不知道的是,每一夜她都在等待著他,並沒有真正入睡;直到他擁抱住她之後,她才能安然入睡,肚子里的寶寶也才肯乖乖地睡覺,不在她肚子里翻跟斗。

第7章(2)

「寶寶,你很愛爸爸喔,每次爸爸在的時候,你才會安安份份的,當爸爸出去後,你又在媽媽肚子里作亂,寶寶,你不愛媽媽嗎?」她故作氣惱地對著肚子里的孩子說著,手卻撫了撫肚子,像是這樣就能模到孩子一樣。

回應她的,是寶寶的小拳頭揮動了下。

「好好好,媽媽知道寶寶不會偏心,行了吧?」用指模模小骯,她無余地對著肚子里的小霸王說。

再躺了一會兒,少了他,被窩失去了吸引力,再也無法吸引她繼續留在其中;挺著越來越圓、也越來越巨大的肚子,她動作緩慢地下床,來到浴室里梳洗一番後,來到飯廳。

餐桌上,阿姨已經準備好了營養十足的早餐,以及一盅透著濃濃藥材味的補品。

就算再不喜歡、再抗拒,但在阿姨的目光下,她硬著頭皮,將這碗據說對寶寶身體好的補品,全數喝進肚子里。

而後,怕阿姨會嫌不夠地再端出一盅補品出來喂她,吃補品已經吃得頭皮發麻的她,立刻挺著脹脹的肚子,慢慢走到花園里散步。

自他開出以孩子換取她的自由這個條件後,他不再限制她的活動範圍只有那間房,她能夠隨意地在別墅里走動,但還是不準她離開別墅的範圍,不過,那對她而言,已經足夠了。

來別墅為她作產檢的醫生說,多活動對寶寶跟她都好,所以每一天,她都會到這花園里散步,做些簡單的伸展活動。

走著、走著,她漸漸離開了花園,來到了別墅的大門。

肚子里的小家伙興奮地活動著四肢,像是鼓吹她走出這扇門似的;從沒有逛過這里,她有些好奇地打開了門,往外走去。

她只有從房里向外看過,卻不曾真正在門外的樹林里走過,雖然龍井不許她離開別墅,但她只是在別墅附近走走,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天氣寒凍,這樹林里居然還有花開著。

那白白小小的花朵,嬌小純潔,教她一見便心喜,忍不住地采了幾朵,打算放回房中欣賞。

變夠了,也逛累了,她帶著幾朵花兒,準備打道回府時,一輛全然陌生的車子,冷不防往她的方向,以亡命的速度駛來。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連身在暗處保護她的人,都來不及反應,只能向她狂奔過去,希冀能在車身撞上她前救出她。

可是太遲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另一道比他更快的身影,及時推開了她;而那人,卻來不及逃開,被車子直挺挺地撞起,重重地掉落在地。

時間,仿佛在那一瞬間停頓了。

跌趴在地上的韓碧蘿,完全不敢置信地瞪著那躺在地卜,完全靜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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